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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情?徐墨內心默道,不是□□?“可還有其他作用?”徐墨問。孟大夫:“有幾種藥的搭配藥效老夫也不是太明白,需要再研究研究?!?/br>“那么,這藥和薛小少爺那病是否會相克?”孟大夫思索片刻,答:“若只是催情的話,倒不至于相克。只是另幾味藥還未明確的情況下,什么都不好說?!?/br>孟大夫取了一些藥粉以作進一步研究,事到如今,也只能等待結果。不過,藥已被替換,比起這個,宋先生到底想要怎樣報仇,這點來得更為重要。網已撒出,只待收貨。徐墨慢慢踱回了知縣府,在府門前,已有一男一女在那等著了。“徐大哥!”清脆的女聲,少女回過頭對著徐墨就是一個燦爛的微笑。徐墨瞪大了眼,明顯有些吃驚:“見過郡主?!?/br>這位少女便是當朝梁王趙璟的義女,名喚慕菁,是梁王當年從戰場上帶回的女孩。趙璟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弟弟,今年已有三十四五,卻依然是孑然一身。興許是慣了這個小弟,皇上對他的婚事也從不過問,任由他愛咋咋滴。“徐大哥,今晚住你府里可好?明天就是中秋了,你得陪我好好逛逛?!蹦捷家稽c不客氣地說著,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盛滿了興奮與好奇。少女身邊的便是劉真,此時正無奈地看了看郡主、又看了看徐墨。徐墨接下來的時間便被這位郡主霸占了。小姑娘第一天來這種地方小城,看什么都新鮮。徐墨和劉真只得跟在她身后,做了回行走的購物袋。“王爺答應了?!眲⒄鎸π炷f。說的正是薛小少爺那件事。不出徐墨所料,梁王對薛家其實并沒有那么上心。薛家老爺被關押審訊當年的劫鏢一案,他全家老小被禁足其實也只是人質作用罷了。是死是活,王爺才不管你那么多。真出什么事,到時候捏個什么病也就過去了,誰又會和王爺較真呢?“不過王爺囑咐,切勿另生事端?!眲⒄嫘÷曆a充了句。徐墨點頭應著。陪著那姑娘從下午逛到晚上。第二天一早起來按例喝過桂花酒后,又是出門一通逛。兩人不得不汗顏,在逛街這件事上,女孩子的體力永遠是無窮的。在兩人精疲力盡地回到府中時,日頭已經偏西了。剛坐下沒多久,屋外來報濟世堂的孟大夫拜見。請人入見后,孟大夫開門見山地就說明了研究的結果?,F在只知道那未知的幾味藥發揮的是什么作用。據孟大夫所言,每種都是慢性的毒|藥,若分開長期服用,最后都會導致人力竭而亡。他翻閱了各類醫書、藥本,終于查到這幾味藥放到一起,會變成一種隱性的劇毒,毒性只有在情|欲催動時才會發作,一發斃命。“確實沒錯?”聽完孟大夫的說明,徐墨簡直不敢相信宋先生的恨竟已積沉至此。孟大夫有些遲疑:“大體不會錯。但老夫并未試驗過,也沒有十成把握?!?/br>死寂般的沉默籠罩在堂內。誰會想到,下個毒還要費盡心思、翻那么多花樣?不過,情債必以情來還,并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宋先生的執念該是有多深?才送走孟大夫,盯梢宋先生和如月的兩人也紛紛來報,這兩日兩人沒有見過面,也沒有其他可疑之處。看來應該早已安排妥當,只等今晚。天邊最后一抹紅色慢慢散去,三兩片云朵往天球的盡頭飄去,露出一輪圓月,懸于高空,散發著淡淡的銀光。貫穿渠縣東西的一條蜿蜒的小河,名為銀河。晴朗的夜晚,能在其中看見點點繁星,如水中天,便因此得名。銀河兩邊的河灘上已經亮起了兩排花燈,因天色還未全暗,那些燈隱在暮光中,一點點柔和的光暈點綴其間。人群已經開始聚攏,現在忙活著的基本都是夜里擺攤的攤主。待天全暗下來,在岸邊就會形成一條長街,燈火通明、宛如白晝。街兩邊是臨時搭起的夜攤,飄著各種美食的香味,琳瑯滿目。沿著長街走上一段路,能看見向河邊延伸出去的一塊平地,平日作為水運的碼頭,而今日則是所有水燈的始發點。少男少女們擁擠在此處,把寫有心愿的水燈輕輕放入水中,一盞盞水燈沿著河流漂去,傳聞此河連著天界,水燈中的心愿會漂到月宮,因此有許多少女便會把自己意中人的名字寫進花燈,祈求一段良緣。徐墨蹲到水岸邊,他身旁的男子撿起地上一片葉子,用手在上面筆畫了兩下,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珠子,輕輕吹了一口氣,就見那小珠子慢慢亮了起來,暖暖的橙光擴散開來。男子很小心地把珠子放在葉片中間,再把整片葉子放到了水面上。奇怪的是,那發光的珠子就好像牢牢粘在了葉片上,并且這一葉小舟穩穩漂浮在水面,在大小是它十倍有余的水燈間悠然自得。男子的目光隨著葉舟飄遠,徐墨就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待那葉舟混在了其他水燈中不見了蹤影,男子才回過頭,見徐墨正看著自己,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希望月宮娘娘能遂了我的愿?!鄙蛞吕炷黄鹫酒鹆松?。“什么心愿?”人頭攢動、喧鬧無常,徐墨只得貼著男人的耳邊說話。沈衣抿嘴,擺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答非所問道:“徐大人不試試?”徐墨一本正經道:“我不信神仙?!?/br>“徐大哥!”身后傳來一個女聲。慕菁朝徐墨奔來,不由分說地拉起徐墨的手,就往人群里鉆。白天逛了一天的少女傍晚稍加修整后,又滿血復活。剛剛就一直在東竄西竄,看完首飾奔向了面具,面具還沒放下又啃起了糖葫蘆,玩得不亦樂乎。她開心倒好,可是苦了負責保護她的劉真。上戰場都沒那么累人呵,劉真不由內心叫苦。看著被慕菁拉走的徐墨,沈衣輕嘆了口氣,又把目光放到了那一片葉舟漂去的遠方。視野的盡頭天河相連,一盞盞亮起的水燈連接成了一條通往天空的光橋。另一頭圓月高懸,似是吸收了所有朝它匯去的光芒,亮得不可思議。沈衣望著天的盡頭,輕輕吟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br>而一頭扎入了喧鬧中的徐墨,此時正被慕菁拉到了一個擁擠的小攤前。那姑娘非常豪邁地撥開人群,沖到了最前面,響亮地一嗓子:“老板,說好的,十個燈謎一個兔子燈!”“好咧,幫手找來了?”三十歲的小老板笑得沒了眼,面頰通紅地招呼著各方的來客。慕菁把徐墨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