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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頭!不許動!”其中一個警察如臨大敵地指著李斯年。李斯年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舉起雙手。方岱川神色一慌。他記得他在副局面前許的承諾,幫助他們抓到李斯年,以此換來接近李斯年、重逢李斯年的條件。然而此刻,他心中五味混雜,不知是什么滋味。注:游戲設定參考自、等綜藝節目。第97章之后·07李斯年被一支手槍頂在后腦,舉起雙手,笑得云淡風輕:“別拿槍指著我,不跑?!蹦蔷鞆难锶〕鍪咒D來,反擰住他的手臂,要給他銬上。方岱川忙撥開人群走上前來,扶住李斯年:“別銬了,他肩膀有傷,我替你看著他,真的不會讓他跑的!”警察并不敢輕松大意,他心說你看著頂什么用,在你眼前跑過一次了都。因此雖沒有上銬,仍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比著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李斯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可以啊,川兒哥,這手玩兒得不錯?!?/br>方岱川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李斯年本意是想逗逗他,看他這個反應,不禁抿嘴偷笑。一行人被押上甲板,酒池rou林邊上,一身戎裝的警察被神色萎靡的顯貴明星們襯得更英武,李斯年和方岱川立在欄桿一側,那只黑貓也不知怎么跑出來,趴在李斯年腳邊,沖武警呲牙炸毛。“貝塔,”李斯年吹了聲口哨,“來,跳爸爸懷里?!?/br>那黑貓成了精一樣,抬眼瞥了主人一眼,一躍便跳上了李斯年的肩膀,然后蜷在他胸前,尾巴勾在李斯年手腕上。暖烘烘地像個小火爐。“都抱頭蹲在原地!不許動!”一個警察拎著記錄儀挨個查驗身份證。李斯年看著頭頂的天空,一架漆成黑色的直升機在他們頭頂盤旋,打了個囂張的擺尾。“你!身份證拿出來!”一個警察對著他喝道。李斯年沒有身份證。他微微一笑,在所有人都沒準備的時候,抱著方岱川和他的貓,縱身往海里一跳。三層樓高的甲板,怎么都有十米高,兩邊武警都沒有反應過來,伸手抓了個空,眼看著兩人從船上一躍而下。“救生艇!救生艇!”警官大喊道,急得嗓子都破了音,“有人落水了!”并沒有落水聲。他話音還未落,卻見跳水的那兩人倏忽騰空,甲板上空,眾人頭頂的那臺直升機猛一拉桿,扯著軟繩上的兩人瞬間拔高,騰空了數米。“那臺直升機怎么回事?!”警官抓著對講機大吼出聲。對講機那邊傳來困惑的回答:“不,不知道啊,這臺直升機不是咱們中隊的,不是維和部隊那邊派來的嗎?”維和那邊的負責人馬上回到:“并不是我們這邊的編制,之前一直綴在咱們后頭,我以為是您那邊的空中制動小組?!?/br>得了,混進來的叛徒。幾個狙擊手瞬間就位,瞄準了越升越高的兩人。“停!都別開槍!別開槍!”一個小組長大吼道,雙手舞動叫停了行動組,他高高舉起一只手機,“領導的電話!領導有指示!”他說著將手機遞給了現場的負責人。副局遠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喝著茶,笑瞇瞇地說道:“放他們走吧,我們這邊協商好了,別傷了人?!?/br>“可是!”負責人據理力爭,很不甘心,他們維和部隊和遠洋安保公司打過很多次交道,對這個少東家深惡痛絕,恨得牙癢癢,“好不容易的機會,這個遠洋雇傭兵集團在海外經常跟我們干上,誰出錢就給誰干事,一群走狗,趁這個機會重挫了才好!”副局呷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說道:“何苦重挫他們呢,中國有句古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你們這些年輕人,煞氣太重了?!?/br>方岱川恐高,雙手雙腳死死攀在李斯年身上,嚇得大驚失色。他倆中間那只黑貓團被擠得難受,喵喵大叫,嫌棄地用尾巴抽打方岱川的側臉?!柏愃?!”李斯年輕聲斥道,“不許撒嬌,和哥哥好好相處!”方岱川根本顧不上李斯年嘴上占他的便宜,他死死閉著眼睛,看也不看身下的碧波無垠:“好了嗎?好了嗎?能上去了嘛?”上面艙門已經打開,有人往上開始卷起軟梯。“好了,往上走呢,”李斯年聲音里帶著笑意,“川兒哥,你睜眼看看,真漂亮?!?/br>方岱川深吸一口氣,攀緊了李斯年的脖頸,眼睛輕輕楔開一條縫。“別怕,”李斯年死死摟著他,干燥的嘴唇吻在他的鬢角上,“我在呢,川兒哥?!?/br>身下大海越來越遠,青藍的海面繚繞著些霧氣,遠處夕陽漸低,海天一色被染得薄紅,觸目可及都是一望無垠的大海,遙遠的地平線處,恍惚是一座模糊的港口。兩個人浮在半空,死死擁抱在一起,恍惚整個世界只剩了他們自己,李斯年吻著他,在他耳邊說著該死的情話。“上次我就站在地上,看著你被直升機拖走,心里一顫一顫的。我想著,我設若沒有綁穩,你掉下來可怎么辦呢,又想,你若是半途醒了,解開繩子就要與我一同赴死,我又該如何?那次我就告訴自己,再見到你,一定要抱著你上一次天,我抱著你,還有貝塔,我們上次這樣結束,這次就要這樣開始?!?/br>李斯年聲音混合著風聲,漂著些須后水味,前調雪松檀香的危險冷淡,和中調火石海鹽的濃烈澎湃都已經散去,只剩下后調一點淺淡的香,平靜又溫暖的柑橘科的味道,混一點苦苦的茶香。方岱川抬頭吻了上去。兩個人在海天之中接吻,仿佛被諸天神明悲憫地注視著。“怎么做到的?”兩人被接上飛機,飛機上是一群生面孔。李斯年脫掉上衣,讓人給他裹傷,方岱川不敢上去礙手礙腳,和貝塔一起蹲在一邊,仰頭看著李斯年。李斯年不偏不倚,兩只一起揉了揉頭毛:“我跟中國警方做了筆交易?!?/br>他笑著俯身親了親方岱川的嘴角:“我把我媽送到警方的療養院治病去了,我外公年事已高,遠洋安保公司現在在我手上,雇傭兵么,賺誰的錢不是賺?管他是中國警方還是美國警方?!?/br>“你……你這是投誠了嗎?”方岱川瞪大了眼睛。李斯年哈哈一笑:“是啊,中國姑爺么,得心向著些?!?/br>“屁,”方岱川臉頰一紅,小聲嘟囔,“中國媳婦兒?!?/br>媳婦兒就媳婦兒,李斯年四仰八叉地歪在座位上,并不計較。“你這么久沒來找我,就是在忙這件事?”方岱川拉住他的手,左手自從傷了以后,血脈不暢,一直冰涼。李斯年微微一笑,三言兩語打發了他:“嗯,一切順利。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