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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隨侍拍門動作,一起一伏,期待的看著。侍衛拍門良久,沒有人應。昌郡王笑了。他慢條斯理的攏了攏身上紫貂披風,唇角弧度略詭異:“許是久了無人造訪,我那三哥不習慣……繼續敲門,不要停?!?/br>隨侍得令,拍門聲更急更大了。平郡王微微皺了眉,輕聲勸道:“若不然就算了,父皇曾有明令,不讓人進出,三弟也不過是遵命而行?!?/br>不知怎的,他心下有些不安。昌郡王這舉動太意外了,又牽扯到太子……他下意識不想讓太子現于人前。“怕什么?”昌郡王斜了他一眼,“二哥你就是太謹慎,咱們是誰,能與旁人一樣么?三哥不敢應聲,里面不還有下人?我就不信,誰敢輕視咱們兩個皇子!”話音未落,他看向隨侍目光正熾烈,“敲!給我大聲敲門!”沒有人才好呢……太子不在更是意料之中,他今天就讓所有人,尤其讓父皇知道,這個太子,可是有無數個心眼,一點也不聽話呢!久久,門仍是不開。昌郡王唇角笑容一點點擴大。“這么大聲音,不該聽不到啊……”他皺眉歪頭,擺出一副關心表情,“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我三哥可是太子,事關江山社稷,可不能輕乎,來人!給我把門砸開!”若他眼梢唇角不帶著笑,給人感覺會更真實更真誠。“是!”幾個侍衛扭著腕聳著肩上前,躬身氣沉抬腿,似要把門踹開!這行為有些不對,可在場就兩位皇子身份最高,平郡王攔不了,別人不敢攔……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輕響,開了。一個溝壑滿臉,法令紋下垂,目光頗為冰冷的老太監出現在眾人眼前。“放肆!皇慈寺前,爾等安敢無禮!”他聲音不同于一般太監,許是年紀大了,并不尖細,反倒透著股歲月磨礪的倉愴,斥人話語說來也不高亢,透著一股別樣沉靜,襯著那雙冰寒礪礪的利眸,很有一種讓人心畏的威懾。但別人怕,昌郡王卻不怕。再老,再有積威,也不過是個太監,沒人撐腰的太監,跟一條狗沒什么區別。除了父皇母妃近身伺候的太監,他給點面子,別的,想嚇住他?昌郡王當即冷笑一聲:“你這老狗才放肆,怎么,連我都不識得么?”老太監看了他一眼:“咱家追隨兩代先帝,見過漠北狼煙,見過遺國貴族,殺過人,喝過狼血,戰過惡匪,您幾位是誰,咱家還真不知道。怎么,不敬宇文皇后,不遵圣上親命,帶這么多人上門,是又想逼宮還是造反?”逼宮……造反……楊家江山怎么來的,宇文帝交托社稷于已逝先帝,是真的信任袍澤兄弟,還是內里有什么機鋒,時間已遠,不好再談,但圣上宗室,楊家眾人最討厭的幾個字眼,就是逼宮造反謀朝篡位。昌郡王臉一黑,指著老太監鼻子大罵:“你眼瞎了!沒看到我身上衣服么!”老太監眸色平直:“……哦,你家有錢,所以呢?就敢羞辱當今圣上了?”昌郡王一臉不可置信,低頭看了看身上衣服,方才明白,之前換了衣服,為了暖和舒適,并沒有穿戴皇子規制的衣服。還是平郡王站出來,解了他的圍:“這位公公,我二人是當今圣上第二第二四子,稱號平,昌,今日過來,乃是意外經過,想看看太子殿下?!?/br>老太監看清平郡王身上皇子規制衣服,又慢騰騰過來驗了宮牌,這才肅然行禮磕頭:“老奴史福,見過兩位皇子。老奴年勢已高,老眼昏花,又久不在宮中,未能認出二位皇子,在此認罪請罰,請郡王賞杖責!”昌郡王得意了:“你有自知之明,很好,來人,給我打!”平郡王卻拉住他,在他耳邊低語:“打不得?!?/br>昌郡王怒,一條老狗,如何打不得!平郡王嘆了口氣,低聲提醒:“他說他叫史福?!?/br>史福?管他什么福,被他昌郡王打死,就是福氣!昌郡王正要繼續,幾片雪落在腦門,涼涼一激,他瞬間想起了一些久遠之事。的確有個叫史福的太監,經歷極為傳奇,跟著宇文先帝打過仗,同他們爺爺楊蒙交情也很好,有一塊宇文先帝的御賜金牌,還被楊蒙封了虛爵。因宇文帝與楊蒙交托江山乃和平度過,遂宇文帝的金牌,整個楊家,大安朝都是要認的。此太監有戰功,是兩朝交接見證人,有宇文帝賜的金牌,有楊蒙賜的虛爵,還真是……不能隨便治。沒見皇上討厭他,都不能殺了打了,只能這么著讓他伺候沒用的太子,一輩子回不了宮翻不了身么?若在宮里,這些頭銜都不是事,想栽贓嫁禍搞個人不算什么大問題,但現在是在外面,就因為人家老眼昏花,沒第一時間認出人,他就當著這么多人面,把人打死……傳出去名聲可不好。父皇也不會饒了他。昌郡王憤憤瞪了史福一眼:“不知者不罪,本皇子氣量大,不與你一般計較!”平郡王嘆了口氣。他才不想提醒昌郡王,昌郡王越闖禍越好,越闖禍,才能越襯托他出色,可臨行前越王和田貴妃給予的壓力……他不能不管。“皇子不怪,是皇子氣度,然奴下犯錯,怎能不罰?老奴請杖責!”史福跪在地上,態度堅決。昌郡王更怒,這還訛上了?別是拖時間吧……他冷笑一聲:“你可將功補過,起來,帶我們去見太子!”“老奴不敢!”史福雖老,跪姿卻筆直,直挺挺跪在雪地里,身體沒一絲搖晃,目光厲厲有光,“老奴有錯,當罰杖責,然太子幽居,圣上有命,任何人不得探看,規矩是規矩,責罰是責罰,豈能混為一談!”昌郡王咬牙:“我是‘任何人’么?我是太子的親弟弟!即過門口,怎能不請見探望?你想讓別人議我不懂孝悌么!”“老奴是個下人,不懂外面那些事,只知聽主子吩咐,皇上有命,非攜金牌者不得入內,四皇子若堅持,請拿金牌出來與老奴驗證,否則,老奴寧血濺三尺,不敢有違皇命!”史福梗著脖子,就是不同意。四下十分安靜,仿佛陷入僵局。昌郡王卻一點也不尷尬。他的情緒轉換點一直跟一般人不一樣,剛剛氣的要翻天,這時候,卻突然靜下來了。他覺得史福表現有問題。好像……沒有很害怕?正常人遇到這樣情況,只怕早嚇死了,不知如何是好,史福怎么就不怕?不過宮里老太監,經事良多,心中有成算,倒也有可能讓人看不出情緒,可這么纏著求打,算怎么回事?沒人想死,活到這把年紀的老人更不會想死,這么磨著,是拖時間,還是心虛了?是不是認為硬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