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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提取有用信息。十三歲的時候。趙家宴。知道前身不懂茶,不解經義。哄了前身信任,說了心里話,還給了很緊要的東西……青衣男人是有人指使的,說的這些,只怕是知道的所有了。他的上封,到底是誰?前身曾給出的東西,有那般重要?還是這些話,只為打斷自己心神,好讓自己屈從為他們所制,乖乖聽話?青衣男人說完,看到崔俁認真思考,沒半點驚惶恐懼,哪里不知道自己又被騙了?心下一狠,手中匕首沖著崔俁頸間劃去。崔俁話說的再硬,也不可能真心愿意死,略一偏,匕首砍到了他肩上。匕首很薄很利,削鐵如泥,砍到人肩,結果很明顯。崔俁肩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鮮紅血液汩汩往外冒,瞬間濕了他的衣裳!崔俁緊緊咬牙,深深呼吸,聲音卻一如既往平靜:“真可惜,你準頭再強一點,我就解脫了呢?!?/br>青衣男人最后一刻留了手,對這結果不后悔也不滿意,很是平靜:“你最好一直這么嘴硬!來人,給他治傷!”背后‘吱呀’一聲輕響,崔俁思忖,原來門在后面。“這人厲害的很,你也別太小心,什么藥強給他來什么!”這話卻是在吩咐來人了。來人應喝一聲,將隨身箱子放下,不知道翻出了瓶什么藥,扯開崔俁肩上衣服,粗魯的往上面一倒——“啊——”崔俁再沒忍住,痛叫出聲。……青衣男人走出密室,聽到背后傳來的慘叫,心情才稍微好了些。執行任務時,他半點沒料到,一個文文弱弱,看起來風吹就能倒的小白臉,竟然這么扎手!心腹手下聽到聲音,過來聽吩咐:“老大?!?/br>“這兔子不乖,得想想轍?!?/br>手下眼珠子轉了轉,試著建議:“要不直接問咱們想要的東西……給些好處,他許會配合?!?/br>青衣男人瞥了他一眼,眸色冰冷:“這里你說了算我說了算?”手下一悶頭跪下了:“自然老大說了算!”青衣男人闔眸順了順氣,才忍住沒揍人:“你退下吧,照我說的做?!?/br>手下再不敢多言:“是!”青衣男人轉著手中匕首,眸色暗沉如鷹。這些蠢貨怎么會明白,越是聰明人,把握不住前,越是不能多說。如今這境況,這絕對武力壓制,崔俁都能耍弄心機得到一二信息,若一上來就談判,自己處于弱勢求人,那崔俁要求的,就會更多,上封許都會暴露。他們……不能暴露。身份之疑,已是他們能拿出的最大底牌,可觀崔俁神態,似是不怕,再用效果也不會那么好。若之后手段還不行,怕是得用那個大招了……那招是他們最大秘密,若非不得已,不會輕易用,沒想到一個小白臉,也能逼到他這般!……木同循著高手留下的氣息四處轉了一圈,沒有任何收獲,苦思不得解的情況下,他將目光放到裝著彭傳義賬款的馬車上。馬車一共有四輛,拉著不同的東西,日食結束后,主子被擄,他第一時間只顧跟著高手氣息查找痕跡了,倒忘了這幾大車東西。起初他以為是財物無人看管,街上百姓所為,靜下來想一想,天狗食日,所有人都驚的不行,膽小的都能直接尿褲子,哪怕日食過去,誰那么厲害第一時間清醒,不但清醒,還敢偷東西了?不可能是普通百姓。可若是擄主子走的人……也不大可能。時間短任務重,光提防自己這幫武功不俗的護衛,對方就得多下精力,哪還以分心偷東西,而且只偷這么點?一定是有膽子特別大的,剛好經過,在意外發生時,渾水摸魚悄悄下手……若如此,一定有人看到了主子被擄經過,許還看到了那人相貌!木同立刻沿著這條線找起來。越往下探,結果越令人心驚,他幾乎帶人查了所有洛陽城內小偷小偷混混,哪怕那個時間經過那段路的,也很無辜,根本沒有人下手!那東西怎么就少了許多?還都是表面易拿,造成結果很像小偷作案?定是有高手有易為之!木同心緊緊吊起,越發覺得此事不尋常,自己推測跟蹤,加上河幫傳回的消息,他突然間發現了一個特殊標記!一個授業恩師畫過一次,告訴他接觸很有風險,主意不定時必要遠遠避開的標記!這個標記很特別,左右兩側,由下自上,延伸出對稱的,舒展的,極漂亮的形狀,看起來像兩段形狀優美的樹枝,其實是……鹿角。看到這個標記的一瞬間,木同瞳孔緊縮,心下大駭,許就是這幫人!他不眠不休,別說飯,連水都沒喝,全副身心投入,幾乎用上了畢生所學,終于追蹤到一個人的身影——一個穿著白衫的蒙面人。當時已是深夜,離崔俁被擄已過四個時辰,時間耽誤的越長,崔俁越會有危險,他非常焦急,根本耐不住,見到白衣人就沖了過去,與之戰成一團。白衣蒙面人突然被攻擊,十分氣惱,拆擋動手自是毫不留情,招招狠辣。王家秋宴上,楊暄曾與白衣人交過手,當時就贊過其武功很高,不比他低多少,若想勝,需得全副投入,且要一定時間。楊暄對上都要如此謹慎,何況木同?木同武功很高,但比楊暄還是差了一截,對上白衣人,自然也不會有太多勝算。可他心志頗為堅定,愣是將白衣人纏的密不透風,哪怕自己受傷,也沒放白衣人走:“說!把我家主子藏到哪里去了!”白衣人皺眉,十分不耐,根本沒接木同的茬,只專心對招,以期制造漏洞,早點脫身。“快點交待!否則我便是死在這里,也不會放你走!”木同目眥欲裂,纏斗更兇。他韌勁起來,著實難纏,白衣人半晌不得脫身,終于發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我家主子!今日日食時分白玉街那幾輛馬車,你翻拿了東西的,敢說沒看到!”白衣人皺眉:“不管你信與不信,我不知道你家主子在哪里?!?/br>他旋身空中,發了個狠招,傷了木同胳膊,跳出圈子:“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否則你家主子可能會死?!?/br>“都這般威脅了,還說不知道!”木同哪肯放他走,根本沒顧著處理傷口,立刻又縱身跟上。白衣人挑眉,腳尖輕點,運起最快輕功身法,縱躍在墻頭屋檐。……宮里忙亂一下午,直到傍晚,乙辰才硬扛著,處理了兩個小太監,驚而又險的來到太zigong殿,稟報崔俁被擄的消息。楊暄聽到這件事差點瘋了,手中杯子直接捏成齏粉,目透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