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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沒忙起來,周末去幫他抓幾副送過去,還得再研究研究有沒有提前煎出來再保存的方法,那人雖是醫生,但該是不會這煎中藥的實際cao作吧。許言午不知道多少年沒進過醫院了,剛進來,他就立刻屏住了呼吸,不想聞那讓他不舒服的氣味。胸外科在四樓,路過電梯的時候許言午掃了一眼,看到幾個人正推著一個神智已經不太清楚的老人進去。推輪椅的男人正歪頭說著話,估計沒留意手上,輪椅偏了方向,電梯里負責按樓層的女人趕緊嚷他一聲,提醒他別磕著病人。那男人回頭,低聲咒罵了一句什么,很不耐煩地歪了歪手里的輪椅。許言午吸了口氣,直奔著樓梯去了。他找了半天才找著掛著沈識檐名字的屋子,敲門進去,里面卻只有一個年輕醫生。年輕醫生抬頭看見他,問:“你是沈醫生的弟弟吧?他剛剛去手術了,估計時間不短,他說你給他撂下東西就可以先走了?!?/br>許言午奇怪,不是說今天沒手術嗎?他從包里掏出本書,又翻出夾在里面的門票,把票壓在了沈識檐的桌子上。許言午想了想又問:“我能在這等他嗎?”“可以啊,”年輕醫生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就是手術時間可能真的有點長?!?/br>許言午想的卻是,他也好久沒見著沈識檐了,這會兒五點半,等沈識檐做完手術下了班,正好一起去吃個飯,晚點也無所謂,當宵夜了。他找了個座坐下來,掏出手機看了看快沒電了,便干脆翻著來時夾票的那本書開始背譜子玩,倒也不是背,溫習。剛默到“欸乃歸舟”,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來人是個已經上了年紀的醫生,他沒進門,站在門口問里面的年輕醫生:“小沈做的是二十二床的手術?”年輕醫生翻了翻桌上的一個小本子,站起來說:“嗯,二十二床的那個老大爺,上次手術完都快好了,結果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又疼起來了,檢查了半天多,下午更是惡化得厲害,都已經快喘不上氣了,眼看著都……沈醫生做完上午那臺手術看了看,說很危險了,沒辦法,還是得開刀?!?/br>許言午看著門口那醫生,覺得他臉色不太好。正琢磨著,就聽見他罵了一聲:“個猴崽子,膽兒真大?!?/br>聽見這話,許言午心里有點沉。“他怎么了?”顧不得打招呼,許言午站起來直接問:“手術有什么問題嗎?”上年紀的醫生被這突然竄出來的人弄的一愣,沒反應過來。許言午追問:“到底有什么問題?”畢竟是醫院里的事兒,一般情況下都不宣揚,上年紀的醫生頓了頓,問道:“你是誰?”“我是他弟弟,我叫許言午,”許言午也不問到底是因為什么了,轉頭問年輕醫生,“手術室在哪?”年輕醫生明顯看著有點兒懵,但還是立刻回答說:“五樓,電梯出來左轉走到頭……”話沒說完,年輕醫生就看見剛才安安靜靜看著書的青年已經沖了出去。門口的醫生看著他消失的背影,不停地回想著,“許言午”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主任,到底怎么回事???”年輕醫生也覺得不對,問道,“有什么問題嗎?”“哦,你也別忙了,跟我上去看一眼,剛護士長告訴我,護工說今天打掃的時候,在床底下發現了維生素片,懷疑他們根本沒給老人吃藥,是拿維生素片替的?!?/br>年輕的醫生愣?。骸翱墒巧衔纭麄兺χ钡摹?/br>“著急個屁,榨干老人的最后一滴血,開始的目的我不敢說,后來就是奔著訛錢來的?!?/br>兩個人出了辦公室,一起往樓梯間走,年輕醫生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眉毛擰得厲害。老主任以為他是在為剛得知的事情震驚,念著他還小,怕給他造成什么陰影,邊走邊開導了兩句。“在醫院,什么事都可能見到,別覺得殘忍,以后你就明白了。雖然不能把人想得太壞,但也不能把人想得太好?!?/br>“不是,主任,”年輕醫生搖了搖頭,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其實我是在想,沈醫生是真的看不出來是因為停了藥病情才惡化的嗎?!?/br>腳步匆匆,在這樣緊趕慢趕的慌亂中,誰也沒辦法真的冷靜下來去分析事情。老主任當了這么多年的醫生,已經見過不少這種讓人寒心的事,而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他心里都只會重復一句話:只要手術成功就好。“只要手術成功,就沒事?!?/br>可下半句不好的后果還沒在老主任的腦袋里想全,他們就已經聽到了手術室門口紛亂。年輕的醫生心里“咯噔”一下,立馬加快了腳步。他太著急,沒留意前方,撞上了一個很高的男人。“抱歉?!彼B忙說。膝蓋感受到了一陣溫熱,是一大袋子的中藥包。“許言午!”年輕的醫生忽然聽到沈識檐的一聲大喝,正要跑起來,卻看到身邊的男人先他一步沖了出去。孟新堂剛才還不確定樓梯上那個閃過的人影是許言午,但看著像,就跟了上來。沒想到走到這兒就聽到了沈識檐的聲音。“你們賠我爸的命!”孟新堂在聽到沈識檐的那一聲喝之后,就已經心知不好,可現場比他想得混亂很多,他見過醫鬧的新聞,上次也在醫院經歷過那次不算嚴重的醫鬧,此刻他是膽戰心驚,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男人的手里會拿著一把不大的水果刀。沈識檐還穿著手術衣,口罩也沒摘下來,凝著眉沉默地與面前的那幫人對峙著。他左手拽著許言午,將他壓在身后,不讓紅著臉的少年靠前。“先生您冷靜一點,聽我說,剛才我已經向您說明情況了,我們已經詢問了相關人員,也調了監控,病人并沒有按照我們醫生的處方服用后續治療的藥物。在這次手術之前我們也已經將手術性質、可能后果跟家屬說了,這位女士也簽了字,您不能這樣鬧?!?/br>“我鬧?我爸都死在手術臺上了你說我鬧?我姐什么都不知道你讓她簽!這不是明白了欺負我們嗎!別的我不管,我爸死在里面了,上次手術完你們說了很成功的,這又算怎么回事?你們就是草菅人命?!?/br>孟新堂管不得別人,將手里的東西扔在一邊,向著沈識檐沖了過去。那時他竟然只剩了一個念頭,不管怎樣,他必須站到他身邊。誰知那個男人在混亂中突然回了頭,看到跑來的幾個人,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瘋了一樣地喊:“你們仗著人多想打架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不把錢賠了我告死你們!我們這是一條命!”男人手里的刀子一直胡亂地揮舞著,后面跟著的家里人也失了理智一般一股腦跟著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