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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眼含笑,緊緊攥著她的手,笑得溫柔。 她往回抽,沒抽動,“干什么?放開我?!?/br> 阿淵從來不強迫她什么,她想做什么他都會順著的,今日倒是奇了。 “不放,jiejie為我做主的樣子真好看?!?/br> 唐時語臉紅了紅,小聲嘟囔著,“小嘴還挺甜?!?/br> 顧辭淵笑道:“我聽到了,確實甜?!?/br> 所以……jiejie要嘗嘗嗎? 這句話他沒敢說,怕被打,就咽了回去。 唐時語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道:“我是為了侯府?!?/br> “嗯,為了我才生這么大的氣,我懂?!鄙倌甑靡庋笱蟮鼗沃^。 唐時語:“……” 孩子長大了不好忽悠了。 唐時語上下打量著他,不解道:“為何我覺得你病愈后,不太一樣了?” 好像更加強勢了些,更加不要臉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顧辭淵笑瞇瞇地看了她的紅唇幾眼,又不著痕跡地移開,低沉地笑著,“jiejie想多了,我還是我?!?/br> “……哦?!?/br> 顧辭淵瞇著眼睛盯著她看了半晌,看得唐時語渾身不自在,她惱羞成怒道:“你想怎樣?” “唔……jiejie,你把為我量體裁衣的人趕走了,是不是該負責?” 他半彎著腰,笑臉湊到了她面前。 唐時語從未見過這么會倒打一耙的人! “難道我不該將覬覦你的人趕走嗎?”她心里那股酸水咕咚咚地往外冒,手推著他的胸膛,“原來竟是壞了你的好事?!那你去把人找回來??!你去啊我不攔著你!” 看來還是她多管閑事了?! 唐時語氣得眼睛都紅了。 原來阿淵喜歡那樣“主動”的女子啊,呵…… 顧辭淵湊近了幾分,直勾勾地望進她通紅的眼睛,低聲問:“吃醋了?” 唐時語:??! 她惡聲惡氣道:“胡說八道什么!讓開!” 說著就要饒過他離開。 眼里閃過一絲慌亂,有種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顧辭淵不讓她逃跑,追到門口,雙臂撐在門上,把人困住。 “好吧,是我錯了,我在亂說?!?/br> 他笑容愉悅明媚,眼里泛著亮晶晶的波光,嘴上雖妥協了,可心里卻是堅定地認為自己想得沒錯,阿語就是吃醋了!這個認知讓他欣喜若狂。 阿語的樣子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她心里在乎他,她介意有旁的女子接近他。 少年的嘴角一直彎著,唐時語垂著頭看著腳下的繡花鞋,耳朵熱得不行,她頭頂是少年略帶沙啞的笑聲,這讓她如何好意思抬頭。 曖昧的氣氛愈演愈烈,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旖旎。 “姑、姑娘……”一聲怯懦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顧辭淵淡淡掃了眼來人,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臂,站直了身體,目光隨意看向旁處。 唐時語得了解脫,長松了一口氣,側眸看過去,是母親身邊的小丫鬟。 “何事?” 小丫鬟雖年紀小,但也能察覺到兩人間的氛圍微妙,但是她自小在侯府中伺候,知道什么該說,什么時候就要做個瞎子。 她緊張地垂下眼,恭順道:“夫人請您過去?!?/br> “嗯,我稍后就到?!?/br> 小丫鬟心有余悸地離開,唐時語無奈地對少年道:“你嚇唬她做什么?” “我沒有……”他下意識反駁,在觸到唐時語洞察的目光時,又很痛快地改口,“我對她們兇一點,jiejie就不用擔心阿淵會被搶走了?!?/br> 唐時語:??! 她拎起裙子掉頭就往唐母的院子走,一邊疾步快行,一邊暗自感慨—— 看來那一場病確實讓他變了不少。 不僅變得強勢,還更加口無遮攔了。 這一記又一記直球砸得她暈頭轉向。 她在前頭心亂如麻,罪魁禍首還在后頭幸災樂禍。 顧辭淵的腿長,一步頂她三步。 “jiejie慢點走,摔了可怎么辦?” 燦爛的笑容將他英俊的五官襯得格外柔和,院中打掃的丫鬟們紛紛紅了臉。 “摔了也無礙,阿淵會接住jiejie的,不讓jiejie受傷?!?/br> 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負著手閑庭漫步,與前面匆匆趕路的少女形成鮮明的對比。 唐時語快要被撩瘋了,她崩潰地反復回憶,大夫開的退熱藥方里是不是摻雜了什么奇怪的藥材,不然何以讓一個人性情大變至此?! “受傷了不僅郡主會擔心,阿淵也會心疼的?!?/br> “??!你住嘴!” 二人吵吵鬧鬧到了主院,顧辭淵這才安分地閉上了嘴。 * 晚膳過后,顧辭淵陪著唐時語在院中消食。 明月皎皎,晚風溫柔。 唐時語站在石桌前,仰頭看著星星。 顧辭淵坐在石凳上,抿了口茶水,余光瞥到候在一旁的蕓香,略抬手一揮。 蕓香上前,將手中的披風遞給他,隨后無聲地退離了這里。 顧辭淵站起身,朝身形單薄的少女走過去。 “阿語,小心著涼?!鄙倌陮⑴L抖了抖,搭在她的肩上,隨后站在她身側,一同仰望著天上的星星。 “阿語,在看什么?” 唐時語專注地看著璀璨的星空,忽然低聲問道:“阿淵,你可曾想過,自己親生父母的事?” 少年身形一滯,一張絕美的面龐浮現在眼前,隨后便是她瀟灑的背影。 記憶里最深刻的,除了她傾世無雙的容貌,就是她火紅艷麗的紅斗篷。 他輕笑了聲,漫不經心道:“想過?!?/br> 只不過也僅僅是想過而已。 從來沒有怨懟,更沒有奢求過什么,早從他記事起,他就是獨自一人生活的。 上一世找到阿語的病體前,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這一世他提前找到了她,他的摯愛。 有阿語足矣,生身父母他不需要,也不在乎。 于他而言,親生爹娘或許比陌生人都不如。 他們或許會讓他離開阿語,離開唐府,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顧辭淵面色凝重,心中盤算著要如何避開那兩個人。 親緣淡薄,這四個字是當初清心庵中的師傅曾給他的批語。 “你從未想過找他們嗎?” 據她所知的,顧辭淵并非父母雙亡,而是幼年被拋棄的。 或許他的父母還在世,或者已經遭遇了不測,都未可知。 以侯府的能力,他若是想找,雖要費上一些功夫,但也不算毫無辦法。 但這些年里,阿淵從未提起過這件事。他不提,他們也不會自作主張去查。 今日母親突然提了一句,“阿淵長大了”,讓她不免會多想,母親是不是有意讓他認祖歸宗,或者有意讓他成家,想為他擇一門好的婚事。 唐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