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 唐時語不著痕跡地望了眼身旁的少年。 少年心虛地輕咳了聲,偏了偏頭,把后腦勺對著唐時語。 唐時語:“……” 唐母挨個叮囑。 “阿淵也是,近幾日別出門了,你身上雖帶著武藝,但是那人之能或許在你之上,還是小心為好?!?/br> 顧辭淵被身邊那道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是?!?/br> 二人回了自己的小院。 唐時語看了他一眼,抿著唇沒出聲。 顧辭淵垂著腦袋跟著她進了屋。 “jiejie,喝茶?!?/br> 少年一臉無辜地端著茶杯,立在桌前,戰戰兢兢。 他眨眨眼,自己把茶擺在桌上。 唐時語順著他的動作,看了一眼茶盅。 零星的茶葉漂浮在面上,隨著水波的晃動打著轉。 清香四溢,正午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她的背上,暖洋洋的。 唐時語坐在榻上,懷里抱著小白,手上一下一下捋著狗毛,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 少年的目光在那只手上停頓了片刻,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他乖巧地笑了笑,厚著臉皮蹭了過去,貼著她的腿坐著下 “jiejie?我早上與你說過的?!彼犞笱劬?,目光澄澈透亮,眼瞳烏黑,看著十分純良。 唐時語摸了摸懷里的毛茸茸,淡聲應和。 少年又輕輕撞了撞她的肩膀,撒著嬌:“jiejie……” 她嘆道:“好了,不逗你了?!?/br> “嘿嘿?!?/br> 顧辭淵見她松口,第一件事便是把她懷里的小白拎著扔到了地上。 小白落地后還有些迷茫,狗眼四處望了望,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幽深且兇悍的黑眸。 顧辭淵無聲與它對視。 片刻后,狗子委屈地汪了一聲,逃走了。 顧辭淵滿意地收回了視線,眼睛亮晶晶地,又轉頭看著少女。 “jiejie,你別這么看我,我害怕?!?/br> 唐時語慢慢拿起茶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清茶,才道,“可留下把柄了?” 少年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怎會呢?!?/br> 他做事向來干脆利落。 很快他又皺起眉,“不對,有人看到了?!?/br> 茶杯被重放在案桌上,柳眉蹙起,十分嚴肅。 “誰!” 少年搖頭,“不認識,但他說不會張揚?!?/br> “……” 唐時語無語地看著他,手點了點他的腦門,恨鐵不成鋼,“他說不會便不會?素不相識,旁人說什么你便信了?” 平日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到這件事上這么放松警惕了呢! 顧辭淵無所謂地笑了笑,捉住她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又攥緊握在掌心里,頭枕在她肩上,閉上了眼睛,小聲嘟囔著:“我記得他,不若待會我去堵他,將他殺了,一了百了?!?/br> “……阿淵?!碧茣r語聲音沉下幾分,警告道。 見她不悅,連忙改口,“好好好,不殺?!?/br> 唐時語還想再說幾句,少年偏過頭親了親她的唇。 咕噥著,“jiejie別鬧了,阿淵好困,讓我睡會?!?/br> 唐時語瞬間紅了臉,手指摸了摸嘴唇,沒吱聲,只默默坐直了身體,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少年沒舍得把身子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他攬著人往后靠,靠在窗邊,手臂纏著她的細腰,閉目養神。 唐時語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 溫馨只持續了半個時辰。 咚咚。 “姑娘?!笔|香在門外,壓低聲音輕聲喚。 少年的睫毛顫了顫,皺著眉把頭埋深了些,他的唇輕輕擦過她頸側,帶過一陣顫栗。 唐時語平復了心跳,又輕輕拉了拉他的耳朵,才低聲回:“進來?!?/br> 蕓香一進來便看到二人親密無間的場景,想起那天顧辭淵的話,連忙垂下頭。 “有位秦公子派人來送信,說這信必須交到您手上?!?/br> 少年緊閉的雙眸瞬間睜開,從榻上跳下來,將蕓香手里的信搶走。 他半瞇著眼,目光掃著信上的內容,感受到蕓香的視線,抬眸睨著她,“還不出去?” 蕓香:“……” 唐時語揉了揉肩膀,“蕓香,你先出去吧?!?/br> “……是?!?/br> 屋里又剩了他們兩個人,談話可以肆無忌憚。 她伸手,“信上說了什么,拿來我瞧瞧?!?/br> 顧辭淵檢查完信,發現不是什么情書,放心大膽地把信交了回去。又跪回在榻上,給她捏著肩膀。 “曹熠昨夜與怡紅院的綿綿姑娘共度一夜,京兆尹請了人問話,這位姑娘又把早上見過你和秦公子的事說了出來?!?/br> 顧辭淵漫不經心“嗯”了聲,“那脂粉就是她扔的?!?/br> 唐時語目光一頓,看了他一眼。 少年無辜地回視。 她收回視線,繼續看信。 這位秦公子果然說到做到,對于真相只字未提。 他跟京兆尹承認了自己卯時與顧辭淵在西街碰過面。 他謊稱自己不識得那位一身玄衣的年輕公子。 只道:“我親眼瞧見那位公子從北邊來,他先我一步拐進西街,隨后一直在我前面,并未往南邊去過?!?/br> 唐府的位置在西街偏北,若想去東街口,必要從唐府先往南到西街,再向東行,才是去東街口的路線。 而曹熠的尸體在西街往南的兩個街巷,溪水巷。 所以秦慕也作為人證,可以作證“玄衣公子”與此事無關。 經仵作調查,曹熠死亡時間大致就是卯時前后,而那個時候,他二人正在西街。 面店的老板也可作證,卯時左右這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他店里吃東西,隨后兩個人又一前一后地往東邊去了。 “玄衣公子”和秦慕也并無關聯,素不相識,他們二人可以相互作證,案發時不在溪水巷。 京兆尹知道秦慕也每日清晨不到,便會去燕王府習武,而燕王府正位于西街上。 他派人去王府打探,有管家作證,秦慕也離開王府時,時辰恰好是卯時,管家是看著他沿著西街往東邊走著,看著他過了往南邊拐的岔口,繼續直行。至于另外那位公子,他沒有注意。 因秦慕也說不上來他見過的那位公子是誰家的,但既然找不出疑點,京兆尹便沒有繼續順著調查顧辭淵的身份,因而直到現在,也無人來傳喚。 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恰好有人在案發地再往南的一條街巷發現了線索。 近期奉京城里來了一伙流竄作案的大盜,作案手法很相似,皆是干凈利落地取人頭顱,再搶奪錢財。 那伙賊人已做了好幾起大案,許久未破,原已消停了數日,眾人皆以為那伙人已離了奉京城,未曾想昨夜命案又起。 那線索,恰好就是那伙賊人偷盜的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