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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而且看這掌柜的樣子,明顯是賺大發了。 自己腦子果然還是被驢給踢了…… “但是呢——” 慢悠悠的三個字堵住了郝掌柜要拿錢的舉動。 葉宴之定定看著郝掌柜。 “大米小米陳米南北米,芙蓉糯,云省糯,瀾州糯,各省糯,而已知酒曲有十六種。至于釀酒其他作料,春蘭夏荷秋菊冬梅等等,花種上萬,更不說還有上萬種可以入酒的藥材?!?/br> “光我說的這些,隨意換一樣,哪怕出酒的時辰有稍許差別,味道也大大不同?!?/br> 葉宴之坐在竹椅上,雙手交叉于腹,微揚下顎輕笑,看著呆愣住的郝掌柜,淡淡道:“萬種酒方,郝掌柜都吃得下?” 郝掌柜徹底呆滯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 葉傻白甜變身 葉!霸!總! 第十一章 萬種酒方? 顧懷陵眼皮跳了跳,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淡定如斯的葉宴之,葉宴之靜靜看著郝掌柜,沉浸安靜下來的眉眼說不出的清貴和淡漠。 數十息后郝掌柜才回神,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公子說笑了?!?/br> 葉宴之低眼看著自己的指尖,從未做過粗活的手,白皙修長,葉宴之不在意的捏了捏,“確實在說笑?!?/br> 郝掌柜松了一口氣。 剛才他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誠然,世上酒方萬種,但很多都是萬變不離其宗,就算有一些無法專研的獨門秘方,但就拿自家酒坊來說,總店也不過幾十種酒方罷了,何來萬種珍藏? 看著郝掌柜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葉宴之彎唇,似笑非笑,“郝掌柜剛才給我講了個笑話,我便也給郝掌柜講個笑話罷了,驚著掌柜是我的不是了?!?/br> 自己何時講笑話了? 郝掌柜不解看著葉宴之,看著那雙明明笑著卻不帶半分笑意的雙眸時,忽的想起了剛才自己說的六十兩,老臉一紅,有些訕訕,這個價格,在懂行人的眼里,確實是個笑話。 正要說話,卻又聽得葉宴之問道:“郝掌柜和酒打交道很多年了?” 郝掌柜點頭,有些自豪,“十多歲的時候就在酒坊做事了,現在已經四十有六,快三十年了?!比~宴之點頭,“三十年了還在這種小地方當掌柜,確實厲害?!?/br> “你———” 郝掌柜神色一變,沒想到這位看著和氣,說話卻這般刺人,深呼吸一口氣,還未曾言,葉宴之卻忽地笑問,“郝掌柜既然曾在酒坊做事,那想必釀酒也很擅長?” 郝掌柜拿不準葉宴之是什么意思,凝眉看他,冷著臉點頭。 身為酒坊的掌柜,自然要精通釀酒一道,不夸張的說,雖久不進后面酒坊,但自己的技術在諸位釀酒師傅之上。 葉宴之,“那這酒,掌柜自問,能釀出來嗎?” 看著葉宴之溢在眸間的胸有成竹,若自己能喝出來,還用得著買酒方嗎?郝掌柜深覺憋屈,愈發覺得這兩人是來逗自己玩的,當即起了趕客的心思。 “掌柜莫惱,我們確實是來誠心做生意的?!?/br> 葉宴之站起身,微笑,“萬種不敢當,幾十種還是有的,郝掌柜還買嗎?” 顧懷陵眼皮再度一跳,統共就兩種酒,而且軟軟還不在這里,哪里來的幾十種酒方?看著臉色變了數回的郝掌柜,顧懷陵不得不考慮待會被惱羞成怒趕出去的可能性。 人,是真的有點討厭。 酒,也是真的好。 郝掌柜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經揚起禮貌的笑,還拱手一番,“剛才確實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作為賠禮,給個實在價,三百兩?!?/br> 三百兩確實是實在價了,比其他酒坊還貴上半成。 “至于公子說的其他幾十種酒方,要喝過以后才能做決定了?!?/br> 葉宴之:“掌柜都要嗎?” 郝掌柜:“若釀造法子都不一樣,酒也好,自然都要的?!?/br> 葉宴之正要說話,外間隱隱飯香酒氣飄來,回頭一看,對面酒樓食客已滿,都開始用上了。是了,還要請顧大人吃飯呢。 葉宴之頓時沒了磨嘰的心思,直言道:“郝掌柜,酒方我是要賣,但不賣錢,我要分成?!边@話一出,郝掌柜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行,我雖是掌柜,但也做不了這樣的主,我們酒坊也沒有這樣的先例?!?/br> 葉宴之挑眉,“誰說我是和你們酒坊做生意了?” 郝掌柜咬牙,這人真的,不是來逗自己玩的嗎? “我是來和你做生意的,郝掌柜?!?/br> 看著郝掌柜微滯的眼,葉宴之俯身湊近,年輕的眼睛里帶著蠱惑,壓低嗓音道:“被放逐的喪家之犬,就算努力爬回去了,只要頭頂利刃還在,依然是犬?!?/br> “何不分出來堂堂正正做個人呢?” 郝掌柜瞳孔一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情況! 葉宴之站直身子,拿過桌上放著的另一小壺酒,推到了郝掌柜手邊。 “這是桃花酒,郝掌柜晚上再喝,喝了睡一覺,明早細細感受一番?!?/br> “我們就先走了,郝掌柜慢慢做決定,不著急?!?/br> 郝掌柜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直到人影消失在街角也沒回神,良久以后才慢慢低頭看著手邊的小酒壺,有些滄桑麻木的眸色深處一絲火熱劃過。 堂堂正正,做個人? ………… 耽誤好一會,兩人趕到葉宴之定下酒席的南城飯館時午時已過半,南城飯館名頭還算不錯,物美價廉,許多老百姓都愿意來這打個牙祭。倒不是葉宴之舍不得請顧懷陵在酒樓吃一頓,若是太好,顧大人肯定不愿意吃,哪有同窗吃個飯吃那么好的? 上菜還有一會,聞著周圍飯菜的香氣,更覺餓了,葉宴之吞了吞口水,拿起桌上的熱茶連著灌了好幾杯。 坐在一旁的顧懷陵也抿了幾口茶,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宴之。 葉宴之察覺到顧懷陵的眼神,眨了眨眼,問,“怎么了嗎?”一臉的單純無辜,和剛才戲耍掌柜運籌帷幄的模樣完全不同,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遲疑問,“你,和剛才,好像有些不一樣?” 葉宴之爽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嚇到你了嗎?那是裝的?!?/br> “以前我爹跟人做生意的時候帶我去了幾次,我直接套我爹來著?!?/br> 也是真的就幾次,因為葉宴之鬧著要玩,葉父手還沒舉起來老夫人就哭著撲過來了。葉宴之以為自己忘了的,誰知一進酒坊,當初爹揪著自己耳朵教自己的那些商人之道全都浮現在了腦海,異常清晰。 想到葉父,一時情緒低落。 顧懷陵,“你們家家業應該挺大的?” 前瀾州首富葉家大房獨子葉宴之悶悶點頭。 早就猜測他家世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