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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座椅上,無謂道,“她還要我小心你呢?!?/br>“嘖?!辟R漓咋舌,“小傻逼,你被綠了你知不知道?!?/br>“……”謝卓言陷入了沉默,不知道這種稱呼從他口中說出來,怎么就蒙上了不大一樣的意味。賀漓從口袋里摸出張紙條,丟給副駕駛座上的謝卓言:“喏,她剛才往我手里塞紙條,八成是看我長得比較帥,想踹了你?!?/br>謝卓言睜開眼睛,抖抖擻擻地把紙條打開,一展開就是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水味,嗆得他咳了一聲。他還是瞄了一眼,紙條上是一串手寫數字。隨后謝卓言把手里的紙條往擋風玻璃前臺上一扔,“切?!?/br>窗外的雨漸漸小了,賀漓把車窗打開通風,手摩挲著方向盤。他也注意到,狗仔很久沒有報道謝卓言和陶清了,于是揣測著問:“怎么,吵架了?”謝卓言遲疑了一下,還是無謂地哼了一聲:“關你什么事?!?/br>賀漓沒說話,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轉進路口,開到了酒店樓下,“那我現在有機會了?”謝卓言木然道:“滾吧你?!?/br>“喲,火氣這么大?”賀漓卻莫名的心情舒暢,言語間又飄了起來,“小可憐,你還能走么,要不要我抱你上去?”“不用,能走,謝謝?!敝x卓言摸出墨鏡和口罩,嫻熟地戴上。車在酒店大門口穩穩地停下,保安撐著把黑傘迎過來,幫忙拉開了副駕的車門,謝卓言迅速跨出去,整理了一下衣服,毫不留戀地三兩步上了臺階,消失在旋轉門后。賀漓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把那張紙條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重新收好。走進酒店大門之前,謝卓言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賀漓的車還停在原地。他只看了一眼就轉回來,伸手整理了一下拉扯得亂糟糟的領口。第12章第12章回到酒店房間,謝卓言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從背包里摸出藥瓶,數了幾粒倒在手里,捧著玻璃杯坐到沙發上。慢慢地喝完了大半杯水,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逐漸清明起來。他撐開雙臂,放松地往沙發上一靠,一偏頭,發現從這個方向透過落地窗往樓下望去,正好能看見酒店門前的小花園,道路一側路燈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的,賀漓的車還開著大燈停在那兒。謝卓言定定地看了幾秒,隨后搭起二郎腿,身子前傾坐起來。他把玻璃杯擱到茶幾上,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的時候,手機正好響了一下。謝卓言解鎖屏幕,看見了賀漓發來的信息。“別喝冰水?!?/br>謝卓言垂著眼看屏幕上的字,啞然失笑,把面前的玻璃杯推開了。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那輛黑色的跑車緩緩啟動,很快開走了。謝卓言抿了抿嘴,無聲嘆了口氣,癱坐回到沙發上,伸手揉了揉眉心,緩解眩暈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賀漓的關系很難再恢復到從前,但也沒有外人看來那么糟。賀漓出國之后的整整三年間,兩人完全斷了聯系。這次再見,謝卓言總感覺氛圍怪怪的。只要賀漓想,他絕對能避開自己,現在謝卓言能進這個劇組,至少是賀漓默認過的。謝卓言自嘲地笑笑,這么糾結放不下的大概只有自己而已,或許賀漓從來就沒放在心上。或許是時間沖淡了一切,賀漓的態度和謝卓言想的很不一樣。他的言行舉止有多曖昧,謝卓言不是感覺不出來,更多的是搞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換做是以前,他肯定會卑微而懷有希冀地捧上滿腔真心給他,但是現在他早已經不是十八歲了。賀漓對他心存芥蒂的,他也小心翼翼不敢再逾矩。謝卓言緊緊地握著手機,用力到指節發白。賀漓究竟在想什么,他從來都猜不到。復興路上的酒吧燈紅酒綠,賀漓把車停在路邊,甩著車鑰匙進了酒吧。一進門就看見賀沨穿著件酒紅色的襯衫,袖口挽起一半,正和幾個陪酒的姑娘扔骰子玩得很起勁。袁淳坐在紅色皮沙發上,腿上抱著個小美人,看見賀漓進來,立刻吹了聲口哨。“哎呦,這不是我們賀老板嗎,您可終于來了!來來來,這邊坐,遲到了這么久,必須先罰三杯!”袁淳一開口,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這袁淳也是位響當當的太子爺,他的父親與賀老爺子私交甚好,穿開襠褲起就和賀家兩個兒子一起玩了。這珩城影視基地就是他家參與投資的。“怎么這么慢,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br>挺久沒見了,袁淳表現得很興奮,把個新酒杯推到賀漓面前,擺手叫來服務員。“喝點什么?今晚我請?!?/br>美女服務生用托盤端來冰水擺在他們面前。賀漓擺擺手:“今天不喝了?!?/br>“嗨,這就不夠意思了,難得來一趟,也不陪我喝兩杯?!?/br>“改天吧?!辟R漓端起面前的高腳玻璃杯晃了晃,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我明早有戲,喝多了起不來,岳老頭子會罵人的?!?/br>提到岳震華,袁淳這才擺擺手,摸摸鼻子,似乎有點掃興:“嗨,那老頭子啊,罵起人來突突突跟機關槍似的,你還是別喝了?!?/br>賀漓隨口笑道:“等你下次來港城,我請你?!?/br>袁淳喝了口酒,順暢地呼一口氣:“賀老板最近忙什么呢,我怎么聽說你和那個謝卓言在拍戲???就那小子,總是蹬鼻子上臉那個是吧?你不給他點顏色看,怎么倒還讓他進組了?”賀漓沒回答。袁淳八卦道:“不是吧,老頭子那么真喜歡他舍不得踢了?是不是你不方便跟他說?要不兄弟去幫你說一聲,不過一句話的事,明天就讓他收拾東西滾蛋……”賀漓把酒杯放回茶幾上,杯底撞在純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脆響。袁淳已經喝了不少,但他圓滑事故,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主,感覺到賀漓有點不悅,于是握著酒杯咋舌道:“怎么,賀總你故意的嗎?你想拍戲的時候再給他穿小鞋?”“穿什么小鞋啊?!?/br>賀沨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的,一聽這話就失聲笑起來。“你是沒看過他們那劇本,嘖嘖,他是想脫人衣服還差不多……”“滾?!?/br>賀漓一個眼刀甩過去,賀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