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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鈴聲已經沒了,未接來電顯示有兩個,是同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孟新堂不打算去叫醒沈識檐,將手機重新放回了桌子上??伤鼊傁]隔幾秒,又響了鈴。孟新堂見這誓不罷休的氣勢,開始猜測會不會是醫院臨時有要緊事情。斟酌片刻,他又重新將手機握在手里,走到了沈識檐的房門前。他已經抬起手,剛要敲門,屏幕上卻突然顯示了一條短消息。孟新堂并沒有要偷看的意思,只是如今的智能手機太體貼,短信內容就這么躺在桌面上,要了解,不過匆匆一掃眼的事。他在不小心瞄了一眼以后很快就將眼挪開,略一沉吟,心道那人還真是前男友,這是今天在婚禮上見了,發現自己余情未了,想復合?腳步又沿著來時的路鋪了回去,手機在孟新堂的手里打了個轉,很輕微的一聲響,重新與紅木的桌面貼合,在那之前,還被調成了靜音。復哪門子的合。被一條短信攪了欣賞的心情,回屋后,孟新堂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沒什么目的地隨意點著??戳丝磿r間,十一點二十分。他對著微信列表猶豫了半晌,點開了江沿小的頭像。一條信息打完,孟新堂才覺得自己啰嗦。又刪刪減減了一會兒,內容卻依然不少。“如果要待到過年的話,一定要多帶厚衣服。去年冬天在那邊,我穿了三件毛衣、兩件羽絨服、一件軍大衣,依然很冷。防曬也要帶,白天很曬,紫外線很強。其他的,帽子、口罩、手套,我想到了什么再告訴你。還有,因為輻射很強,可能會出現頭疼的癥狀,不要不當回事,一定要帶防護服,到我的辦公室把我的那件也拿上,我今年用不到?!?/br>點了發送,孟新堂就將手臂疊在腦袋下面,靜靜地閉眼待著。事情發生到現在,他由憤怒到平靜,其實已經很少再去自己思考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今天和沈識檐聊了,引得他不免多想、多擔心。沒一會兒,手機振了一下,是江沿小的回復。“都記住了,叔叔放心?!?/br>后面配了個笑臉,有點像平時沒心沒肺的江沿小。孟新堂想再敲兩句什么話,卻又覺得無從說起。他并不喜說教,因為覺得,事理事理,一個人明白的理,不是從說教中就能領悟的。況且,每個人正在過的人生、想要過的人生都不同,他亦不想將自己的觀念加到別人身上。于沒有經歷過什么世故的江沿小而言,長大和經歷,以及各種“觀”的建立,都需要她自己來,他至多給她幾句引導,以及她需要的幫助。最終,孟新堂只回了一個“好”字,說有事隨時找他。退出聊天框,他隨手刷了刷朋友圈。孟新堂自己的朋友圈是一片空白,別人發的東西他也不???,只是如果哪天碰巧了,又得空,就瞅一眼。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點小酒,他躺在沈識檐家的床上,在大腦的一片空白之后,編輯了第一條朋友圈。“01年,曾有一位外國教授邀請前輩到國外去做民用,前輩在拒絕時說了一句話:‘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br>也不是為了伸張什么,吶喊什么,只是如果不把相信的東西的說出來,他怕有一天,大家都忘了。若再說得偉大些,他不想讓赤子寒了心。他很快收獲了一些點贊,有個師弟還評了論,大意是大家都還在加班,讓他快回來救濟他們。半夜,孟新堂是在聽到一陣悉悉簌簌的動靜后醒來的,他在半睜著眼睛,在黑暗中緩了緩神,聽到有什么東西展開的聲音,還有雨聲。起了雨嗎?那該算最后一場夏雨,還是第一場秋雨?掀開薄被,他下了床,到窗邊挑起了低垂的窗簾。孟新堂這間房正對著側邊的廚房,一眼入目的,是一盞壁燈,燈光古舊泛黃,像從遠古照來般微弱。確實是下了雨,雨幕將視野切割成一條條棱塊,細細小小的。拼接起來,顯出個人影,穿著白T恤黑短褲,被雨水澆著,正在搬動著遮雨棚的支架。孟新堂這才留意到那些被雨打著的花。他趕緊轉身出了門。第十四章舍不得秋雨入夜,驚得一院芳香四起,兩盆開著花的夜來香被雨水啄得不住點頭。“夜來香耐旱、耐瘠,但不耐澇、不耐寒。夏季可以放在室外養,多澆點水。等入了秋,天兒涼了,要搬到屋里面去,盆里的土保持濕潤就可以,千萬不能澆澇了?!?/br>“那什么算入秋?什么算天兒涼了?”“過了你生日吧,過了你生日,就搬到屋里面去?!?/br>沈識檐撇開手里的支架,抱起那兩盆花沖到了側邊的屋子里。“識檐?!?/br>剛放下花盆,就聽得一聲喚。他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孟新堂。“吵醒你了嗎?”話說著,沈識檐的腳下也沒停,他快步越過孟新堂,重新步入了雨幕中,“我忘了今天可能下雨,花都沒搬?!?/br>沈識檐渾身都已經濕了,薄薄的睡衣被雨鎖在了身上,頭發貼在額頭上,引著雨水往下流。“沒有,聽見雨聲起來的?!泵闲绿谜f沈識檐正將另一側的花棚撐開,兩只手舉著金屬架桿,一直肩膀幫著抵著。“我來?!?/br>在沈識檐沒察覺到他的時候,孟新堂便已經搭上了手。論身形,沈識檐要比孟新堂多少矮一點,瘦一點,所以有了孟新堂這個幫手,沈識檐自己都沒怎么使勁,就抬起了支架這頭。接下來的擋雨動作進行得很順利,兩個人連一句對話都沒有,沈識檐的手搭在哪,孟新堂好像自然就知道自己的手該把著哪,他小心地繞開腳下的花,到了院子另一側。把院子兩邊的支架都架好,沈識檐又在花叢里轉了一圈,搬了一盆花禁不住冷的花到屋子里。“這盆也要搬吧?”孟新堂立馬指著一盆一樣的問。“嗯,麻煩你?!?/br>該弄的弄完,該安頓的安頓好,孟新堂的身上也濕得差不多了。他站在花房里,嗒著水,看著同樣濕淋淋的沈識檐耐心地蹲在地上檢查各個花盆里的水量。“還好,雨不大,明天不澆水就可以了?!鄙蜃R檐小聲嘟囔完,沒什么意識地就抬手揉了揉肩膀。剛才有些著急,沒用對姿勢,好像又累了肩膀。沈識檐就蹲在孟新堂身前不到半臂的位置,只需要微一抬手,孟新堂就可以按到他的肩。只是眼睫微動,手終是沒有動。“去洗個澡吧,”沈識檐突然起身,回頭指了指他的身上,“都濕了,現在天兒開始涼了,容易感冒?!?/br>而孟新堂卻是一怔,他吸了鼻子里溜進來的香氣,答非所問地說道:“你身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