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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己始終是葉家人,而且沒有證據,俞墨也不能一直護著自己,倒時候說不定把俞墨牽扯進來,葉岑心思太深也太狠,不僅爹,連祖母他都沒放過。 “不過,你既然一直在找我,怎么這么晚才到?”自己離開時的痕跡太多,如果俞墨馬上就知道了,不會這么晚才到。 俞墨:“我是第三天才知道你人不見了,葉岑把你的痕跡都抹了?!?/br> 俞墨到底是俞家人,又沒有住在葉家,葉宴之三天沒過來俞墨才覺得奇怪,找上葉家才發現人沒了,到處找人,一點痕跡都沒有。后來還是因為一直留意來往商船,無意間在一艘回瀾州的商船上打聽到了他的消息。 現在聽了他的話,才知道那些痕跡肯定是被葉岑給抹了。 說到葉岑,葉宴之沉默許久,“家里,都是他的了?” 俞墨:“還有第二個可能么?” “所有商號全部換了掌柜,大房的人,或賣或死或打發到莊子上去了,一個都沒留?!?/br> 葉宴之雖沒跟著葉父做生意,但家里的人他都是見過的,特別是葉父的心腹之輩,都算得上葉宴之的長輩了,他們也很疼愛葉宴之,想著那些人此刻的遭遇,葉宴之攥著被子的手背發白,閉眼許久才啞聲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br> 葉宴之抬眼看著俞墨,雙眸微紅,“這件事我要自己來,你不要再管這件事?!?/br> 葉宴之是俞墨帶大的,他肚子里有幾斤幾兩俞墨太清楚了,正要呲笑,可看到他眼里的血色,頓了頓,別開眼:“你怎么管?把葉岑熬死了你再回去接管葉家,是嗎?” “也是,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比你死的早?!?/br> “但你是不是忘了他還有三個兒子?” 葉宴之:“…………” 俞墨:“直接弄死,不需要找證據?!?/br> 葉父和葉老夫人死的太過蹊蹺,俞墨本就不信這是巧合,一直在偷偷找證據,所以那幾天把葉宴之給忽略了,直到第三天才發現他人沒了。找證據很麻煩,但讓葉岑直接消失的話,方法很多,總有一個法子會奏效。 “不行?!?/br> 葉宴之拒絕,“他可以狼心狗肺的弄死娘和大哥,但我不會,我會找到證據,我會光明正大的把二房趕出葉家,我不會和畜生一個德行,這件事你不要再過問?!?/br> 葉宴之真的不愿俞墨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葉家的情況復雜,俞家的情況也復雜,俞墨雖是老來子,但他并沒有參與俞家的生意,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而俞家的掌權人,自己的大舅舅,和葉岑交往甚密。 姻親多年,葉俞兩家早已密不可分。 前世自己的死,大舅舅未必不知道。 俞墨凝神看著葉宴之,這才發現,短短一個月多不見,那個跟在自己后面成天只知道癡玩憨耍的人好像長大了,眉眼沒有了當初的天真快意,內斂成熟了許多,沉默許久,順著他的意思說起了別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走科考一路?” 俞墨通過和林先生的聊天也知道他最近在奮發圖強,若他一直堅持,將來未必沒有出路。俞墨直言道:“雖然我沒有經科舉,但我知道十年寒窗,說實話,還是我找人殺了他來的快一點?!?/br> 怎么還想著殺葉岑呢?葉宴之皺眉,“你先幫我做一件事?!?/br> 俞墨:“什么事?” 葉宴之:“張得才,幫我查這個人,我要他的命?!彪m然這些天沒有再看到過張得才,但葉宴之一直死死記在心里,俞墨一到就要動手。 俞墨這下是真的奇怪了,葉宴之是什么人?打個下人他都要躲到一邊去不忍看的人,現在居然要別人的命:“他怎么你了?” 葉宴之:“他覬覦我媳婦!” 說到顧軟軟葉宴之就眉眼一樂,哪怕慘白的臉色也擋不住他的喜氣洋洋和得意,“怎么樣,我未過門的媳婦是不是很好看?”頓了頓,又道:“哦,你這種死活不愿意成親的人自然無法理解有媳婦的好處了?!?/br> 媳婦? 俞墨馬上就想到了那位把自己推開還一直守著他吃藥的小姑娘,看著滿臉得意的葉宴之,笑了笑,“小姑娘是挺好的?!辈淮~宴之得意又繼續補充道:“只可惜年紀輕輕的眼神不太好,居然看上了你?!?/br> “而且———” “真的是你媳婦么?我看她哥哥,好像不是很樂意呢?!?/br> 葉宴之:“…………” 顧大哥怎么又不樂意了?葉宴之神色一凜,怒視俞墨,“都怪你,肯定是你把人給嚇到了!你要收拾我,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么!” “我好不容易才纏著他松了口,你一來就給我打回了原型!”讓俞墨來是為了加快進程,現在居然成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良心的小兔崽子還敢發脾氣?俞墨氣到獰笑。 “一看到活蹦亂跳的你,我就想到我這大半個月風餐露宿吃的苦,我還顧得了其他?我沒當場弄死你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力了?!?/br> 看著俞墨郁氣眼眸下的青黑和臉上擋也擋不住的疲憊,葉宴之頓時不敢兇了,討好道:“你快去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再說話?!?/br> 俞墨白了他一眼,起身。 “對了?!?/br> 葉宴之想到一事,“我讓人送去瀾州的信,你最好攔一下,不然送到大舅舅手里就壞事了?!庇崮珕柫撕抡乒竦拿趾统霭l時間,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了?!?/br> 剛走兩步又被攔住了,俞墨不耐回頭,“還有什么事?” 葉宴之問他:“老六的爹跟來了嗎?” 老六的醫術好,平常的病他都能治,比外面的大夫都好,但真正醫書好的是他爹,他爺爺當年在宮里當過御醫,后來家道中落,他爹雖然沒有進宮,但一身的醫術還是繼承了大半。 俞墨點頭,“你要給誰看???” 葉宴之:“給你未來侄媳婦看病?!?/br> 也沒有隱瞞,將顧軟軟的嗓子和為什么成了啞巴這件事簡略說了一遍,皺眉,“我問過顧大哥,他說后來也請這縣城的大夫看過,都說不出個所以然?!边@縣城的大夫頂什么用,說不定白白耽誤這些年。 也許顧meimei有治愈的希望呢?自己跟她說的慶幸是真的,自己確實不在意她能不能說話,但她肯定很在意,畢竟不能說話很多事都不方便。 若是能醫治,那自然是最好的。 葉宴之并不擔心俞墨會因為顧軟軟是個啞巴而說三道四甚至插手自己的事情,因為他本人就是最大的離經叛道,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果然,俞墨點頭,完全沒有因為顧軟軟是個啞巴這件事情發表任何的意見,神色都沒變一下,只淡淡道:“我會跟他爹說明情況,你這邊什么時候準備好,告訴我一聲就行?!?/br> 葉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