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書迷正在閱讀:人人都愛于休休/于休休的作妖日常、[綜英美]反派清除計劃、你 倒是把老子追回來啊、城管先生和他的小交警、出路不明、彀中沙、我不入豪門、夏日一涼之霓裳羽衣曲、饕餮(H)、和死對頭扮演情侶之后
“我沒想?!迸嵯聨缀跏撬查g反駁,許是意識到了事態,又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若真想,你早就死了?!?/br>春謹然無語:“合著我還得謝你手下留情唄?!?/br>裴宵衣沒理會他的嘲諷,沉默片刻,忽然道:“以后別夜訪了?!?/br>春謹然皺眉,等待下文。“否則這次不死,下次也會?!?/br>“……”他說什么來著,裴宵衣就是有本事把所有的話都說得像詛咒。也就是他吧,長了顆懂得聽話聽音的七巧玲瓏心:“你在擔心我?”裴宵衣把酒杯伸過來與春謹然的輕輕碰了下,然后淺嘗一小口,慢慢品味。半晌,等到春謹然快憋出毛病了,才微微一笑:“好酒?!?/br>春謹然一腦門子黑線:“你不是不喝酒嗎,喝得出什么好壞!”裴宵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友善提醒:“伸手不打笑臉人?!?/br>春謹然:“……你氣死我了?。?!”裴宵衣哈哈大笑。春謹然看呆了。淡漠的裴宵衣固然有種冷傲的魅力,但開懷的裴宵衣,卻更漂亮,就像烏云被吹散,露出被擋住的璀璨繁星,明亮而耀眼。“靳夫人既然喜歡男寵,”不知怎么的,春謹然就想到了這個,“那她沒道理放過你啊……”裴宵衣被對方話里的遺憾之情給弄郁悶了,下意識就不想理??梢怀蚰菑堁郯桶偷戎鸢傅男∧?,又無奈地嘆口氣,好半天,才悶聲道:“她沒放過我,不光她,連靳梨云都打過我的主意??上?,不管她們威逼還是色誘,我就是硬不起來。她們不喜歡繡花枕頭,最后只能純粹把我當一條狗用了?!?/br>“靳梨云也色誘過你?她不是喜歡夏侯賦嗎?我親眼看見夏侯賦死的時候她有多傷心,不像是裝的???”“她是喜歡夏侯賦,不,應該說是很愛他吧,雖然我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但對于靳家母女來講,心里的喜歡和rou體上的歡愉是兩回事,不然你以為靳梨云那勾人的功夫是怎么練出來的?!?/br>“我不能理解……”“恭喜你,還是個正常人?!?/br>“……”“還有其他問題?”“沒了?!?/br>對天發誓這是謊話!他無比想知道為什么對著絕色美女都硬不起來啊啊??!但是這樣的問題那么傷自尊,而且大裴兄弟也沒理由騙他,那就是真的,他又怎么能在大裴兄弟的傷口上撒鹽!之后的對飲里,春謹然一直找機會想瞄一下大裴兄弟的下面,奈何二人隔桌而坐,視線受阻,最后春謹然只能靠回憶去找線索,但回憶里的畫面多集中在大裴的臉上,毫無所獲。直到菜光酒盡,春謹然才掙扎著逃出“大裴兄弟這樣絕色的江湖好男兒怎么可以不行”的惋惜旋渦,想起來還有件正事沒問:“大裴,身體里的毒解了之后,你想做什么?”裴宵衣半點猶豫沒有:“當然是離開天然居?!?/br>春謹然:“離開天然居以后呢?”裴宵衣搖頭:“沒想過?;蛟S這毒根本解不成,丁若水也說并無十足把握,或許我就這么死了,誰知道呢。所以我從來不想以后?!?/br>春謹然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幾乎是不容置疑的:“那你就從現在開始想。一個人想不想活,有多想活,老天爺都是看著的。你以后的事情想得越多,你就越舍不得死。一個人若是太不想死,黑白無常都不敢輕易來索命的?!?/br>理智告訴裴宵衣,這絕對是春謹然胡謅的??裳鄣讌s不受控制地往上冒熱氣,嗓子眼也發緊,揶揄的話卡在喉嚨里,好像有無數雙手攔著不讓它們出來。曾幾何時,他以為這個世上不會有人在乎他的命,他生也好,死也罷,就像野地里的一根草,運氣好了榮枯幾歲,運氣差了被調皮孩童連根拔起,或隨手丟棄,或焚燒殆盡。誰也不會因為一根草消失而傷心難過,世間更不會因為少了一根草而有絲毫改變。他活著,僅僅是他還不想死,可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他真的不知道。但是現在有人告訴他,他不能死,他必須好好活著,因為他死了,有人會難過。而且為了保證他活得久,那人還要不厭其煩地傳授延年益壽的方法,先是牽線解毒,然后傳道保命,真心實意,不遺余力。自己上輩子肯定行了許多善事,裴宵衣想,所以這輩子一直作惡,卻還能遇見酒桌對面的這個人。翌日,大雪。春謹然站在門口,一張嘴,就灌了一口風雪:“看見沒,天都不讓你走?!?/br>門外的裴宵衣揶揄地笑:“我若是太想走,天也攔不住的?!?/br>春謹然想起這是昨夜自己勸他多想想以后要做什么的說辭,頓時黑線。“那我走了?”裴宵衣挑眉,迷蒙的風雪也掩不住他眼底的似笑非笑。春謹然知道多說無益,況且他也不可能真讓裴宵衣冒著被靳夫人發現的風險多留。但對方那表情就好像篤定他會非常不舍似的,所以故意驅逐似的道:“趕緊走!”裴宵衣未動。春謹然抬頭,雪不斷吹進眼睛,讓他只能瞇縫著眼看對方:“怎么了,還不走?”裴宵衣伸手輕輕拍掉他頭上的雪花:“你不是問我解毒之后想做什么嗎?”春謹然意外:“一宿就想出來了?”裴宵衣點點頭。他不僅想出來了,而且決定提前行動。春謹然只看到裴宵衣嫣然一笑,下個瞬間,原本拍著自己頭的手忽然滑到自己的后腦勺,用力一扣!裴宵衣的唇就這么貼了上來。或者是自己被對方的力道帶著貼了過去?春謹然已經無暇分辨。他只知道裴宵衣用力吸吮著他的嘴唇,頂開他的牙齒,舌頭侵略一般掃過他的口舌。他下意識想掙扎,男人卻扣得更緊,到最后更是用另外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腰,強迫兩個人靠得更近,緊密貼合的身體,幾乎再沒一點縫隙,連肆虐的風雪都無法侵襲。不知過了多久,裴宵衣終于結束了索命一般的吻。春謹然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死里逃生。裴宵衣耐心地等他喘勻了氣,才抬手摸了摸他有些腫脹的唇,并好似對那里的嫣紅很是滿意:“記住,再不許夜訪。發現一次,抽?!?/br>春謹然的思緒仍十分恍惚,但不妨礙他條件反射地還嘴:“我有鈴鐺?!?/br>裴宵衣眼底一沉:“為這個搖,往死里抽?!?/br>直到裴宵衣走出很遠,春謹然才回過味來,沖著那背影怒吼:“哪有剛親完嘴就他媽出言恐嚇的?。。?!”裴宵衣聽見了,但沒有回頭,他現在這張傻笑的臉會影響剛才恐嚇的效果。為了一勞永逸,適時的裝聾作啞是必要的。之前他一直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