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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發現人不在時,護衛們立刻相詢,茶攤老板說人太多,沒注意,不知道公子什么時候不見了,有幾個茶客倒是瞧見了,說是公子自己起身離開的,并未有人相挾?!?/br>“自己離開?”怎么可能!乙辰也是不明白:“按理說,公子不可能如此行事,可咱們的人怎么都找不出危險源,也尋不到任何痕跡……”“所以人就憑空消失了?”楊暄眸色諷刺,“或者崔俁自己不高興不滿意,離家出走了?”乙辰頭垂的低低:“屬下等不敢做此想?!?/br>楊暄狹長雙眸瞇起,聲音冷礪如霜:“木同呢?出事時可在?”“木同今日是同公子一起出去的,但中間因偶遇舊識,護衛力量又夠,就請了假,當時沒在?!?/br>“他那舊識,真是偶遇的,還是專門等著他的?”乙辰語音一涼:“殿下的意思是……”內里有圖謀!楊暄雙手握拳,指節捏的“咔咔”響:“去查這個人。崔俁不是隨隨便便鬧情緒,置所有人不顧的人,不可能自己離開。當時他未叫護衛,自己一人起身,很可能是不想擾了大家玩興?!?/br>“那公子是去……”“做你,我,所有人喝了茶都會做的事?!?/br>乙辰懂了,是去方便了!定是有歹人在這期間使壞,擄了崔俁!“屬下馬上傳遞消息,重點盤查附近凈室!”“查附近巷道,看有無馬車經過,今夜熱鬧,行人很多,但有馬車,因其擁擠,一定印象深刻,”楊暄瞇眼,“查崔家人近來表現,是否有人起了小心思;查近來誰家有大事,卻請不到崔俁相助的;查進出城路徑,是否有異?!拷o我細查!”星月之下,快舟順風順水,似離弦飛箭,行的飛快。短時間內,有數條人影,數只飛鴿從快舟上躍出飛翔,水面點了幾下,很快消失在視野。寂夜無聲。只有幽嗚風鳴,潺潺水聲,連夏蟲都安靜的不喜歡叫了。楊暄站在船頭,看著義城的方向,心急如焚。……太子楊暄,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空有一身武功,幾乎什么人脈都沒有的弱勢少年了,他幾乎能掌控整個長安城,小小義城,若想翻天,更是完全可以。很快,崔俁經過哪些地方,見過誰,和誰說過什么話,都查出來了。甚至崔俁買的鬼面具,放的河燈,都被找了出來。面具是攤子上最常見的鬼面具,河燈是最常見的蓮花燈,上面的字,卻是崔俁親自寫的。一個暄字,寫的柔柔切切筆墨悠長,轉折間似乎凝滿情緒,簡簡單單一個字,仿佛盈滿崔俁內心期盼。他是真的……記掛著他,愿他安好,望他順遂。“崔俁……”楊暄死死盯著河燈,眸底幾乎瞪出血來,“旁的呢!怎會沒消息,怎么會沒有!”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木同那個舊識,真是偶然碰到,木同在崔俁身邊做事,他身邊的人根本不知道。崔家近來沒有異樣。整個崔家,不管聰明的還是笨的,都已深深明白,崔俁是這個家里的絕對老大,絕對不可以惹。至于上層圈子里,有人不順想請崔俁幫忙的……太多,但并沒有人真敢下手,得罪玄術大師的后果,沒人擔的起。……崔俁還真就這么消失了,無聲無息。最后被人看到的地點是某茶樓外廂,伙計說見他去了凈室,之后就沒注意了。“如此不行,就擴大范圍,看我的仇家!”楊暄一想到自己連累了崔俁這個可能,就心痛的不行。結果最后還真就是沖他來的。兩日后,午時,他收到一樣東西——素帕裹著的玉簪。玉是好玉,觸手溫潤,晶瑩剔透,水頭十足,簪頭雕刻也很熟悉,是他親自拿著刻刀,一下一下繪出的云紋。是他送給崔俁的簪子!送簪子來的是一個小乞丐,腦子有點迷糊,話說不太清,只說有個男人給了錢,讓他送過來。至于男人什么樣子,他只記得很黑,嘴很大,再細就描述不出來了,什么口音,多高,胖不胖瘦不瘦,都似沒有印象。總之,這人是找不出來了。簪子外面裹的素帕,也是極為普通的料子,極為普通的款式,隨處可得。除了這兩樣東西,再無旁的東西,也無只字片語。線索好似全斷了。可既然有人送了這個東西來,就代表要談條件,沒提金銀,沒提其它,可能對方還沒想好到底怎么同他談。自然也有威脅之意,告訴他崔俁在他們手上,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無論如何,短時間內——起碼暫時,崔俁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盡管如此,楊暄的心還是沒沉下來一點,立刻吩咐下去:查剛剛小乞丐身邊出現過的所有人!……崔俁醒來時,很是訝異,他很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要擄他,異能又為什么沒有提示危險。他只是如了個廁,出門就聞到一股異香,被人迷暈。這藥藥效發發又快又好,他并沒有太多不適,也不是全然沒有意識,只是不能言語,不能動彈。他被迅速扶進一個包廂,有人手腳溫柔的幫他換了外裳,整個過程感覺很受尊重,沒有被冒犯。唯一讓他不滿意的是,新換的衣服,是女裝。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道歉,但他意識昏沉,聽不出男女。挺長一段時間,他昏昏沉沉,像是坐了船,又坐了車,然后又是船,又是車,轉了幾道,才到如今的地方。這期間,并沒有人虐待他,過來伺候的都是輕手輕腳訓練有素的丫鬟,吃喝穿,連睡覺的地方,都盡量精致,哪怕在迅速逃跑趕路中,這些擄他的人,也想盡量讓他感覺舒適。給他用的藥都沒什么副作用,不頭痛不想吐,也沒頭重腳輕,跟睡一覺醒來感覺一樣。鼻間傳來淡淡河水腥氣,腳下微微搖晃的感覺很熟悉……很明顯,這是在船上。三足熏爐燃著木蘭香,桌上有新茶,有精美小點,有白玉棋盤,還有打發時間的閑書。他視線微凝,沒碰這些東西,皺著眉,走到窗邊,往外看。視野一片白花花,全是水,還真是在水面。眼前全是水,卻并不意味在船在水中央,窗子只有一面,只能看到一面景,但鼻前縈繞著淡淡植物樹葉的清新味道,船艙里也沒有很熱……這船,不是靠在岸邊,就是專門船塢。崔俁看了半天,確定自己不認識這片水域,而且他總覺得,這里和在義城的溫度并不一樣。他不知道被擄多久,但肯定……離義城很遠了。楊暄……現在應該知道他失蹤了吧,肯定很擔心。好像察覺到他動靜,門上突然傳來“篤篤”輕響,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