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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崔俁眸梢微斂,墨色雙瞳看向窗外,“重要的是不僅我知道,別人也知道。你并不與溫家同心,一心為柳家,你說……他們會覺得你得知如此隱秘,會不與你主子提?”“可我不知道他們要怎么謀賑災銀,都是你說的!要滅口也是滅你的口!”管家心驚之下,眼神狠戾,他是無辜的!“哦?是么?”崔俁一點也不介意管家放肆之言,仍然神色淡淡,“我同你說了他們要謀賑災銀?”管家心下一涼,沒有,都是自己猜的??扇魶]這人提醒,他也想不到!可若想不到,他也就不知道自己面臨什么危機……他應該感謝崔俁提點真相,可性命重要,若能推人出去替死,當然最好!“是我進了東廂房間,看到要命證物?”管家心下又一涼,沒有,進東廂的,只有自己??伤埠茉┩?,并沒看到什么要命的東西……但是東廂不會信!東廂那么小心,六人行,每天只一個人進出,怎么會允許任何泄秘可能!“這里無人知曉我身份,你出去說,也不會有人信?!?/br>管家徹底心死,少年替不了他!沒人能替得了他!幾息之間,管家臉色煞白,搖搖欲墜,仿佛預見了自己的死狀。良久。崔俁拿銀簽挑了挑燭心:“我喚你來,倒不是想你死?!?/br>短短一句話,管家又燃起希望,殷殷看向崔俁。“我有一法,你或可一試?!?/br>管家覺得少年真像個神仙,很想立刻下跪相求,可理智上覺得,還有一點……“你為何要幫我?”崔俁眉梢微擰,面上第一次出現微笑淡然以外的神色,仿佛略苦惱:“我需要一輛馬車,你家少爺不像能做主?!?/br>管家立刻心生得意,疑心盡去。這小客棧里幾處廂房,只有他這里家伙什多,可以勻借,少年要是馬病車壞,只有在這里借,而且這話說的的確沒錯,溫家出行,怎么動怎么走,全部他說了算,但凡聰明一點,就能看出來!再看少年,雖單主仆上路,身上財物不多,但觀儀容氣度,非世家不能有,縱弱不勝衣也難掩華彩!世家,尤其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是喜歡特立獨行別出心裁,以他這雙觀盡百態的招子,必不會認錯!管家心服口服,下跪磕頭:“求崔少爺教我!勿說馬車,便是金錢財物,您說一句,小的絕無二話!”崔俁也沒叫起,聲音一如方才,清清淡淡,不喜不悲:“我只是提個想法,做不做由你選,成不成功也不能保證?!?/br>他要打包票,管家反倒不信,現下這么表態,管家十分激動:“崔少爺無需擔心,前因后果,自有我一力承擔!”崔俁垂眸看著地上跪著的管家,唇角無聲揚起:“很好?!?/br>很好,忽悠成功!什么戶部賑災謀銀,全部是他根據形勢瞎編,故意引導的。要想編一件事讓別人相信,夸夸其談保證這事是真的,別人不一定信,不如營造氣氛,適時引導,讓別人自己想到。至于刑部尚書崔家?他當然不是,人家是鼎鼎大名的清河崔氏,正經世家嫡枝,他只是湊巧與人同姓,爹只是小官,大伯在洛陽勉力經營,也登不了崔尚書的家門。可這又如何?弄面大旗,拉作虎皮,此為厚黑“威嚴”策。人微言輕,總是不能服眾,借用別人面子抬高自己威名只是一種策略,只要臉皮厚,敢說敢借,別人就會覺得你不同尋常。用好了,你能嚇退他們,亦能讓他們敬服自己,死心塌地的幫助自己。大家都姓崔,往上數幾代,沒準就是一家!再說……他沒自己說是崔尚書的家人不是?素指挑杯,眼瞼微垂,燭影輕搖,映在少年俊秀側臉,不見其眸底狡黠,只顯公子如玉,優雅高潔。第10章挑釁管家離開房間良久,溫書權仍沒從極度震撼的感覺中回歸,呆呆端著茶杯,看著縫隙外的崔俁。他出身世家,生下來就是扛鼎宗子,兩歲拾筆,幼承庭訓,得長輩悉心教導,自認見識不少,尤其父親迎新婦過門,短短三年所感所得比以往十數年更甚,可他第一次看到崔俁這樣的少年!瑯瑯如玉,華華其才,卻溫潤內斂,絲毫不張揚,讓人只驚艷于他的外表,并不覺得荏弱少年有半點攻擊性??煞讲乓辉狻?/br>引人入彀,絲絲入扣,邏輯縝密……崔俁每一個眼角眉梢的細微表情,每一個隨意簡單的動作,始終不急不徐的聲音,話語停頓的時機,甚至看向管家的眼神,都似帶著某種隱意,某種蠱惑,氣氛一層層疊加,深入,使得管家不得不照著他的引導,如牽線木偶,想象出一些事,做出一些決定。如豆燭光下的少年,眉心一點紅痣,那么俊秀,那么優雅,那么溫柔,那么從容,寥寥幾時,便織起一張大網,讓蛾子自己往里飛。被粘住危機當頭,蛾子竟還感激,竟還跪地苦求其指點明路。簡直聰明的可怕!“……溫兄,溫兄?”耳邊傳來熟悉的溫潤音色,溫書權猛然回神,“???”崔俁指了指他的杯子:“茶水灑出來了?!?/br>“哦……??!”溫書權看著灑在衣襟上的茶水,手忙腳亂的去拍,拍時忘了杯子還在手中未放下,內里余茶一股腦倒出來,衣襟打濕更多。“呃……”溫書權很尷尬,第一次面上露出略帶傻氣的笑,“讓你見笑了?!?/br>崔俁搖搖頭,從房間里找到張干帕子遞給溫書權。溫書權擦著衣襟,看向崔俁的眼睛熠熠生輝:“你真不是清河崔家的公子?”“不是,”崔俁搖搖頭,面上露出淺笑,“我同溫兄說過的?!?/br>“那你剛剛誆管家……”崔俁反問:“溫兄可是我覺得我此行不厚道?”溫書權搖頭:“別人欲加害于我,我使計謀之有何不對?只是此法畢竟相關崔兄誠信,若管家傳出去……”冒充他人,臉上貼金,實不是君子所為,一旦別人知曉,聲譽怕是會大受影響。“他傳不出去?!贝迋R話音篤定,眉目間全是自信?!安贿^你所慮不錯——”他轉頭,靜靜看著溫家權的眼睛,目光肅然,“遂此計只可對小人,不可對君子?!?/br>溫家權微怔。只可對小人,不可對君子……是啊,如果以此計騙君子,君子坦蕩,不一定入你的局,對付勢利小人,卻是正好。比如他家管家,一向逢高踩低,把世人身份地位,背后靠山看的比什么都重,明明身契已至溫家,卻從未把自己當溫家人,自覺柳家官大,從柳家出來的他地位也高,jian狡成性,蠅營狗茍,猜忌多疑,此計對他正好合適。“而且我剛剛——并沒有多說什么?!?/br>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