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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間,被清了場。 “jiejie……你……”顧辭淵只失神片刻,很快合攏雙臂,將人牢牢圈在懷里。 黑眸里的光漸漸暗了。 “阿淵……”她紅著臉,嘴邊也帶著nongnong的笑意。 方才與母親說了那些話,后知后覺,無比害羞。 這是她長到快十七歲,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 可她真的好開心,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一想到今后可以和阿淵攜手共度余生,就有一種無比強烈的歸屬感和宿命感緊緊地將她包裹。 “嫁給他”,這句話,好像真的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顧辭淵有一瞬的恍惚,他仿佛又聞到了空氣中都彌漫的桃花的香甜。 為數不多的理智殘留,在他心底悄悄反駁,花期明明都已然過了,怎么還會有花香呢? 他微微低頭,鼻尖觸到她的耳朵,唇擦過她耳垂的時候,他感受到懷里的人輕輕顫抖。 少年低聲笑著,笑聲愉悅,慢慢吸氣,鼻腔里都是她的香甜。 嗯,不是花香,是比花更好聞的東西在他的懷里。 屬于他。 “阿語,還是白天?!鄙倌曷曇羿硢?,聲線壓抑,喉結輕滾,“等晚上,好嗎?” 說罷,沒忍住將她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用力吸吮了一下。 唐時語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通紅著臉,手撐在少年的胸膛,將人推開,面紅耳赤地跑進了屋子。 顧辭淵低下頭,看著夕陽下的影子,低眉淺笑。 * 晚膳后,兩個人照例在院里消食、看月亮。 “阿淵,帶我飛吧,我想去那上面!”唐時語突然興致沖沖地指著她屋子的房頂。 “……” 顧辭淵很少有接不上她的話的時候。 但阿語的要求,他一向都照辦,不論是什么。 于是上前一步將人攬進懷里,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細腰,低聲道:“抱緊?!?/br> 她照做,乖得不行。 少年身形頓了頓,雙眸幽黑,親吻了下她的額頭,俯身低語:“別怕?!?/br> “嗯嗯!快點!”她眉眼彎彎,躍躍欲試。 “……” 足尖輕點,他抱著人,眨眼間就到了房頂。 萬千景色盡收眼底,唐時語極為夸張地“哇”了一聲。 少年無奈地笑了。 她在他懷里亂動,眼睛熱切地望向遠處的夜景。 “阿淵,你把手松開吧,這上面挺寬敞的!” 顧辭淵瞥她一眼,淡淡道:“不行?!?/br> “……哦,真掃興?!?/br> “……” 她今晚是怎么了? 顧辭淵默默垂首,看著她笑容燦爛的側顏,陷入沉思。 “阿淵你能看多遠???周圍好黑啊……” 今晚話多得也不像她。 已經過了戌時,唐府所處的地段離熱鬧的街市有一段距離,唐時語只能隱隱瞧見些火光,卻看不真切。 顧辭淵敷衍地答道:“往南到西街,都可以看到?!?/br> 難不成是因為明日要進宮,所以興奮成這樣? “哇!阿淵好厲害!” “……” 顧辭淵看著身邊笑得快看不見眼睛的女孩,一頭霧水。 從唐母的院里出來后,唐時語整個人都處在極度興奮的情緒里,顧辭淵不懂她和郡主說了什么,能讓她的快樂持續這么久。 還未開口問,就看阿語跟變臉似的,突然轉頭對著他,斂了笑。 她一臉嚴肅,“阿淵?!?/br> 少年也莫名緊張,咽了咽口水,“嗯?” “母親今天問到你的父母了?!?/br> 少年微怔,隨后輕輕笑了,“嗯,怎樣?” “不怎樣,母親若是知道你是燕王的孩子,恐怕會松了一大口氣,因為能給她省下不少功夫?!?/br> 顧辭淵沒聽懂,“什么?” 唐時語皺著眉,“就是要給你找一戶家世清白的養父母啊,畢竟成婚時,總不能將你從你的屋子接到我的屋子吧?這太離譜了!” 若是唐母知曉阿淵清楚自己的生父是何人,只怕她會直接沖上門,去與燕王談條件。 少年呆楞在原地足足一刻鐘。 這期間唐時語又恢復了看月亮的熱情。 她美滋滋地靠在阿淵的懷里看星星月亮,看著看著都有點困了。 半晌,少年終于低聲開口。 “……什么……成婚?” 夜太靜,連一絲風都沒有。 “嗯?你和我的婚事呀?!迸⑿邼匦α诵?,垂下眼睛,不好意思看他,“我與母親提了,我想嫁給你。既然你不想認回燕王,那就等給你找好養父母,咱們就可以走議親的流程了?!?/br> 她的聲音長久地飄在空中,一遍一遍地在他耳廓回響。 她還在細數成婚的流程。 說了一半,見對方一直默不作聲,突然惱了,嬌嗔道:“只不過要委屈顧公子入贅我唐家了,你先前可是說過愿意的,不能反悔唔唔唔……” 未盡之語,皆被喪失理智的少年吞吃入腹。 他突然發了瘋——Tiempo viejo 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勒得她喘不過氣,她甚至有種五臟六腑都被移位的錯覺。 紅唇被人含在嘴里反復吮吸,他像個暴躁的小獸,抱著她啃咬,甚至弄得她有些痛,比初次親吻時還要沒有章法。 他好似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也沒了往日百般克制的模樣。 唐時語一早就知道,阿淵平日里表現出來的熱情,僅有一半,剩下的一半都被他壓抑在心底。 但此刻,她覺得自己的感知有誤差,并且還差得很遠。 不是一半。 被他釋放出來的大概只有十中之一的炙熱吧。 唐時語恍惚地想著,此時此刻,他發泄出來的真摯熱烈的情感,又有多少呢? 唇上一痛,小狼狗不滿地咬了她一口。 他退開半寸,急促地呼吸著,雙眸明亮地望進她的眼。 唐時語莞爾一笑,眼底還閃過一絲狡黠。 還能察覺到她分心,看來并未讓他完全失控。 她正得意,很快下一刻便笑不出來了。 少年眉梢揚起,眸間墨色翻涌。他突然將人攔腰抱起。 身體變得輕盈,一陣風略過,他抱著她落地。 房門被關上。 唐時語看著越來越近的床榻,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她驚慌失措:“阿、阿淵!” “嗯?!?/br> 少年腳步穩健,靴子踏在地面上,明明沒有聲音,可是唐時語好像聽到了一下一下的敲擊聲,每一步都踏在了她如擂鼓的心上。 咚咚咚,心要蹦了出來,嗓子干澀得連呼吸都有些痛。 “你——” 她被人輕柔地放在榻上,隨后,人貼了上來。 與方才不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