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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64 章 顧辭淵愣在原地, 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但身體的本能讓他回抱住懷里的女孩。 “阿語,你……”少年喉嚨干澀, 勉強發聲。 她默默流淚,“我也回來了?!?/br> 顧辭淵沉默著, 默默將她抱得更緊。 “是你,對嗎?”她問。 是最后的那段日子, 陪伴她的人。 “嗯?!?/br> 即便唐時語早有猜測, 但此刻聽他親口承認,心緒還是難以平靜。 過了好久, 兩人才分開了彼此。 四目相對,唐時語破涕為笑。她看著少年紅得像是兔子的眼睛,怎么看都覺得可愛。 可顧辭淵卻雙目幽深地看著她,一絲一毫的笑容都沒有。 少年的目光專注且深情,看到她渾身不自在。 后知后覺有些害羞, 微垂著眼睛,問他:“怎么了?” 顧辭淵緩緩抬起手, 粗礪的手指輕柔地拂過她右眼尾那顆小小的淚痣, 抿著唇,沒說話。 他執著地, 一次又一次摩挲著。 唐時語從這動作中感受到了少年的不平靜,心底掀起一陣波瀾,忽而對著他揚唇一笑。 其實她早就從那段陰影里走了出來。卻沒想到,他還一直在原地打轉。 唐時語拉著少年坐下, 向他訴說著上一世與這一世的所有,她全部的心路歷程。 她曾經最避諱談這些,可如今為了阿淵,她心甘情愿地再度跳進回憶,與他一起面對,克服心魔。 這一說,就一直說到了午夜。 亥時已過,按照平日的作息,她該睡了。 少年也和往常一樣,到了時間,準備回房。他起身,突然身后有一股微弱的阻力攔住了他。 他的衣角,被人從后面拉住。 他回頭,目光觸及她坦然又羞赧的眼睛,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視線下移,看到她白嫩的小手正緊緊地攥著他。 “做什么?”他明知顧問。 唐時語笑了笑,膽子極大,“陪我呀?!?/br> 少年眸色深沉,嘴角勾了勾,他順從地彎下腰,將人公主抱起。 “遵命?!?/br> 床榻上人影交疊,喘息聲漸起。他依舊隱忍著,在不傷她的前提下,為所欲為。 兩個年輕人,毫無保留,互訴衷腸。 彼此的體溫交融,心也慢慢貼合在一起。 * 這個夜里,注定不平靜。 御水樓里,同樣有人買醉,只不過買醉的人變成了鄭懷瑤。 若是在白日,讓人瞧見身為奉京城里的貴女典范,從來嚴以律己不行差踏錯的鄭姑娘在夜晚買醉,怕是會驚掉眾人下巴。 日落前,齊煦在唐時語這里碰了壁,他明白了自己再也沒有機會。 少年臨走時那個輕蔑的眼神讓他無地自容,顏面盡失。 而后,齊煦竟是將所有的不甘和悔恨都化成了對鄭懷瑤的怨恨。 他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在路上就恰好碰到了辛卿炎和鄭懷瑤。 辛卿炎得了個極其漂亮的首飾,借著這個契機將鄭懷瑤接到辛府住上一晚,這二人正打算一起去辛府,遠遠的,齊煦直挺挺地沖著二人而來。 鄭懷瑤嘴角剛剛揚起,還未開口,便被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辱罵。 齊煦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滿腔的怒火,盡數撒在了鄭懷瑤的身上。 他是讀書人,說出口的沒有臟話,但越是有文化的人,說出來的嘲諷越能直戳人心。 自此,鄭懷瑤對齊煦徹底寒了心,二人的交情也一刀兩斷。 畢竟是放在心尖上喜歡了十幾年的人,被心上人謾罵,鄭懷瑤崩潰了,她撇下辛卿炎,一個人哭著跑了,就連貼身的丫鬟都沒追上她,被人群攔在了后面。 辛卿炎的庶兄,辛天成,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曾是曹熠的狐朋狗友,他一直心儀鄭懷瑤。 此人傍晚到御水樓時,恰好遇上了在角落里獨自飲酒消愁的鄭懷瑤。他色心驟起,拐了人進了包廂,把人灌得酩酊大醉。 臨近亥時,辛天成背著少女往外走,察覺到周圍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連忙對著背上的人說:“若是讓父親母親看到你這樣,又要責罵我了,你可真會給我找事?!?/br> 果不其然,那人把視線挪開了,只當他們是尋常的兄妹。 辛天成垂下頭,得意地揚起嘴角。 他的meimei是鄭姑娘的閨中密友,他早就惦記上了這只白天鵝,曾多次向她示好,可惜人家瞧不上他。 瞧不上又如何,今日不還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等過了今夜,她可就是他的人了啊。 可惜辛天成的美夢在剛出酒樓時,便被人打破。 酒樓外面,他遇到了一個男子,一身玄色便服,容貌俊美,身形高大,周身的氣勢壓迫凌人。 “太、太子殿下……” 蕭墨沉淡淡掃了眼他背上的女孩,沒什么表情地開口,“人交給我吧?!?/br> 辛天成只得照做,而后灰溜溜地逃走了。 蕭墨沉看著臂彎里的少女,摟在她細腰上的手驟然收緊。 他也沒想到,偶然出宮一次,竟能碰上這種閑事。 鄭首輔的嫡長女,他識得,最讓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只消看上一眼,便讓人心生癢意 他曾在幾年前向鄭首輔提過,想納鄭氏女為太子妃,但鄭首輔只愿做個純臣,不想家族里的人與皇族有牽扯,因而回絕了他。 蕭墨沉并未放在心上,即便鄭懷瑤確實算是為數不多能讓他的目光停留一瞬的女子。 但既然不可,那便罷了,換個人娶也是一樣,他不強求。 可今夜,他還未飲酒,鼻尖縈繞著的酒香似乎有些上頭,掌心下的觸感更叫人生出許多興致。 他知曉鄭首輔家教極嚴,若是看到她醉醺醺地回去,必定要責罰一番。 于是帶著人去了客棧。 先安頓一晚,明日等人酒醒,再說吧。 * 時間一晃,到了四公主的生辰宴這日。 唐時語和顧辭淵進了宮,親自向四公主賀喜,沒多停留,打算出宮。宮里的熟人太多,以防再生事端,他們并不愿久留。 可老天總是愛跟人作對,他們還是遇上了熟人。 只幾日功夫,齊煦瘦了很多,人也沒有了往常的風采,見了她,目光躲閃,避之不及,仿佛他們從未認識過,也從未產生過交集。 這樣很好,當作陌生人,給彼此留下退路。 坦白說,并不能將全部的錯都歸因在齊煦身上。若是她當初堅持退婚,恐怕之后的事情也會有不一樣的發展。 說到底,也怨她自己。 顧辭淵一直沒放下要宰了齊煦的念頭。 但唐時語卻云淡風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