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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不嫌事大,“他人現在都不在,你就盡管說嘛!”“是啊,”淺倉也好奇起來,“我看你和顧澤兩個今天很奇怪啊,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尤其是你打電話叫員工過來的時候,顧澤臉色就不怎么好看。都怎么了嘛,大家都是兄弟呀,有什么事別放在心上呀?!?/br>“怎么會呢,”阿南輕輕一笑,說,“就是最近在生意上,顧家不太買我的賬,可能還在堵我?!?/br>“啊呀,就這種事啊?!睖\倉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等顧澤回來了,你再跟他講嘛,顧家的權利雖然還沒下放到他那里,隨便一個地皮他總能搞得定吧?!睖\倉是個閑散有錢人,向來只知道玩,從不去想生意場上的厲害。生意經聽到最后,良樹心情可以說用一起一伏來形容,當他聽到顧家人的時候,唯一認識的顧澤兩字便浮現在腦海,可后又覺得不太可能,顧澤是有錢沒錯,但也不會有錢到那種地步吧??捎致犓晖耆岬筋櫇傻拿?,良樹心里又是跌宕了一下,大概,也許,可能,這個在老板口中極有錢的顧澤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顧澤。聊過生意后,幾個大老板又開始喝酒,就像之前那個包廂一樣。途中,幾個年紀稍大的離了席,留下年輕貌美的富家公子哥們繼續狂歡。良樹的“直系”老板阿南見良樹一直呆在一邊不動,還貼心地叫了服務生送幾盤水果來,可縱使如此,其他幾個好客的“大老板”都灌著良樹喝酒,到最后連阿南老板也攛掇著良樹喝酒了。良樹知道在各位有錢人面前是推辭不過的,盡管是不會喝酒的人,也忍著劇烈的不適強行喝下好幾杯酒。“咳咳?!绷紭浜鹊醚劬Χ夹杉t了,到了幾乎是再也喝不下去的地步,“老板,不要了吧,我好像喝不下去了?!?/br>“怎么會??茨阍掃€說得很好嘛?!卑⒛嫌值沽藵M滿的一杯,遞給良樹。“真的,喝不太下了呢?!绷紭鋸娙套∥咐锏幕馃频碾y受,鮮有的一次拒絕了別人,“喝醉了的話,沒有人帶我回去?!?/br>其實,良樹是不想讓顧澤見到他喝醉酒的樣子,如果被顧澤看到了的話,他一定會對自己更加厭惡的。“唉,那怎么行?!睖\倉也開始繼續勸酒,“要是喝不下了,就休息會嘛,吃點水果什么的,之后啊,這酒是一定要喝的?!?/br>良樹奈不住勸,就又蒙頭干了幾杯,這下是徹底醉了,臉紅得像只大螃蟹,就連邁出房間的力氣也沒有了,昏沉沉地,只能倒在了沙發上。半醉半睡中,良樹只感應到整個包廂里音樂震耳欲聾,可能是睡得懵了,又感覺像是有人騎在他身上跳舞,弄得他渾身上下更沒有精神,骨頭都要散架了般。顧澤回來的時候,當時場面像是正在狂歡的瘋狂夜,他們一幫公子爺玩得嗨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個被淺倉騎在身下的人。他全身蜷縮著,像只小小的貝蚌,好像感應到外界的戲弄和危險似的,小心又難過地藏在自己的世界里,強行被人掰開外殼,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現場場面倒不是說香艷,兩個人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只不過,淺倉表演欲強,騎在底下男人的身上,毫不顧忌形象地坐著夸張和羞恥的動作,甚至,當著眾人的面,重重地拍打底下男人的屁股?!肮?,”其他人有了這種樂子,連“夢城”里長得很漂亮的“公主們”都不叫了,也能玩到high若是平常,這些人酒喝得多了,干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對此,顧澤都是理解的。這些公子哥,和自己一樣,都是有錢得要命,玩性不是一般的大,總能搞些新奇花樣來,而且,又恰到好處的,控制在合理的范圍內,讓人抓不到把柄。但是,今天格外不一樣,那個,被騎在身下的男人,懦弱膽小,是那個和死去良樹性格很像的人。好幾個月前雙方才見過一次面,顧澤卻異常敏銳地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明明和顧澤沒有半毛錢關系的窮人,顧澤卻第一次為這個陌生人在兄弟面前大發雷霆。“神經病啊,你們幾個,騎在別人身上干嘛?”“???”淺倉酒也喝多了,聽到有人罵他,也是愣了一愣,像個熊娃娃似的,有些無辜地望著顧澤,“好玩吶,顧澤?!睖\倉憨憨地笑了笑,“你也要玩嗎?”全場的人又是大笑。“你給我去死?!鳖櫇筛拘Σ怀鰜?,“什么人都搞不清楚,你他媽就放膽子玩了?”“那是什么人啊?!迸赃叺陌⒛虾孟駴]怎么喝醉,頭腦清楚得很,臉上掛著玩味的表情,一針見血地指出,“什么人管你什么事?!鳖櫇闪ⅠR反擊,沒給阿南一點面子。阿南是顧澤的朋友沒錯,但最近顧澤對他意欲進軍影視圈投資的行為有點排斥。顧家在影視圈投了挺多的錢,還沒回本,現在阿南又要插一腳,顧澤這才在阿南公司面前放了幾顆小石子,故意給他使絆子。“行了,”顧澤生氣地把淺倉從良樹身上拽下來,“你們幾個別玩了,都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你們回去吧?!?/br>“為什么?!卑⒛媳活櫇伤α四樕?,扶住活生生被人拎起摔下的淺倉,心情抑郁下來,冷著聲,說,“他是你誰啊,兄弟們也沒怎么他啊,你反應是不是也太過了?!?/br>顧家家大業大,是前幾代就開始有權的,單單是有錢人還不夠,還算是有錢人中的貴族。顧澤也是這樣,習慣了當個皇帝,只會對別人吆五喝六的,即使再好的兄弟,辱了他的尊嚴,顧澤也會很不高興。阿南是打拼出來的男人,顧澤覺得連這種以前窮得叮當響的男人敢和他叫板,簡直是自尋死路。“你誰啊,姓謝的?!鳖櫇稍捳f得很重,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看見別人對良樹這樣,他心里就一股惡氣,不發泄就不痛快?!百嵙藗€小錢,就得意成這副樣子?還記得以前你住哪兒嗎?”“你他媽的什么意思?”阿南萬萬沒想到顧澤會對他說這種侮辱的言語,而且,竟是為了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良樹。“沒什么意思?!鳖櫇尚睦镉悬c悔,畢竟阿南和他是朋友,再怎么樣,他不該說這種傷人的話。“他到底是你的誰???”阿南皺眉,懷疑起來,這種顯而易見的維護和態度證明這個不起眼的小員工在顧澤的心里非常重要。“要你管?!鳖櫇煽粗稍谏嘲l上的良樹,柔弱稚嫩的白色臉龐隱隱牽動著他的心,喝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