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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沒人在家,拉開冰箱只有幾瓶酸奶,他也懶得燒熱水,就直接把冰酸奶拿出冰箱然后拿去客廳給了楚蘅,楚蘅只是接過來一下,把酸奶放到桌子上后,整個手心都是冰涼的。“喝太涼對腸胃不好?!彼屠蠇屪右粯訂铝艘痪?,陸遺橋則是聳聳肩膀:“我又不喝,我家也沒有現成的涼白開,你就喝這個吧?!背坑制沉艘谎蹧鏊崮?,看樣子是不打算喝。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陷入這種迷之沉默里,陸遺橋低頭看手機,滿臉的困意,靠在沙發上眼睛都快合到一起了。而楚蘅就看著他,陸遺橋困到根本不知道手機里播放的小視頻里的臉是自己哥哥還是自己老媽的了,只覺得頭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然后就睡著了?!尽宦?,手機從手里滑了下去摔倒了地板上,他也沒有驚醒,而是往后一仰地安詳睡去。楚蘅倒是有點看驚,幫他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來,放到了桌上??粗戇z橋仰著頭睡覺的姿勢也是無比佩服,楚蘅伸腿踢了踢陸遺橋的小腿,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一動也不動,再用力踢踢,還是一動不動。楚蘅拿起了桌上的酸奶,然后靠近陸遺橋,一下把冰涼的酸奶瓶子從他領口塞進去,然后酸奶又從衣服里滾了出來,要不是楚蘅接住,它也會掉到地上。但陸遺橋依舊沒有反應,要不是他睡著時會發出有些沉重的鼻息,真懷疑他是不是休克了。楚蘅也沒有辦法,就拖起對方的腿,讓他直直地躺在沙發上,畢竟兩個人差不多高,陸遺橋雖然看起來瘦,但是實際體重并不輕,楚蘅根本沒有辦法用拖地以外的方法把他拉到房間里,只能讓他睡在沙發上了。楚蘅又去了陸遺橋的房間,想幫他那條蓋著的毯子,一推門進去,打開燈,明亮的光瞬間填滿房間里的每一處,剛拉回來的行李箱就放在門口,行李箱的旁邊就是他的桌子,桌上摞著一疊又一疊的書,房間里的兩個大書架上面也放著滿滿當當的書。雙人的大床上只要一個枕頭,連床頭柜上都放著兩三本書還有一只與整個房間格調格格不入的粉紅色兔子坐在那里,垂著一只長耳朵,看起來應該是梨梨送給他的。楚蘅突然心頭跳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有一種想要撲到床上的沖動,他連忙轉移視線找毯子,床上沒有,他就拉開了陸遺橋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倒是掛得很整齊,拉開下面的抽屜,才發現了一條珊瑚絨的毯子。他拿出毯子,然后就關了燈合門出去。一到客廳就看到陸遺橋的一條腿已經垂下了,腳已經踩在了地上,楚蘅只好把他腿重新搬回到沙發上,然后才把毯子甩開為他蓋上。他在旁邊坐下,就那么看著沉沉睡去的這個人。他用指尖輕輕拂過對方的額頭,然后低下身子,親吻在他的額頭上。然后楚蘅又把桌子上的酸奶重新放回到了冰箱里,然后又輕步走到玄關,換了鞋子,關了燈,然后慢慢地推門出去,離開這里。他從陸遺橋的家開車回自己家整整需要差不多一個小時,但這一個小時車程的距離那里比得上這么多年兩個人之間夾著誤會與隔閡的距離,楚蘅在遇到陸遺橋之前,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喜歡一個人,無論何時何地,他對他的感情都不曾少一分一毫。第14章第十四章十一假期剩下的幾天里,陸遺橋就是真正地無所事事,整天在家里十點才起床,然后叫個外賣,幾天下來他已經嘗遍了小區周圍的飯館的外賣。而他每次吃過飯后,下午就開始備課,他這個學期的課排得很多,除了帶兩個年級的專業課,還有一節古代散文鑒賞經典的百人校選課。只是做課件都夠他從中午忙到晚上了,這是十一假期剩下的幾天,完全就是在工作中度過,等回自己家人也是十月七號的傍晚了。晚上十點多,吃了半個蘋果的陸遺橋按照老媽的指示在客廳坐著,等待大部隊的歸來,當他一聽到敲門聲是,就立馬去打開了門,一開門就見陸遺杉抱著睡著的梨梨走了進來,陸mama什么都沒提,倒是白洺川和白歆跟在后面幫著把行李和特產全都拿了回來。一進門,陸遺杉就去把梨梨放回他房間,白洺川也躡手躡腳地跟著過去,陸mama啰里啰嗦說了幾句陸遺橋,然后就去收拾行李了,倒是白歆一瞅到陸遺橋就奔過來:“怎么樣?好玩嗎?”她在問關于學校組織的旅游?!斑€好?!标戇z橋想起那三天就覺得尷尬,只能這樣說了句,眼神也是有些閃躲。白歆也和楚蘅聊過幾句,雖然對方沒說清,她也能猜到些什么,又見陸遺橋這目光閃躲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摆s明兒你們兩可要請我吃燒烤,我要是選擇去帶學生,可就沒有你家楚蘅什么事了?!卑嘴Ь拖窭洗蟾缫粯拥嘏牧伺年戇z橋。陸遺橋側目瞪了她一眼:“你讓你家楚蘅請你吃飯去,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家?”白歆見陸遺橋態度這么兇,只好閉了嘴,又見陸遺杉和白洺川從梨梨的房間里走出來。“那我們回家了?!卑讻炒ㄕf了句,就拉著自家meimei出去,陸mama也聽到了動靜,就也從房間里出來,把這對不省心的兄妹送到了電梯口才折回家。因為陸遺杉明天一大早要去工地看施工情況,而陸遺橋一大早就有課,陸mama也怕打掃衛生的聲音吵醒孫女,這一家人在送走客人后,就都歇下了。收假的第一個早晨,還是如以前一樣一家四口人圍著桌子桌下,陸mama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白米和黃豆打出來的粥,又做了些小菜。而陸遺橋坐到飯桌前,就先吃了兩個素菜包子,隨后又一口干了豆漿,然后就拿著大衣,提著包沖出家門去擠地鐵,每次長假后的第一天,永遠是交通最癱瘓的一天。明明比平時還提前走了半個小時,陸遺橋到教室的時候,還有五分鐘就要上課了,學生也來得差不多了。收假的第一天,大多數學生作息已經混亂了,后面幾排已經全部睡倒了,陸遺橋也懶得叫,講了一個大堂的課,他也累壞了,收拾好東西后,他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手,然后就準備回辦公室,到了點再去接梨梨。陸遺橋倒是沒想到,剛到樓梯口就遇到了從樓上剛下了課的楚蘅,陸遺橋正要快步先走,卻不想對方先加快了步伐,直接隔著欄桿,就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陸遺橋真是不明白都要奔三的人了,哪里還能這么活力無限?!跋抡n了?”楚蘅收回了手,然后才慢慢走下來,和陸遺橋一起下樓。陸遺橋白了他一眼,并不回答。楚蘅也自討沒趣,兩人不說話,沉默著下樓。倒是有學生從兩個人身邊跑過,和他們打招呼,因為楚蘅這節課帶的就是去秋游的那幾個學生的班,那幾個學生對陸遺橋喜歡的不得了,爭著搶著問陸遺橋下個學期還開不開校選課,他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