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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人全都是平郡王調來的,與太子一點關系都沒有……太康帝和越王的確限制了各方力量,想讓太子做個光桿司令,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人家平郡王自己愿意相助,太子能怎么辦?他也很無辜啊,長安呆的好好的,突然一道圣旨就給召到洛陽了,還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辦案,怎么辦?涼拌嗎?平郡王‘兄弟情深’,主動要來搭把手幫幫忙,他能拒絕么?當然不能!不但幫忙把太子召回洛陽,幫忙調證人找證據,接下來但有不順,平郡王還會不辭辛苦,兄弟情深的保駕護航!崔俁覺得,看到這一幕,越王一定氣吐血。至于那熊太子么……距離不算太遠,大霧又已散去,崔俁完全可以看清楚楊暄的人,又因彼此太熟悉,他幾乎一下子就挑了眉,后撫額感嘆。這熊太子竟然在走神!雖然坐姿筆挺眉眼鋒銳威儀湟湟,但他絕不會看錯,這熊孩子在走神??!……楊暄還真是在走神。這些人證的話,他早調查過,比誰都清楚,既然知道,就不需要再聽一遍。他忍不住回味方才之事。大霧nongnong,事先未有任何溝通,他只是讓史福拿來把弓,撥了兩下弦,崔俁就立刻猜到他的想法,并很快給予了布置反饋!他是相信自己,相信崔俁,也相信彼此間默契的,可緊急關頭,說一點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纱迋R并沒有拉長時間折磨他,立刻就讓他知道了,他們這份默契有多厲害!只要他想,崔俁便能助,只要他愿,崔俁便能實現!他的兔子……就是這么厲害!“……以上種種,皆是草民等親眼所見,萬不敢謊言!彭平之死,草民等雖不知真相到底如何,但彭傳義之品性……草民等認為不可能殺人,更別說弒父!反倒是鄧氏,其心可誅,其行難恕,便是她未有弒夫之舉,也應嚴懲!”證人說話完畢,引來圍觀群眾一片嘩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如此柔柔弱弱此人憐惜的美婦,竟是這樣的人!這個走向,完全在楊暄意料之中。人們會相信怎樣的證言?不是你花了多少金銀買來的污言,而是成長環境中諸多鄉鄰之語!他們看著你長大,與你并無什么利益關系,人數眾多,當地有一定名望名聲……這樣人的話,大家更愿意相信。哪怕在外地被污了名聲,鄉鄰里長都說你是好的,你便是好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大部分人說親聯姻時,定要往看中之人成長之地打聽一番的原因。楊暄一拍驚堂木:“鄧氏,你可有話要講!”鄧氏臉色蒼白:“妾不懂律法……這些人證言就能判彭傳義無罪,是妾殺……殺了夫君彭平么?”這婦人倒有些急智。楊暄瞇眼,聲音微涼:“你這是怨孤不公?孤何時有明言定論!”鄧氏立刻叩首:“妾不敢!是妾誤會殿下意思了!”“孤早有言,此一番先了解你二人恩怨,查找動機。如今彭傳義自述完畢,又有證人相佐,鄧氏——”楊暄聲音揚起,“孤來問你,你是否有過諸證人所言行為!”鄧氏腦子用力轉著,不知如何應對為好,額頭都冒出了汗。然時間不等人,四周衙役手執水火棍盯著,堂上太子等著,她不敢耽誤,嘴唇翕動片刻,方道:“這……誰家過日子沒吵過架?妾與jiejie只是生一二齷齪,牙齒碰碰嘴皮,些許小事罷了……便有不妥后果,也只是氣急過度,好在并沒有惹出大禍,也沒有人死……”竟是認了!圍觀群眾一片嘩然。這婦人好生不要臉,先人墳前不敬,毒殺主母,買兇暗害嫡子這樣的事竟都是小事么!茶樓上昌郡王“嗤”的一聲,將吃完的果子核拋到窗外,唇角邪邪揚起,聲音里滿是嘲諷:“這婦人真蠢?!?/br>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管說法如何,事實是擺明白了的。楊暄見狀繼續問案:“彭傳義表述完畢,此番到你,你有何言,皆可述來?!?/br>“是,太子殿下?!?/br>鄧氏擺了擺姿勢,整了整表情,開始講說她早就練習好的一套詞。這套詞楊暄聽過,就是第一次刑部審案時,鄧氏用來引發眾人憐憫的話。比如她遇到彭平是個意外,救了他善心相護,自己苦著,也要好好養著他。哪怕他失憶想不起家在哪里父母是誰,她也求了父親與之成親。他們是真愛,是緣份,只輸給了陰錯陽差四字。彭平覺得虧欠她,才一直彌補,一切都是彭平愿意,她只有接著,她最無辜,她什么壞事都沒干過,還為了家庭和諧吃了很多苦,也從不與別人說……這話第一次聽,眾人會憐惜,接二連三的聽,就沒當初那感覺了。再加上方才證人證言她已親口認下,大家對她的印象已是面善心惡心機深沉下手毒辣之人,她再裝,也換不來更多好感。她擺出最惹人心憐姿態,戚戚切切訴完,本以為會得來更多憐惜,誰知竟是太子一如既往冷漠的聲音:“可有人證?”“???”她面色微驚,似沒反應過來。楊暄挑眉,重復一遍:“可有人證?!?/br>鄧氏這才面色發苦:“都是妾與夫君二人之事,如今夫君已去……”楊暄:“就是沒人證了?!?/br>鄧氏聽這話有些不對,心下一跳:“妾之父親知曉?!?/br>楊暄:“你父可愿過堂與你為證?”鄧氏嘴唇緊抿:“家父乃是朝廷命官……”“所以還是沒人證?!?/br>“……是?!?/br>“逝者已逝,死者與你之事是否如你所言,你口里的杜氏jiejie對你是否亦如你所言,皆無人證。即無人證,便不能聽信你一面之詞?!睏铌褎γ嘉C,氣勢方正,“孤只問你,你是否曾與正室杜氏爭寵,是否多次交惡?”鄧氏有些急:“妾當時被夫君冠以平妻之名對外應酬,如今亦是正房——”“啪”的一聲,驚堂木一拍,楊暄聲色俱厲:“你只消回答孤之問題便可!你是否與杜氏爭寵,是否暗手加害,還不只一次!”鄧氏身形微晃,視線掠過常上諸位證人:“……是?!?/br>“你是否在死者面前狡言攛掇,讓其疏完正妻嫡子,不只一次對嫡子下手?”“妾只是順著夫君心意小意——”“啪”的一聲,又是驚堂木拍下。鄧氏又抖了一下:“……是?!?/br>“你是否籠絡族人下仆壓迫陷害彭傳義,是否要污其名聲,遷他出家譜,甚至重金買通官府要員斷案!”楊暄手底驚堂木又是一拍,連帶桌子上裝著紅綠罰簽的木桶都晃了一晃。鄧氏心口發麻,驚的下意識就承認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