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矯情你妹起來嗨、重生之何棄撩!、月上星、一覺醒來我變成了妖艷賤貨、怎知春色如許、當我們為愛鼓掌的時候我們在想什么、女巫請睜眼、謹然記、人人都愛于休休/于休休的作妖日常、[綜英美]反派清除計劃
別哭?!?/br>孟新初搶過紙巾,自己胡亂地抹著,頭偏到一邊不讓孟新堂看。只有這時,她才有點像這個家里的人。“我知道你委屈,等下次見著爸,你好好說說他,出出氣行不行?”“下次,”孟新初哽咽著反駁,“下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我特意問過他才定的日子,他跟我保證過一定會回來的?!?/br>“嗯,是他不對,”孟新堂并沒有再為父親解釋,只是想著哄好孟新初。畢竟天大地大,哭了的meimei最大。其實在他看來,孟新初已經足夠堅強和懂事,這次也只是因為碰上了“婚禮”這么一個難得事,她才有了這么大的情緒波動。孟新初又低著頭擦了一會兒眼淚,才紅著眼看著他說:“爸爸還應該陪我走第一段路,再把我的手交給那個大傻子呢?!?/br>鬧了半天,這丫頭還惦記著這事呢。孟新堂伸手將他抱住,笑得寵溺:“不怕,哥陪你走?!?/br>孟新初悶在他胸口,估計早就把鼻涕眼淚都蹭干凈了。等孟新堂把孟新初重新送回了屋,新初坐在床上,非要讓他進來再陪她聊聊天。孟新堂于是將屋里的懶人沙發挪過來,坐下來陪著她。“你躺下說,不然你沒準越說越精神?!?/br>東扯西扯的,孟新初好像總有話說一樣。在孟新堂第三次要她睡覺時,她轉了轉眼睛,問孟新堂:“哥,你以后也會到這種程度嗎?工作忙又受限制,連家都不能?;??!?/br>“不知道,”孟新堂思忖片刻,搖了搖頭,“要看我有多大的本事?!?/br>他說要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沒有提及愿不愿意。孟新初揪了揪被子,猶猶豫豫地開口:“其實你和爸爸mama一樣,有雄心壯志,有抱負??墒怯袝r候我會特別不懂事地想,我不希望你也這樣,我不希望我想找你們誰,想見你們誰都見不到?!?/br>“不會的,”孟新堂向前傾身,溫柔地看著床上的女孩,“沒有那么夸張,爸是因為研究的東西太特殊,你看媽,不是你想找就基本能找到嗎。就算有偶爾的封閉,也只是一段時間而已?!?/br>孟新初卻搖了搖頭:“那我也不希望。你不懂?!彼挚粗旎ò逑肓讼?,復而說:“比如,你結婚了,如果你的太太是個像mama一樣的女強人,或者性格獨立剛強一些還好,但如果是個像我一樣的人,就拿我來說,我就會受不了。因為家里可能總是只有我一個人,我總是要等待,在有什么緊急情況的時候身邊也沒有幫忙的人,我會覺得特別孤單、無助?!?/br>這話其實正中孟新堂的心緒。他曾思考過婚姻是什么,他要用什么來構筑婚姻。而結果是覺得自己并不能保證它。他理應給予自己的妻子尊重、支持、愛護和陪伴,這些東西缺一不可,而當他以后的工作步入正軌,似乎除了第一樣,他都無法保證。他是一個對自己近乎苛責的人,無法保證的東西,他不會不負責任地貿然嘗試。“所以,我大概不會擁有婚姻?!泵闲绿谜f。他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遠沒到停下的時候。從孟新初的屋子出來,孟新堂到客廳里尋了手機。他在黑暗里又翻出了沈識檐發來的盛夏,躺在沙發上看了很久。聊天框停在“靜候佳音”上,他放下手機,對著寂靜的夜晚,思想周游一圈,還是沒能尋到“佳音”的影子。孟新初婚禮前兩日,一條軍事新聞在清晨席卷了全國。孟新堂收到了一條新聞評論的截圖,來自于沈識檐,他詢問他評論里所闡述的是否屬實。孟新堂將圖中的內容讀了一遍,回道:“思想方向正確,但技術分析有些錯誤。稍等,我講給你聽?!?/br>那邊的沈識檐等著,以為孟新堂會發條語音,或者打個電話過來,可沒想到,卻在二十分鐘之后收到了一封來自于他的郵件。他將文檔下載下來,發現是一篇技術及危害分析。沒有繁多難懂的專業名詞,孟新堂只是挑了關鍵點,給他做了比喻性的解釋,梳理了危害性,通篇看下來,沒有半點相關知識積累的沈識檐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難懂。又過了五分鐘,他才收到了孟新堂的電話。“看懂了嗎?”“當然,科學家的專業科普,讀起來毫不費力?!?/br>電話中傳來孟新堂的笑聲,他語帶謙遜,輕聲說:“不是科學家,只是個工程師?!?/br>沈識檐不跟他爭,也不順著他說,心里卻想我覺得你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走到院子里,吹著熱風蹲下來,一邊擺弄著門口的一盆馬蹄蓮一邊問:“賞花錢準備得怎么樣了?”空白了一秒,孟新堂的聲音才重新出現。“佳音難尋?!?/br>沈識檐楞一下,忽而大笑開,笑聲漾得花香都起了漣漪。“再尋不著,夏天都要過了?!?/br>“不急,”孟新堂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帶著笑意,“不是有四季嗎?!?/br>沈識檐還在笑著,聞了聞手頭的芳香,連聲說好。孟新初婚禮那天是八號,挺喜慶的日子。其實這婚禮辦得很簡單,沒有接親也沒有什么把新郎關在外面要紅包的橋段,用孟新初自己的話說,純粹是為了滿足她小女生的幻想,才要穿著婚紗辦個儀式。孟新堂起了個大早,早早就到會場候著。到了十點的時候,他特意繞到孟新初待的新娘間,對著落地鏡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西服。坐在床上玩著手機的新娘驚奇地抬起了頭:“哥,你怎么了?”“嗯?”孟新堂回身,“沒怎么啊?!?/br>孟新初咂著嘴搖頭:“不,我從沒見你這么自主自發地對著鏡子……搔首弄姿過?!?/br>話剛說完,就被彈了腦門。“新娘子,注意措辭?!?/br>嘴上義正言辭,孟新堂心里的算盤卻還在噼里啪啦地打著。他估摸著沈識檐不會掐著點兒來,既然和孟新初的關系還不錯,怎么也得早點來祝賀。他看了看表,十點十分,差不多了。最后微微調了調領帶,孟新堂便去了大門口。和一些親朋好友寒暄了一陣,他才看到等的人的影子。沈識檐來時的樣子都和別人不一樣,人家都是開著車、坐著車到門口,唯獨沈識檐,抱著一束花從老遠的地方晃了過來,還四處張望著,像個晚飯后遛彎看熱鬧的老大爺。孟新堂隱在人群里,暗笑著等他接近,余光一直瞄著那邊。沈識檐到了門口也是溜溜達達的,好像是看了一圈沒看見什么認識的人,拿著請帖問了侍應生一句就要往里走。孟新堂看好了人,閃出身子,正正地擋在他身前。“孟新堂?”這是第一次,孟新堂看到他因為自己露出驚喜的眼神。“你也是來參加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