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她嬌媚撩人、方寸大亂、快穿之炮灰人生、重生之戀上自己(修真)、我居然羨慕一個啞巴、據說,他有個男票、反派對我覬覦已久(快穿)、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蓮花、我和影帝接吻續命、鮫人之四方之境
對視。心中太過震驚,他都忘了警惕楊暄略過的舉止,蹙眉斂目,以眼神相詢:你可聽到了?他們是彭家的人!文城郡那個彭家!楊暄緊緊握著崔俁的手,甚至以指甲輕刮崔俁掌心,十分曖昧,可崔俁竟半點反應都沒有……他難過又失望,面色十分不愉。崔俁以為楊暄明白了自己的震驚,心情與自己一樣,神情更加肅穆。他掙開楊暄的手,整顏端坐,微微瞇了眼:“既不是我河道中人,何以鬼鬼祟祟隱匿行走,欲害我河幫?”楊暄:……他也不是不明白眼下形勢,只是——崔俁若能有半分心思放在他身上,該有多好。他淺嘆一聲,走到崔俁身邊坐下。“我二人不敢??!公子請明察!”夏日炎熱,即便是澆了涼水,彭傳義主仆也沒有太難受,反正太陽曬著,一會兒就干了。方才被小老虎和玲瓏一路拖來,看起來慘烈,其實只不過磕碰幾下,頭有些暈,卸下來的下巴裝上去沒半點不適,唯有中年人胳膊上的小老虎爪傷,算是大傷了。這傷處流血也已止住,留下幾道血紅印子,看起來嚇人,其實并無大礙。身體是沒性命之憂了,可被帶到這二位前——一位相貌姝麗,眉心一顆紅痣,宛如謫仙的貴公子;一位彪腹狼腰,身材精悍,目光兇戾,穿普通短打也掩不住氣勢的少年……不用多了解,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許是河幫里身份尊貴的人物。此番……還有命出去么?主仆二人悄悄對視一眼,眸底皆是一片驚駭。他們也不也抬頭看崔俁楊暄,直直跪在地上,頭叩地面,聲聲喊冤。崔俁指尖輕敲桌面:“你們是怎么到這河幫來的?”跪著的二人又對視了一眼,頓了好一會兒,那個被彭傳義喚作忠叔的中年的人才開口:“不……不小心。我二人只是經過,偶遇河幫伙拼,不知道往哪里躲,這才誤入貴幫地盤?!?/br>“哦,是么?”崔俁猛的一拍桌子,“我看你們是別幫jian細,故意潛入我這里作亂的!”主仆二人一起磕頭:“不敢啊……我們不敢啊……我二人有名姓,有來處,并非河幫之人,求公子明察……”只是求饒,不言其它。崔俁其實很是理解。文城彭平案都上了朝廷邸報,可見其熱鬧程度,身為當事人,尤其勢力單薄,明顯被壓制的苦主,彭傳義主仆警惕心很高,提防別人是應該的。河幫是什么地方?是岸上普通人談之色變,有勢力的家族都不會輕易招惹的地方,何況這對情勢不妙的主仆?換是自己,也不可能隨便交心傾談,隨意求助,更是不可能。可崔俁實在想知道些內情。邸報上的,傳言里的,畢竟不甚清楚,他想要以此謀太子回朝,就得知道更多東西。怎么做,能讓這二人打開心扉暢談呢?他微微瞇了眼,心思急轉。楊暄倒是果斷,只冷冷嗤了一聲:“不愿說實話?來人——拖出去砍了喂魚!”彭家主仆立刻面色大變:“您不能……不能如此??!”“這河幫是我的,我就是王法,自是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楊暄翹著腿,抬著下巴拉著長音,很有一副不講理的兇悍樣。隨著他的話,立刻有數名壯漢從四面八方躍進庭院,手里拿著武器,像是立時要治這主仆二人!彭傳義都嚇傻了:“忠……忠叔,咱們說,說實話吧……”忠叔眼看著少爺被壯漢拎小雞似的拎起來,面上血色全無,頭一下一下磕到地上:“小人說!現在就說!”楊暄抬抬手,讓壯漢們放開主仆,狹長雙眸瞇起,冷光厲厲:“好好說,前因后果悉數道來,可別想把我們當傻子?!?/br>彭傳義身子抖如篩糠,弱弱道:“不敢……”主仆二人再次對視一眼,深深磕了個頭,看樣子是要坦白了。楊暄斜斜朝崔俁挑眉:怎么樣,我聰明吧!崔俁:……好吧,這次的確是楊暄聰明。他給了楊暄一個贊許眼神,就靜靜聽主仆二人說話了。忠叔道:“我二人……是走了大關系,花了大價錢,才搭上飛沙幫的小頭領,想要借其水道勢力相護,去往洛陽。船行至此,眼看著不多久就能到碼頭上岸,誰知突然遇到河幫伙拼,飛沙幫地盤淪陷。戰起時,飛沙幫所有幫眾前往作戰,看護我二人的護衛也撤了,外面動靜越來越大,我二人害怕,就逃了出來。因飛沙幫戰敗,我二人擔心被牽連,就躲在一處淺灘矮叢中,一夜不敢動,及至今晨,才欲逃離?!?/br>彭傳義:“還沒走多遠,就遇老虎攔路,然后被抓到了這里。忠叔確曾說過想要賣貴幫消息的話,但那只是為了謀取后路,保住性命,且一切尚未實施,貴幫風聲未走露一點,我二人落此境地,實是……實是冤枉??!”“你們有名有姓有來歷,尤其這位少爺,看起來細皮嫩rou沒吃過苦,想必家有余財,去洛陽直接去便是,水路陸路都使得,何以花大價錢請河幫庇護?”崔俁指尖輕點著桌面,眸色微瞇,聲音意味深長,“該不會惹什么事了吧?!?/br>有楊暄這尊兇神在側,隨意一個眼色瞪過來,主仆二人就嚇的面無人色,哪還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彭傳義:“我家在文城,本是富商,我爹極會做生意,積下萬貫家財。我爹有一房妾鄧氏,極為受寵,其父乃朝廷命官,這幾年官做的風生水起,尤為順利。鄧氏不安分,一直借勢相鬧,想成為平妻,只是禮法不允,她也無可奈何。前年我娘病逝,這鄧氏便想升為妻位,可我大安有律法,妻亡可續弦,妾卻是不能升妻的。鄧氏不依,事情越鬧越大,竟買通族老,她不單單想升正妻,想將兒子記為嫡子,她還想將我記成庶子!不但記我為庶子,還要立時趕我出家門!這我如何能忍……”說到傷心處,彭傳義眼紅落淚:“我爹雖偏愛鄧氏所出庶子,可我也是親生骨血,又是正經嫡子,總有些不忍,便應了鄧氏升她為妻,但我這嫡子之名,卻是去不得的……誰知這話方說出沒兩天,我爹就莫名其妙死了……那鄧氏還順便給我安上了弒父罪名……”忠叔扶著彭傳義,也是眼眶微紅:“那鄧氏早欲置我家少爺于死地,老爺生時,就百般算計,少爺命大,又有忠仆幫扶,方才保住一條性命,如今老爺去世,那鄧氏越發猖狂,請來殺手,想干脆利落的殺了我家少爺,一了百了。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想出這法子,好歹保住性命,去到洛陽?!?/br>崔俁沉吟片刻:“你們如何確定去洛陽就沒事了?那鄧氏父親在朝做官,你們去了洛陽不會更危險?”難道是……他眸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