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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計較這些,但是,我這個做貼身老婢的可看不下去。今日二爺您在這里做個見證,老婢也不怕得罪人,有話就直接說了,現在侯爺走了,她身邊再無倚靠,希望二爺明察秋毫,無論如何,不要讓她再蒙受這種平白無故的委屈?!闭f到這里,想到她孤苦伶仃,以及這些年來受荊氏和薛玉芳的欺壓,險些要掉出淚來。 謹娘在忠武侯府中做事已有十五年,可以說是府里的老人,說話向來有分寸,只是一遇到薛玉嬌的事,就顧不得任何禮數和章法了。以前薛玉嬌不敢說的話,都是她代她講出來,求薛義和沈老夫人主持公道,為此,薛玉芳對這個婆子忌憚三分的同時,也恨的是咬牙切齒。 眼下,薛玉芳自知理虧,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便將一肚子怒火轉移到謹娘的身上:“你個賤婢,這里哪有你說話的……”說話間就要對她動手。 “放肆!” 薛湛突然沉聲打斷了她。 她抬起的那只手登時滯在半空,雙目睜大,驚恐的看著他,聽他接著寒聲道,“謹娘雖然出身不高,可是,她畢竟還是三姑娘的乳娘,對薛家恪盡職守鞠躬盡瘁十幾年,你父親在世時也對她禮讓三分,尊敬有加,可你呢?身為子女,竟對她老人家出言如此不遜,不說謹娘,換作旁人也是一樣,倘若你覺得對方有錯,大可以直接指出來,出口就是污言穢語,這就是你從小到大以來受到的教養?” 薛玉芳被訓斥得面紅耳赤,也不敢當面反駁,只得暗咬銀牙,將新仇舊恨一起算到了薛玉嬌和謹娘的身上。 “還有你,”薛湛豁然轉向薛嘯云,語氣雖然緩和了一些,但態度依然嚴肅,“你的父親就躺在前面那樽冰冷的木棺中,你平日里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現在守夜也不安分,在他的遺體面前搬弄是非,亂嚼舌根,如何讓他安心閉眼?他若地下有知,會有多么寒心?!?/br> 薛嘯云一聽便明白了,原來適才自己說的那些胡話,感情都被他聽到了,不由癟癟嘴,小聲嘀咕了句道:“我說的也不全是虛話,誰讓你二十來歲的人了身邊連個暖床的女人都沒有,鬼知道你究竟怎么回事?!?/br> 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聽力極其敏銳的薛湛聽了進去。對于薛嘯云的為人,乃至在金陵城聽到的有關他的各種“光輝事跡”,薛湛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薛義不在了,他就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薛玉娥就在他旁邊,這些話自然落入耳中,不由低聲提醒他道:“少說兩句?!?/br> 她微微抬眼,見薛湛眉心緊簇,氣氛冰冷,略一沉吟,轉向薛玉嬌,柔聲安撫道,“三meimei,是二meimei不懂事,回頭我會好好說她的,剛剛的事你別往心里去了?!?/br> 說到這里,又沉著臉轉向薛玉芳,口氣略顯嚴肅,“你今日所做所為委實過分,jiejie也有些看不下去。我雖比你年長兩歲,但是大家都是同輩我罰不得你什么,你若有悔過之心,等下來自行去抄一遍吧,好好反思反思?!?/br> 看似是懲罰,但實則已經是在給她臺階下了。因為一旦落入薛湛的手里,真的追究懲治起來要比這嚴重得多。 薛玉芳聽后頓急,欲要開口時,恰時外面有人進屋傳話,稱圣上有事召見薛湛。 薛湛知道今日并不適合處理內庭糾葛,只臨走時撂下狠話道:“今日之事,我暫不追究誰對誰錯,接下來若再被我聽到有人故意挑弄是非動手打人的話,就不只是罰抄書這么簡單的事了?!?/br> “叔父!” 薛玉芳心有不甘,還要說什么,旋即被薛湛壓了回去,“其它的事,等你們父親入土后再說。都看好燈,當心風吹滅?!?/br> 說完這些,出門前,最后又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薛玉嬌,這才離去。 薛湛一走,一室靜默無聲。 表面看起來一團和氣,實則暗潮涌動。 這次栽了一個跟頭,這口氣,薛玉芳自是咽不下去,心里開始琢磨著下來怎么收拾她一頓才能好好出出心頭這口郁氣。 另一邊,薛玉嬌諳知這個二jiejie的路數,定不會輕易饒過自己,心中也開始盤算起來,準備好接下來要如何應付。 而這一次所發生的事,因自己比前世提前半個時辰到達靈堂,被薛湛碰個正著,所以,一切已經順利發生改變。薛玉芳那一巴掌沒有打到謹娘,自己也沒做悶葫蘆吃啞巴虧。 …… 屋外冷月如輝,星子寥落,直至次日寅時,飄了一日的風雪才漸漸止歇。 室內除了偶爾傳出幾聲輕微的鼾聲外,一片靜默無聲。 薛玉嬌一夜沒有合眼,加之一連幾日休息不好,現下已經身體透支,接近極限,她面容憔悴的守著棺木前那只火盆,往里面填著冥紙。謹娘默默無言的陪在身邊,時不時幫她斂斂飄出來的灰塵。 幾尺外,薛玉芳和薛嘯云癱坐在地,身子歪靠柱上,睡的東倒西歪,幾次眼看腦袋摔在地上。相比之下,薛玉娥則在原地跪的端端正正,偶爾眼皮發沉,但很快又趕緊睜開眼睛,不曾真的昏睡過去,看得出來,即便體力不濟,也絲毫沒有懈怠之意。 薛玉嬌見她實在困倦至極,好心說道:“這幾日,除了叔父外,大jiejie你最是辛苦。實在困了,不行就瞇上一會兒吧,你放心,我不會對外面說的?!?/br> ☆、對視 薛玉娥聞聲,立時精神幾分。側頭看向她,面露慈笑道:“我沒事,天也快亮了,等完事后再一起休息吧?!?/br> 和她預想中的一樣,薛玉娥果然不負盛名。不管幾個時辰前她當著自己和薛湛說的那些話是否出于真心,但僅憑她事無巨細,穩重端淑的態度,薛玉嬌心里也不由對她生出一絲敬佩。 見她堅持不睡,薛玉嬌也不再多勸。 直到聽到外面沉健有力的腳步聲愈發漸近,薛玉娥輕咳一聲,薛玉芳和薛嘯云方才從睡夢中登時清醒過來,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規規矩矩跪好。 薛湛裹著白裘風塵仆仆從宮中返回來時,見到幾人已經疲倦不堪的樣子,略一停頓,平聲道:“都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一個人守著就夠了。一個時辰后,我會讓人去通知你們?!闭f話間,孟霖帆接過他手里脫掉的白裘。 薛玉娥似乎有話想說,但話到嘴邊,旋即又咽了回去。最后拖著兩條酸軟無力的腿站起身,向他行禮告退。 眾人陸續離去后,唯獨剩下薛玉嬌和謹娘兩人。 “你為何還不走?” 薛湛一邊有條不紊的整理東西,一邊出聲問道。在此期間,眼睛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她。 但顯然,他已經猜到她有話要說。 她站在那里,不確定要不要現在提起有關于父親死因一事,眸色閃動間,終于還是忍不住啟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