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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沒個分寸,你真是太讓母親失望了?!?/br> 薛湛無言以對。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如何訓斥也沒有用了,沈老夫人憂心忡忡的又道,“現在根本不是罰你這么簡單的事,你可知道,你們叔侄做出這種事情,意味著什么?” 他當然知道意味什么,早在前世準備與她告白時,他就想過這個問題。 薛湛略微一頓,道:“我愿意與薛家斷絕關系,之后提親,娶她為妻?!?/br> 此話一出,沈老夫人面色凝重的可怕,緩了半天,才仔細問道:“你要想清楚,一旦從薛家族譜上除去,可就再也不是薛家人了?!?/br> “是,我想清楚了。否則,也不會貿然來見您?!彼卮鸬氖粥嵵?,絲毫沒有猶豫。 沈老夫人沉吟半晌,冷靜下來些許后,旋即道:“你讓人請三姑娘來我這一趟?!?/br> 聞言,薛湛應聲,起身出門,交代外面一個家仆去喊三姑娘。 這邊,聽到祖母請她過去時,薛玉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簡單梳洗之后,同謹娘一道前往北院。 屋內只有沈老夫人和薛湛兩個人,靜的出奇。薛玉嬌讓謹娘在門外候著,只身一人進了屋,分別與兩人見了禮。 這一聲“叔父”讓薛湛更加面容羞愧,只覺自己十分對不起她。與此同時,昨夜赤身交纏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再次重現腦海,頓時一臉的慚愧,沒臉看她。 無論怎么樣,哪怕是她主動撩撥自己在先,但這件事他也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因為當時他明明有機會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終究還是任由錯誤發展下去。他承認自己當時色令智昏,根本無法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自然,換做其她女人他定當毫不猶豫的推開,可是她不一樣,她是他心里僅有的癡念和妄想。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早已愛她如命,唯有她,才會讓他如此義無反顧,如此發狂。 未等沈老夫人發話,薛玉嬌當先主動跪下去認錯:“是孫女不好,孫女有辱門楣,任憑祖母發落?!?/br> 薛湛見狀亦跟著跪下去,言語誠懇:“是孩兒糊涂,孩兒愿意承擔一切。請母親不要為難她?!?/br> 兩人跪在一起,表情無不尷尬,互不敢看對方。 室內靜了片刻,沈老夫人方緩緩對薛玉嬌問道:“我就長話短說了。湛兒已經把昨晚的事告訴祖母了,方才他也說了,愿意退出薛家族譜,娶你過門。你怎么想?”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時,薛玉嬌還是忍不住心下微微一跳。她垂著頭,平復了下復雜的心情,少頃,回道:“全聽叔父的?!?/br> 沈老夫人知道,薛玉嬌失了清白,恐難再嫁。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縱然是不愿意兩人在一起,但為了保住薛玉嬌的名節,也只能做此決定了。于是深思熟慮一番后,凝色道:“既然你也沒有異議,那就這樣定下來吧。剩下向謝家賠禮道歉的事,就交給我這個老婆子去打點吧?!?/br> 不必多說,與謝家定婚的事宜少不了要從長計議了,于是沈老夫人臨時著人帶話到謝國公府,稱將議婚推遲一日。她要好好斟酌一下,接下來怎么給人一個交代。 這種事情并非光彩,定然不能外傳,沈老夫人讓兩人切勿將嘴把嚴,完后道:“為了避免留下話柄,我下來會對謝家說,撮合你們在一起是我的主意。湛兒原本就是我們薛家的養子,我和侯爺當年對他給予厚望,遂屬意你們二人結合,如此一來,也是侯爺的遺愿?!?/br> 兩人聽后,自是覺得滿意,一同磕頭道謝。沈老夫人最后又囑咐了一句,終于放兩人離開。 二人從屋里出來,薛湛走在前面,薛玉嬌自知此事因她而起,正想著如何與他開口,他忽然回過頭來。薛玉嬌不及退后,在一聲輕呼聲中,兩人的臉正正對上,近在咫尺。 氣息在鼻間交融,薛玉嬌怔怔的望著他。 他的形貌頗具英偉之氣,一雙目光漸漸斂起,眸色深深。 誰也沒有后退,一時間,空氣中突然浮動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急促地隨著彼此的呼吸沁入了心間,漸漸催動起心跳。 謹娘站在旁邊,表情怪異的看著兩人,似乎想提醒一聲,但又不知道要不要提醒。 忽的,薛玉嬌臉上一熱,尷尬的閃開視線。 薛湛手心冒汗,頓了頓,終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叔父有罪,罪不可恕。不求你的原諒,但你放心,叔父可以向你保證,等我們成親以后,絕對不會虧待你半分,定當一輩子待你好?!?/br> 薛玉嬌輕輕頷首。心里如釋重負,更是如愿以償。 接下來,只需搞定謝家,然后薛湛的名字自薛家族譜上劃去,主動搬出忠武侯府,自立門戶,才算真的踏實下心,安心待嫁。 次日,尚且不知婚事已發生變數的謝家父子歡歡喜喜到了忠武侯府之后,沈老夫人先是新鮮果子茶點熱情招待,之后簡單寒暄幾句,終于步入正題。 她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兩人,完了主動道歉,并于事后主動向圣上告罪。末了,為補償謝家,又提議將大姑娘薛玉娥或者二姑娘薛玉芳嫁過去,因兩人是庶女身份,不介意做妾。 結親又不是賣菜,還能討價還價。再者,謝尹安一心想娶的是薛玉嬌,聽到這里,必然難以接受,懇請她仔細斟酌后再做決定。 沈老夫人再三表示自己心意已決,還望見諒。謝尹安心生郁氣,當場冷下臉,甩袖走人。 謝卓雖然也是滿臉慍氣,但到底沉得住氣識大體,見自己孩子一氣之下一走了之,匆忙告辭追了出去。 人已經得罪了,沈老夫人知道再如何補救也于事無補了。接下來,只能繼續將錯就錯下去。 因不放心薛湛一走,將家里全權交給薛嘯云,所以暫且將家主的位子轉交給了薛玉嬌。表面是薛玉嬌,實則等兩人完婚后,還是薛湛占主導地位。 薛湛在忠武侯府沒有什么重要之物,除了平日看的一些兵書,以及一些衣物外,其它一概都沒有動,幾個家將動作麻利的,很快搬完跳上馬車。 不出兩日,薛湛自薛家族譜中退了出去,之后自立門戶,準備于三日后向忠武侯府嫡女薛玉嬌正式提親。 荊氏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這兩人被沈老夫人親自給撮合到了一起,震驚之余,心里不甘,覺得太過便宜了她們。于是嘴里一個勁的罵薛玉嬌“小浪蹄子,小sao|貨”的同時,想到什么,第一時間就派人買通謝尹安院子里的一個婢女,將此事故意抹黑,帶話到謝尹安耳中,稱兩人昔日早有私情,眉來眼去。 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謝尹安正在書房里作畫。筆端頓時一滯,一滴濃墨悄然滴在雪白的宣紙上,眉心緊緊皺了起來,隨即,用力將筆向外一擲。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