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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寺名聲奇旺不是沒理由的,參天古樹,歷時久遠的大殿,很多東西,都透著歲月的蒼滄味道。崔俁一時賞出了童趣,帶著木同越走越遠,越走越偏,走到一處舍利塔前。舍利塔純白色,分塔座,塔身,塔剎三部分,束腰八面,雕有‘八相成道圖’。不知年頭歷經多久,塔身浮雕有很多磨損,可潔白顏色卻一如起初,很是漂亮,讓人心折。崔俁正圍著塔欣賞,木同輕聲提醒:“主子,有人來了?!?/br>崔俁挑眉:“不安全?”木同搖了搖頭:“應只是意外?!?/br>來人只有一個,沒有武功,或者武功非常低,低至察覺不到,就算碰上了,應該也不是危險。崔俁明白木同言下之意,笑了下,繼續欣賞塔紋。來人是個有些春秋的和尚,穿著腰寬袖闊,圓領方襟的海青,樣式寬肥,衣色明黃,一看就知道地位非凡,稍后要禮誦聽經的。和尚很有了些年紀,比太康帝還老,眼角很有些皺紋,可他面目淡雅,神色平和,眸底似閃耀著智慧光彩,氣質比太康帝舒服多了。和尚看到崔俁十分驚訝,不過這驚訝也只有一瞬,就平息了,眉目一片祥和:“阿彌陀佛——”只唱佛,不說話,崔俁知對方疑慮,雙手合十行了個禮,自我介紹:“在下崔俁,隨心賞景,不想越走越遠,打擾大師了?!?/br>和尚打量了他幾眼,笑容很暖,再次唱佛:“相逢即是有緣,許就是上天安排,讓你我二人在此相遇。崔小友,時間還早,可愿與貧僧一談?”這和尚認識他。一提名字,就反應了過來,還想同自己說話……崔俁腦子里過了一遍天澤寺的資料,笑了:“慧知大師相請,崔某敢不從命!”慧知雙手合十唱佛,表情更加溫和:“施主智豐。請——”崔俁:“大師請——”相比外面的喧鬧,這里簡直安靜的美好。崔俁踏著地上青石小徑,隨著慧知大師腳步,拐了幾個彎,來到一處院子。院門很小,無鎖無閂,內里十分整潔,一樹一花一石臺,再沒別的東西。走進廂房,裝飾也很簡單,器物擺設皆樸素大方,以土陶,草編為主。這個院子,這間廂房,與慧知大師給人印象十分相符,想來定是大師常居之處。只不過一個偶遇,就被請到了私人地盤,這位大師實是隨性。上了茶,慧知盤坐幾前,言道:“聽聞施主擅長道法玄術,貧僧以為你我二人未必有見面機會,不料今次禮佛會,能得一見?!?/br>“歸元性無二,方便有多門。萬法歸一,大家機緣不同,門路不同,探尋真我的心卻是一致,我倒不認為,我往寺里參一參佛法有哪里不對?!贝迋R微笑,“大師不也如此?蕓蕓眾生中,聽得我名字,關注我,甚至早有想一見……”慧知指間撥著佛珠,唱了句佛:“施主所言不錯,德隨量進,量由識長。貧僧質鈍,沒想過取各家之長,能見識一番,也是心向往之?!?/br>崔俁就坐著同大和尚聊了會佛法道法。他自然是不懂什么佛法道法的,但利益于前生所得,他看的書不少,知道的歪理不少,各佛謁那么一說,倒也挺像回事,和慧知聊的不錯。其實他對慧知這位大師并不好奇,他自己就有金手指么,可大師態度親切,邀請的姿態很平和,他不好拒。既然來了,就不要浪費機會,他搜腸刮肚的找話說話,就為多了解慧知一些。結論:不愧是大師,句句摻著佛性,引人沉思。“施主眉目清澈,是大慧之相,眉心有正痣,多少與佛沾了緣分。然慧極易傷,施主當記得,切莫憂思太多……”慧知大師說話不重,卻帶著奇特韻律,和那么一點蒼滄古老之味,讓人不由自主心生信服。“你我修行之人,染朝事紅塵易有損……”崔俁琢磨著這話中之意,是否偶然相遇,慧知大師自他面相里看出了什么,所以才會邀請他過來一談?還沒想清楚,外面突然有僧人過來,像是哪里有什么急事,請慧知過去。“貧僧且去片刻,請施主稍待?!?/br>崔俁雙手合十,目送他離開。本以為很快能等得慧知大師回來,慧知大師肯定也是這般想,才只是請他稍等,沒有請他離開??傻攘撕芫煤芫?,都不見慧知大師返回。崔俁有些坐不住了,到桌邊拿了佛經,隨意翻著。慧知回來時,滿面都是歉意,離開太久不說,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得準備做別的事了,不能再招待崔俁。“沒關系,以后還有機會?!?/br>崔俁不是個小氣的,安慰慧知兩句,就離開了。誰知走到一處拐角,突然手腕被橫里伸出的大手握住,人被順勢一拉,身體斜倒,跌進了灌木叢——第258章田貴妃又有幺蛾子了彼時,崔俁正在感嘆宇宙,生命,我是誰,從哪來,要到哪去的哲學問題。他是無神論者,哪怕穿越重生,也因為沒見過鬼神,所以不太信。就連身上時有時無的金手指,他都覺得大約只是機率問題,只是自己幸運,不可能永遠重復,這一次生命,許就是所有,完了就沒有了。但他不信,不代表要詆毀。他尊重別人的信仰,對生命仍然敬畏。若能從別人的談話里悟到些什么,讓思路開闊,讓眼界開拓,他亦會真心感激。慧知大師,是個聰明人。佛理如何精熟不提,大師談話間透出的淡泊從容,妙語連珠,讓他很佩服。這也是一個擅于勾起別人聊天欲望的人。坐到慧知面前,仿佛什么話都想說,隱于心底最私密的煩惱,也很想同大師傾訴……崔俁若是一般人,沒準這一點時間,就能把自己身世歷交待個底朝天,可他心理強大,防心很重,連對著枕邊最親密的人都會留些余地,遂沒能和慧知交心。慧知大概有些遺憾,所以才一而三而三的提醒他,慧極必傷,修行之人,身化五行外,莫要流連紅塵。大師是善意,可崔俁是個萬事喜歡多想的人,方才人在環境中,沒什么感想,一出來,心思難免轉動。慧知大師如此告誡,可是……知道些什么?他相信有些道法佛法精深的人會看面相,會推命理,難道連他同楊暄的關系,也能從臉上看出來?若對方真知道,會不會是一種隱患?是人都有偏向,慧知大師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秘密一旦泄露,隨之而來就是麻煩……若對方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告誡?這說不通。崔俁思索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