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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謹然:“此一時也彼一時也?!?/br>房書路:“呃,蜀中氣候太多變了?”春謹然:“正是!”房書路:“呼……”等等,為什么修臺階的永遠是自己!如果“見不得別人尷尬”是一種病,那房書路一定病入膏肓。甭管是敵是友,也甭管善惡黑白,反正只要見到有人處于尷尬境地,他就想上去幫一把。多數時候,也就是一兩句話打個圓場,但也有那“尬臺高筑”的,他得傾盡畢生所學才能修個入云之梯,萬一不幸,碰上“尬比天高”的,那對不住,他只有假裝失憶開啟諸如“今天天氣不錯你看那烏云多么美不勝收”這樣的新話題。春謹然碰見過脾氣好家教嚴守禮節的,但房書路在這些人中間,也絕對鶴立雞群。謙謙公子四個字,就是為這人準備的,加上那劍眉星目的俊朗面容,真是讓人心馳神往不能自已。“書路兄,這夜風和煦,你不用把被子抓那么緊,”春謹然說著倒了兩杯茶,沖著房書路微微一笑,“你若不喜飲酒,咱們以茶代酒,來,過來嘛?!?/br>房書路情不自禁……把被子抓得更緊了。春謹然有些委屈,雖然第一次夜談,事主有些防備是正常的,但天地良心,他這么多年都秉承君子之交,絕不越雷池半步,況且他對于房書路來講又不算生人,兩個時辰前剛一起吃過飯飲過酒嘛,這般防備真是讓人傷心。縱使房書路家教再好,也無法理解春謹然所言所想,他只覺得眼下的場景實在不可理喻,而且這不可理喻中,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可怖。突然,房書路眼睛一亮,似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當下抬手,咣咣咣砸起床榻內側的墻壁!春謹然嚇了一大跳,連忙道:“書、書路兄你怎么了?我沒干啥啊你不要這樣咱們都是做客的不能這么對待主人家的墻——”“原來春少俠知道自己是客人?!?/br>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春謹然渾身一激靈,下一刻,裴宵衣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你、你怎么進來的!”春謹然說不清自己現在什么心情,就覺得渾身哪里都火辣辣的疼!都被抽出陰影了嗷嗚!裴宵衣聳聳肩:“春少俠怎么進來的,我就怎么進來的?!?/br>春謹然不自在地挪挪屁股,仿佛椅子上有刀尖:“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這里干嘛?”裴宵衣緩緩勾起嘴角:“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三兩同好,秉燭夜談,豈不快哉?”春謹然瞇起眼睛,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你讓他敲的墻?”裴宵衣坦然點頭:“青宇公子尚未痊愈,若此時旗山派少主再出事,青門可就雪上加霜了。作為朋友,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br>春謹然不滿:“書路兄能出什么事!”裴宵衣挑眉:“你心里清楚?!?/br>春謹然:“我不清楚!”裴宵衣:“先把口水擦干再說?!?/br>春謹然:“我就流了怎么著!”裴宵衣:“……無恥!”春謹然:“哎我就無恥了怎么地!你抽我呀!”啪!春謹然:“我讓你抽你就抽啊你還有沒做原則——”啪!春謹然:“啊啊啊——”“裴少俠,謹然賢弟,不要這樣,你們看今夜的月色……”春謹然、裴宵衣:“閉嘴!”直到友人們消失在茫茫夜色,房少主還有些恍惚。他不知道春謹然今夜到底是來干嘛,就像他不知道為何裴宵衣要在飯后交代如果夜里遇見春謹然,記得敲墻。臨行前父親曾多次叮囑,江湖險惡,萬事小心。險惡嗎?他倒沒覺得。就是……太他娘的奇怪了!論屋頂跳舞,春謹然是有絕對自信的,這不,跑沒兩三間房,裴宵衣已經被他甩在后面。春謹然索性回頭沖對方露齒一笑,洋洋得意:“你是追不上我的,放棄吧?!?/br>本以為對方會氣急敗壞,可沒想到,裴宵衣竟然真的停了下來,不僅如此,還收起了鞭子!春謹然不自覺停住,愣愣道:“怎么了?”裴宵衣將兩手一攤,溫和道:“咱倆聊聊吧?!?/br>春謹然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呃,咱倆有啥好聊的,就這么你追我趕的……多快樂啊……”“那多單調,”裴宵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眸子在月光下閃啊閃,“不如下盤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你我二人,秉燭對弈,豈不快哉?”“但是……”春謹然猶豫半天,終于心一橫,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越風流,“去你那兒還是去我那兒?”“我那兒吧?!迸嵯滦?,笑醉了夜風,也笑醉了春謹然的心。這朵牡丹,真好看。就這樣,兩個人來到了裴宵衣的房間,棋盤是現成的,上面的棋子甚至還維持著白日里裴宵衣同房書路的戰局。春謹然執白子,裴宵衣執黑子,于是各撿各的棋子,一時間屋內好不安靜。春謹然以為裴宵衣邀自己下棋只是個幌子,定是另有所圖。畢竟從相識到現在,他倆之間的氣氛都談不上友好??刹涣蠈⑵灞P撿干凈之后,裴宵衣竟真的與他對弈起來,那叫一個神情專注,那叫一個心無旁騖,弄得春謹然都不再好意思賊眉鼠眼四處亂看。隔壁的房書路剛要再次入眠,卻又被棋子落盤的聲音吵醒,他無語望頭頂,生無可戀地腦補著墻壁另一側的場景——不抽了改下棋?下完棋再抽?邊抽邊下棋?!世道太復雜,他有點思念旗山派的紅墻綠瓦。“你是看見好看的男人,就控制不住想往上貼嗎?”靜默對弈至中局,就在春謹然再支撐不住眼皮馬上就要睡死過去的時候,忽然聽見裴宵衣問。因為困得太恍惚,春謹然沒有捕捉到對方話中的情緒,抬眼時,男人已一派自然,他只能往壞處想,故而沒好氣道:“下棋就下棋,干嘛又冷嘲熱諷?!?/br>裴宵衣卻一臉無辜:“我是真心求教?!?/br>春謹然瞇起眼,懷疑地打量他,半晌,也沒看出什么破綻,索性實話實說:“長得好看的,誰不愿意多看兩眼,只不過你們愿意看女人,我愿意看男人,礙著誰了?!?/br>裴宵衣挑眉:“單單是看?”“廢話,當然能結交更好,”春謹然白他一眼,隨后又正色起來,“不過僅此而已,斷沒有其他齷齪之事?!?/br>裴宵衣點點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