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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然有些松開的衣襟。 而她每次睡覺前都會掩的嚴嚴實實的,薛湛感到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了,明明打定主意不會碰她,為何還會垂涎她的身子。 衣襟下,精致的鎖骨下方幾寸之地,一雙渾圓呼之欲出。 下身莫名漲得有些難受,很想得到紓解,但手慢慢移到她胸前只剩一寸之時,連忙又收了回來,打消了這個愚蠢的念頭。 他知道,只要今日碰了她,那他以后真的再也無法直視她了。她定然會十分看不起他,討厭他。 薛湛悄聲坐起身,下床,快速沖了一個冷水澡,勉強澆掉了體內的欲|火。 時下講究三朝回門,也就是成親第三日回女方娘家。薛湛命人準備了回娘家的禮物,一同前往昔日的舊居忠武侯府拜謁沈老夫人。 自從父親死后,薛玉嬌其實并不大留戀娘家,也不想看到荊氏等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回去后,原本想著等結束午飯后坐上一會兒早點回去的,竟不想飯后沈老夫人拉著薛湛嘮起家常。 薛玉嬌在一邊坐著插不上幾句話,索性找了個借口出去走走。 這兩日來,心細如發的謹娘,瞧出來小兩口相處時不大對勁,總覺得兩人分外生疏,連手都未曾見牽過?,F下看薛玉嬌一臉的無精打采,于是找了個空隙,問道:“夫人,恕老婢多嘴一句,你和老爺之間,可是有什么誤會?老婢怎么覺得你們在一起時并不怎么親近?” 薛玉嬌一直沒敢告訴謹娘,其實兩人成婚來還沒有通房過,但這種事情又不好張口,一來是私密事,二來覺得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到底是件丟人的事。 現在聽她問自己,不由心中黯然難過,想了想,坦白道:“實不相瞞,自成親以后,我們還沒有通過房,只是各睡各的?!?/br> 謹娘一聽,滿面驚詫,旋即既心疼又著急的看著她。 如何也想不到,這么嬌美的人兒,老爺竟未碰過一毫。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那么多男人排著隊都得不到,這躺在跟前兒都不知道珍惜。 謹娘越想越氣,若被別人知道剛嫁過來就受冷落,定被人恥笑不已,連忙道:“不行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毕肓讼?,又遲疑的道,“夫人,或許老爺是不好意思,要不你多主動一些吧。兩口子在一起,如果連同房都沒有,老婢真怕他將來收個二房三房,這些女人再生下一堆孩子,到時候可就真沒你的容身之地了?!?/br> 越想越害怕。 但凡是男人,就不可能對女人不感興趣。上次既然已經有過一次了,說明他身體沒有毛病,取向也定當正常才對。 薛玉嬌沒有想好接下來要不要主動一些,只輕輕唔了一聲,算作答應。 主仆二人漫無目的的在府中散步,忽然,一個身影自前方漏花墻處鬼鬼祟祟的穿過,之后閃進了綺蘭院。 兩人幾乎同時看到了。 “那好像是曹管家。大中午的,他去綺蘭院做什么?”謹娘奇怪道。 薛玉嬌心下突的一跳,往年□□不堪的一幕猛然浮現在腦海之中,似乎明白他去干什么了。 原來,薛玉嬌五歲那年撞見過一次曹管家和荊氏的事,兩人躲在祠堂偷偷摸摸親密時,正好被捉迷藏躲在桌底下的她看到。她當年懵懂無知,荊氏當時發現她,又驚又怕,但驚怕過后,看她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兒,以為她不懂,事后也很快記不得什么,于是嚴聲警告了她一番后,后來誰也再沒提起過此事。沒想到,事隔這么多年,兩人依然暗通款曲。 想到自己曾經蒙受過得種種委屈和冤枉,薛玉嬌眼底微寒:“是時候送荊氏一個大禮了。謹娘,我們悄悄過去看看?!?/br> 說罷,徑自起步走了過去。 謹娘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聽她要過去,也沒攔著,緊跟上前。 綺蘭院院里的下人們都已被荊氏提前支走了,眼下空無一人。曹順摸進院子,輕輕敲門。 少頃,荊氏披著件外衣開門,待人一進來,兩人匆匆忙忙關好門。 繡房內,荊氏脫了外衣,身上只穿著一身褻衣,慵懶的倚在了榻上,提起雪白瓷碗喝了口茶,昵了他一眼,語調嬌嗔地道:“怎么這么晚才來?!?/br> “剛剛有點事,才脫身過來,”曹順隨口解釋道,然而見到這一幕時,眼睛早已發出邪穢的光來,湊上前摟過她,大力的往她身上聞了一下,暗搓搓笑道,“大白天就等不及,真是個sao娘兒們!” 兩人在外面貼著墻根偷聽著,謹娘聽到兩人之間的yin言浪語,眼睛都睜圓了,其驚駭程度可想而知。 薛玉嬌使了個眼色,比了個口型道:“你快去通報祖母?!?/br> 還在震驚之中的謹娘聞言,回過神趕緊起身悄聲離去。 屋內已經交纏在一起的兩人渾然不知外面被人偷聽,正親熱到一半,不知何時門被一腳踢開,兩人嚇得半死,連忙分開滾下床來。與此同時,孟霖帆已經帶人包圍了院子的每一個口,連只老鼠都出不去。 人贓俱獲! 薛湛見兩人赤身在一起,不堪入目的畫面闖進眼里,一想到對他恩重如山的薛侯爺過世還沒出半年,枕邊人就做下這種傷風敗德有辱門楣的丑事,簡直罪不可??!頓時咬起后槽牙。 沈老夫人方才聽謹娘說完以后,一路怒氣沖沖的趕來,此刻見到這對jian夫□□光天化日之下廝混一起,登時氣的渾身發抖,對荊氏罵道:“大膽賤婦!光天化日下你竟敢偷男人!”隨即嚴聲下令,“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捆起來!我要親自處置?!?/br> 荊氏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此刻回過神來,慌慌張穿了件衣服后,沖上前匍匐跪在地上,大呼救命! 薛湛氣憤至極,一腳蹬開她,眉頭深鎖:“賤婦!你對得起地下的侯爺嗎!他一向親厚待人,他若在世的話,也定不能容忍你這婦人!” 從他的眼中,薛玉嬌看到了嫌惡,從未有過的嫌惡,似乎再多看她一眼,便要將她連骨帶rou捏碎在他常年拉弓握劍的掌心里。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身上這么大的戾氣,不禁心臟跟著驟縮了一下。 高綰綰忙為沈老夫人撫背心順氣,很快,府里聞著聲音聚集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 薛玉芳與謝尹安的婚事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此時正和jiejie薛玉娥在繡房歡歡喜喜的試著嫁衣,突然外面跑進一個慌張的丫鬟,稟報稱,荊姨娘出了事。兩人急問出了什么事,但卻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不由分說,趕忙出去查看究竟。 姐妹兩個聞訊趕過來時,母親荊氏和曹順已被人五花大綁了起來,兩人還在垂死掙扎求饒。 沈老夫人眼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知道這件丑事縱然想藏也怕是藏不住了,怒氣未消道:“看來今日,真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