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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空氣展露下體。短暫的停頓沒能熄滅yuhuo,反而把他吊得更為興奮,再度將手探向股間,那里已然完全濕潤。輕哼著按揉一陣會陰后,君珩并攏兩根手指塞入后xue。緊閉甬道被緩緩撐開,好久沒有體味這感覺了……甫將手指埋入,君珩就迫不及待地尋找敏感點摳摳挖。營帳里明明空無一人,卻像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使他羞恥又興奮。久違的快感迫使君珩壓低嗓子呻吟,胸口已經腫脹得發疼,他撤下胸口的手,改照顧男根,或擠壓guitou,或揉捏精囊。粘稠腸液在長歌清峻手腕上爬行,下滴,床單被染濕,像尿了似的。君珩越快速抽動手指,嬌嫩內壁卻被磨得發癢,流口水般吐著一股又一股yin汁。他的另一只手揉按著黏糊糊的馬眼,自瀆的緊張、刺激使他既逃避又享受的顫抖,幾乎要向后倒去,若能有個寬厚的胸膛容納、擁抱他,那該多好……男根挺翹,后xue濕熱,君珩劇烈喘息著,大張著腿到韌帶生疼,情迷意亂地迎接即將到來的高潮。墜滿汗珠的睫毛沉甸甸的,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人,就在帳門口。君珩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神情迷醉地轉眸望去,手上動作不停,甚至蠢蠢欲動地想再加根手指。不!是真的有個人!君珩石化。被他注意到后,那個人終于邁步走過來。好巧不巧,正是燕從邊。直到耳邊響起蒼云戲謔的一聲“某可是打擾到君大人了?”,他才大夢初醒般猛然抓過棉被蓋住自己,差點就下意識寒暄一句“沒有打擾”。沒有打擾……才怪!不,關鍵不在打擾,他這幅樣子,被別人看見了!君珩緊裹在被中不敢說話,場面陷入尷尬的沉默。燕從邊爬上床,四肢撐于君珩身側,將君珩整個人籠罩在自己身下,開口道:“君大人先前叫得那么浪,現在怎么沒聲了?”“燕從邊,你不要欺人太甚,男人自瀆算什么,難道你沒有自瀆過嗎!”君珩終于開口。“我知道男人會自瀆,但是我不知道,男人自瀆竟還要玩自己的屁眼?!毕啾染竦募?,燕從邊語氣平靜,說得卻極盡赤裸。怪他把火盆擺在床邊,讓燕從邊看了個仔細!君珩啞口無言。向君珩羞恥得通紅的耳畔吹了口氣,滿意地感到身下人輕顫,燕從邊繼續道:“其實我沒有惡意,只是看君大人饑渴得緊,怕手指不夠,想幫大人一把?!?/br>君珩有點懵,說好的直呢?“燕將軍,某是男子?!?/br>“軍營里只有男子,多數五大三粗,比不得君大人銷魂風姿?!?/br>……信息量有點大。夭折于頂峰的欲望隱隱躁動,拉下被子與方才還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燕從邊對視,君珩甚至想,他算不算因禍得福?燕從邊的手已經探入棉被撫摸他了,他知道這個人會有和軍醫帳中的士兵一樣健壯的身軀,與練兵場上的士兵一樣有力的手臂,會緊緊箍住他,運著軍人的果斷與狠戾,用大雕頂得他魂飛九天之外。不!他未與其他男子發生rou體關系這么久了,難道今夜就要中斷嗎!接著,一種自暴自棄,甚至是報復性的情緒涌上來。他難道還想為那個人守身嗎?一個掛名游騎將軍的紈绔子弟都能讓他掏心掏肺,燕從邊堂堂正二品節度使,割據一方的存在,憑什么不能上他?抱定決心,君珩下拉被褥,緩緩地,曼妙身軀,展現在燕從邊眼底。第15章(清水短篇)敵國將軍X亡國丞相深冬的午后難得有暖陽,薛傾不在,白旻之出房入庭,坐在石桌旁曬日光。肅殺涂月,萬物灰黯,猶有絨黃寒梅盛放,薛傾是下了心思,一季都舍不得他寂寞。春天有竹外斜桃探入墻頭,落英繽紛;夏天有映日芙蕖風華灼灼,恍如故國;秋天……不,還是說夏天,他最喜歡夏天了。他第一次見到薛傾,就在夏天。白旻之撫摸著桃花簪,陷入回憶。那是南朝初次與北朝交鋒,戰后方知深淺,在即將到來的劣勢前,南朝君主選擇停戰議和。白旻之便是在那時遇見薛傾的,敵軍的主帥,跟在洋洋得意的北朝使臣身后走進來,面甲從鼻頭向下覆蓋了他半張臉,只留雙兇光畢露的紅眸,他的到來如烏云般沉沉壓下,滿堂朱紫霎時噤若寒蟬。但會上只有唾沫橫飛強取豪奪的使臣,步步為營地苦心挽回的白旻之,將軍始終冷淡地立在那,仿佛不怎么關心結果。和會散場得不愉快,偏偏會后白旻之還逢上了北朝使臣。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宜過分,如今抓住機會,使臣大肆諷刺起南朝,提些令白旻之下不了臺的問。幾番言語來去,白旻之還在醞釀詞句,也可能在壓抑拔劍的沖動,忽有第三個人的聲音道:“王上的要求已達到,無須再逞口舌之利?!?/br>他幾乎忘了那個黑影般的蒼云將軍也在場。薛傾為何出言阻止,白旻之不知,也許是厭煩,也許是蔑視。此言令他如鯁在喉,他喉嚨中蓄著“不會讓爾輩如愿”,偏頭一記眼刀飛去,然對方已轉身走遠。云縫中難得的月輝清光,從薛傾棱角鋒利的鎧甲滑下,跌入水洼,被踏過的鐵靴踩得粉碎。這便是他們的初遇了,夾雜在國家的碰撞中,嗅不出半點風月氣息。數日后是虛情假意的送別儀式,帛書由禮部侍郎呈與敵軍主帥,結束后,侍郎與他講:“受帛時,那北蠻子低低問了我一句,為何不是你們丞相來?!?/br>“真是狂妄,嗟爾小邦,哪配要求我堂堂南朝的一國之相親自……”侍郎接著再道什么,白旻之卻聽不進去了。他突兀地想起那人被月色洗刷了的背影,還有重重碎發下一雙暗紅的眸。就算到現在,白旻之也能果斷回答,他不想與薛傾再遇。因為兩國肱股的再遇,即是南朝慘敗之日。重軍包圍了國都,北人貴族大搖大擺地進宮接受投降,終于發覺江南政權之孱弱的他們,展露出韜光養晦已久的獠牙。采蓮女的歌喉清越依舊,鳳笙玉簫尚未撤下,皓腕楚腰的舞伎飛旋間又迎來了新貴客。不忍看君主對北人討好奉承的姿態,白旻之離開宴席,想在這座仙樂飄飄的華殿之外尋一方清靜。他在一顆垂垂老矣的桐樹下,嘆息,徘徊。腳步驚飛了杜鵑,露水恰好墜在鼻尖,毛骨悚然之余,他驚覺面前多出個人。那個人,像從漆黑地獄浮起的怨鬼,只一雙猩紅眼眸直盯著他,被面甲悶得越發沉郁的嗓音響起,道的是,白旻之。明明是很輕的一聲喚呀,卻驚飛了滿樹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