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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三思及人家是救了自家三小姐的正主,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對于他這點登徒子的行徑竟置喙不起來,努力保持沉默。 等笑夠了,趙存風將手負到身后,說道:“放心,殘不了,這石膏包個半把月,就能好回去?!?/br> 眼見著小姑娘好看的眉毛松了一些。 可也沒跟他說一聲“謝謝”。 慶寧侯府,楚嫻看完信,手心浸出一層薄薄的汗,眼皮直跳。 采荷“呀”了一聲,“居然遇上了山匪?!?/br> ☆、同乘 翠枝道:“這是半月前的事了,信今天才送到,也不知楚含慈現在怎么樣了?!?/br> 采荷道:“信上不是說旅店里正好有個大夫么,大夫把所有人的毒都解了,而且楚含慈根本就沒中毒,她好著的?!?/br> 翠枝道:“山高路遠,半個月前遇見山匪,后面還不知道又會遇見什么?!?/br> 她這話落,楚嫻忽地站了起來,神色怔怔的。 “小、小姐?”采荷聲顫。 “霍三他是廢物嗎?”楚嫻像是很生氣,掀翻桌上的茶盞,臉發青,“去,去叫羅東!叫羅東去接楚含慈回來!” “……” 采荷和翠枝對望一眼,翠枝道:“小姐,你忘了嗎?羅東也跟著霍三一塊去接的?!?/br> 侯府里養的護衛不少,武功最強的當屬霍三和羅東,這兩個都派出去接人了,若他們不靠譜,也找不出更靠譜的了。 難不成,還得去宮里請示陛下派禁軍給他們侯府去接女兒? 采荷有些不明白楚嫻這反應,不由地嘀咕道:“接不回來才好呀……” “啪!” 楚嫻給了她一巴掌,將她扇懵在那。 采荷:“……” 翠枝也是一愣。 “小姐,你、你怎么又打我?”采荷嘴唇發抖,眼圈發紅。 這是楚嫻第二次打她了,半個月那次她還沒忘呢,她們家小姐以前脾氣都是很好的,就算再不高興,最多砸砸花瓶,不會對她們這些丫鬟使粗,現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因為她骨子里流的其實是鄉野村婦的血嗎? 一定只能是這樣了。 采荷咬住唇,淚眼朦朦地跑了。 “采——”翠枝沒想到采荷這丫鬟氣性還挺大,敢跟主子慪氣,越發沒規矩了。 “你也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背拱醋☆~角,坐回椅子上。 “是?!贝渲ν顺鋈?。 … 日落黃昏,慶寧侯府后院那側門外,又出現一道藍色身影。 翠枝避開侯府所有人的視線,暗暗潛出去,對來人回稟道:“楚嫻還是那個樣子,精神愈發差了?!?/br> 藍衣人道:“最近可有畫畫?” 翠枝搖頭,“出了這么大的事,她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哪還有心情畫畫???” 做了十六年養尊處優的侯府千金,一朝突然得知自己其實是被抱錯了,是個假千金,真千金另有其人,要被接回來了,這誰受得了? 藍衣人道:“你們要多陪陪她?!?/br> 翠枝嘆了口氣:“我們這些做丫鬟的,陪了又有什么用?不頂用啊,這么大的事,也不是我們陪了能解決的?!?/br> 翠枝忽想到什么,大著膽子說:“不過……” “不過什么?” 翠枝道:“不過若是殿下出面……” “不可?!彼{衣人否決,“殿下現在還不適合與楚嫻見面?!?/br> “那要何時?或者讓楚嫻知道殿下的心意也好啊?!贝渲Φ?。 藍衣人:“更不可?!?/br> 翠枝十分不明白:“為什么???放在以前,或許殿下和楚嫻不太可能,可如今楚嫻身份尷尬,不再是慶寧侯府名正言順的嫡女,殿下想納了她,是多么容易的事?!?/br> 藍衣人:“殿下不想委屈了她?!?/br> 翠枝心頭一動,感佩君子的癡心。 “好了,我得走了?!彼{衣人轉身便要用輕功飛上房檐,忽頓住,想到自己還有句話忘了交代,回頭對翠枝道:“對了,殿下讓你記得提醒楚嫻?!?/br> “什么?”翠枝問。 “她的手,是用來畫畫的,不是用來打丫鬟的?!?/br> 藍衣人說完這句,身影消失在屋檐之上。 翠枝才想起來,上次見面,她似乎對藍衣人說過楚嫻打了采荷的事。 其實今個中午,楚嫻又打了一次呢。 - 因為楚含慈這一摔,不得不在客棧停了幾日,趙存風本沒有義務要等她一起,可以先行啟程回長安,但他自詡“仁醫”,不會無情冷漠地拋下病人離去,就一同留在客棧,每天定時到楚含慈屋里查看她的傷勢恢復情況。 霍三和羅東等一干護衛的眼神對他充滿感激。 有些個護衛心思比較敏感,容易于細微的反應和舉動里捕捉到八卦的火苗,偶爾湊在一起偷偷議論。 “你說那趙大夫是不是對我們家小姐起了心思?”一個小護衛說。 因為趙存風每次存在感狂刷的方式都是因為“行醫救人”,就漸漸地從“趙公子”變成了“趙大夫”,而因為小護衛們由衷地把楚含慈當成了自家主子,對她的稱呼也變了,從“三小姐”變成了“小姐”。 “你才看出來??!”另一個小護衛一臉“我早看出來了”的表情。 “那可怎的好,這趙大夫豈不是占了小姐的便宜?可小姐傷得那么重,又離不了他?!毙∽o衛C說。 小護衛D道:“換個大夫來還不是一樣?我看趙大夫挺好!別看說話不著調,人可好相處了,還有,你們別忘了,他救過我們的性命!” 正可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些護衛比這個更甚,他們是“救命之恩難以忘懷,還要涌泉相報”,以是每次這種討論都會以“別把趙公子想那么壞,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結束,不了了之。 ... 留在客棧里除了看護病人,閑來也是無事,夏朗終于看見趙存風當著他的面打開那個包袱。 夏朗卻不大敢看,開口道:“公子,我且回避一下吧?!?/br> 他話畢,就要朝外走,趙存風喊住他:“不用?!?/br> 夏朗乖乖停了下來。 夏朗是原身在亂葬崗撿的,從五歲就跟在原身身邊,除了原身的母妃,他便是原身最信任的人,趙存風自不用提防他。 趙存風徹底將包袱解開,里面是一塊布和一個小小的錦盒。 小錦盒壓了布的一角,趙存風將布抖開的時候,沒太注意,小錦盒掉落,夏朗忙跑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錦盒摔在地上時,倒是沒摔壞,就是把蓋子給摔開了,一塊半掌大的玉從盒子里摔出來。 夏朗忙彎腰將玉撿起,好生用袖子擦拭,不禁感嘆道:“這玉通體雪白,光澤柔潤,做功精巧,上面好像雕的是一只……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