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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談論外人?!?/br>“不然呢,你是讓我感戴師恩,還是顧念同門之誼?”“……抱歉?!?/br>“沒關系。其實就算她們沒對我下毒,視我如幾出,我好像也無法對她們產生什么深厚感情。人心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何必在遲早會消散的東西上浪費時間?!?/br>“……”“你是不是又想說我有???”“為什么說又……啊,你聽見了啊,就關窗戶的時候?那你還沒回答我,為啥一宿睡不著???”“……”因為大裴兄弟第二次拒絕回答了這個問題,所以小春神探決定讓他為這個案子獻計獻策以作彌補——“你說靳梨云有沒有可能殺人?”裴宵衣皺眉:“為何這么問?”“很順理成章啊,”春謹然講解道,“你看,她先是挺身而出說最好二次勘察現場和尸體,然后在我一直守口如瓶的時候以為案件沒有進展,直接找上我提供了夏侯賦在小院與聶雙會面的完整對話、情景還有那塊玉佩證據,最后當我一口咬定夏侯賦是兇手時,她又適時出現給對方做了時間證人。怎么看,這一連串的舉動都是事先計劃好的,一環扣一環,目的就是讓我指認夏侯賦,她再出面將其救下,落下天大人情不說,還讓全江湖都知道了她已經委身夏侯賦,若再往下走,怕就是要逼夏侯山莊給她個名分了。這么周密的局,難道是看見夏侯賦殺人后的臨時起意嗎?我不信。我總覺得她在更早的時候就計劃……”“慢著,”裴宵衣打斷他,“你說小院的對話還有玉佩是她告訴你的?”“對啊?!?/br>“然后你就相信了?還當成了致命證據在夏侯正南面前侃侃而談?”“……”“你這顆頭里裝的是草嗎?。?!”“大裴,你聲音太高了……”“你這么傻的死多少回都不算多!”“你再這樣我就要單方面絕交了……”“她不會親手殺人的?!?/br>“我都和你……呃,你剛剛說什么?”裴宵衣重重呼出一口氣,感覺沒那么憋悶了,但又開始疲憊,也不知道是屋頂趴太久了還是跟某人對話太費內力:“我說,她不是那種會讓自己手上沾血的人,從小到大,她但凡想除掉誰,都只會借刀殺人?!?/br>“你的意思是這次也是?”“如果你懷疑聶雙的死和她有關,那就朝著這個方向想吧?!?/br>“沒有一丁點兒她親自動手的可能?”“如果你信我,那就是沒有?!?/br>春謹然抿緊嘴唇。借刀殺人……如果是夏侯賦,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如果不是夏侯賦,山莊賓客百來號人,誰是那把刀?“大……”裴字還沒出口,春謹然便感覺到了不尋常,生生將后面的字截住,側耳仔細去聽,屋頂上果然已經沒了聲響。正當他納悶兒之際,門口卻傳來聲音:“謹然?!?/br>春謹然回過身,只見定塵走了進來。“查得如何?”定塵問道。“毫無進展?!贝褐斎豢嘈?,然后有些埋怨道,“你怎么過來了?,F在這種情況,你應該離我越遠越好?!?/br>“我跟師父講過之后才來的,放心吧?!?/br>“你和你師父說要過來幫我然后他就同意了?!”“我和師父說要過來監視你免得你跑掉然后他就同意了?!?/br>“圓真大師真是得道高僧?!?/br>“嗯?!?/br>春謹然哭笑不得,沒好氣道:“行了,我你也見著了,死不了也不會跑,現場你也見著了,還那樣,你就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吧?!?/br>“其實我過來是想和你說件事?!倍▔m忽然正色道。春謹然的心不自覺提了起來:“什么事?”定塵看著他,緩緩道:“我們當初查看現場時,你曾對著散落的紙堆和大片的墨跡推斷,聶雙是在寫字的時候被人從后面出其不意地勒住,直至昏迷?!?/br>“是又如何?”“那就有個地方說不通?!?/br>“哪里?”“夏侯賦若是在聶雙寫字時行兇,就一定看見了她寫的東西,為何不全部拿走,就算他看不出藏頭拆字詩的端倪,那那首明顯指向感情的詞總該看得懂,為什么只扯走了一半,這樣留下殘破的另一半豈不是更惹人注目?”“或許他一時情急……”“行兇后用那么長時間布置現場打斗假象的人,卻在這里一時情急疏忽了?”“……”“謹然,”定塵沉吟片刻,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你有沒有想過,夏侯賦可能……真被冤枉了?”春謹然怔?。骸澳闶钦f,有人故意栽贓他?”“不排除這個可能,因為證據太多也太明顯了,”定塵說到這里,緩了一口氣,“可惜,栽贓之人沒明白一個道理,過猶不及,有時候做得太多,便會出錯?!?/br>“那這栽贓之人究竟是誰,是他殺了聶雙?”定塵嘆口氣,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兇手,但他一定是個與夏侯賦或者夏侯家有仇的人,而且非常清楚聶雙和夏侯賦的關系,甚至,目睹了他們的爭吵?!?/br>春謹然沉默。良久。他發現自懷疑上夏侯賦以來,他全部的推斷和搜證都是建立在“夏侯賦是兇手”這個基礎上的,他的想法和行動都以此為導向,而目的又是為了更加印證這個結果,仿佛一個循環。即便后期懷疑過靳梨云,可當裴宵衣說靳梨云只會借刀殺人之后,這個懷疑又不了了之了。因為他想當然地覺得這刀要么是夏侯賦,要么是山莊里隨便誰,若是前者,事情回到原點,若是后者,那嫌疑人太多了,根本查不下去。可現在,當他跳出“夏侯賦是兇手”的既定怪圈再去回顧兇手,才發現那個最初的也是最基本的判斷,在后期幾乎要被他忽略了——熟人。不管是主動殺人,還是被靳梨云當成了刀,這個行兇者都只能是聶雙的熟人!一個既認識靳梨云又可以輕松殺掉聶雙還能在栽贓夏侯賦這件事中獲益的熟人!去他娘的百十來號賓客!這件事里從頭到尾都只有三個人!如果靳梨云是幕后主使,夏侯賦是無辜被坑,那殺害聶雙的……春謹然猛然跑到床前,翻開尸體的手掌!果不其然。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一瞬間抽走,春謹然癱坐到地上,有些恍惚。“發現什么了?”定塵見他這模樣,連忙擔憂詢問。“沒事,”春謹然扯出個勉強的笑,“小師父,你能幫我去和夏侯莊主說一聲嗎,就說麻煩他把賓客們再召集到正廳?!?/br>定塵微微蹙眉,卻最終沒問任何緣由:“行?!?/br>目送定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