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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身邊。 這邊幾個人的機鋒云清清沒在意, 她正埋頭向前走, 沒有注意到蒼極和金曦說了什么。 現在云清清的心情有點復雜。 說實話,對于黑衣被抓這件事, 云清清心里并不開心。 黑衣被抓后,不用想都知道她會是什么下場。 可是黑衣召喚了天雷,那天雷只劈有罪之人,就說明黑衣殺得多數是罪有應得的壞人。按理來說, 黑衣殺了壞人罪不至死,但是現在那幾個門派的人都來了,看他們的態度,很明顯不會輕饒黑衣。 這些人里,唯一沒做股壞事的恐怕只有安明派的那個人,安明派只死了一個修士,黑衣沒有動用天雷,看得出安明派在云歸城的那些人是真正的正道人士。 黑衣殺那修士,恐怕是為了自保。 畢竟七個門派派人去傷害黑衣,黑衣怎么可能不還手? 云清清之前和黑衣見過面,她知道黑衣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黑衣殺那些人,只是為了自保。 以那時候的情況來看,璃夫人慫恿那么多人去追殺黑衣,如果黑衣不還手,恐怕她永無寧日。 但黑衣恐怕是等不來公道了。 鄭燕杭護著璃夫人,肯定不會讓璃夫人牽扯進去,來的幾個門派不會把自家丑事拿出來說,所以黑衣被抓,很有可能直接被處死,然后這件事就過去了,不會有人細細追究。 云清清垂下眼睛,看著腳下的路。 算了,想這么多沒用,云清清知道,云歸城的人不會聽她的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來到前廳,云清清看到了被押在廳前的黑衣。 黑衣身上本來就有舊傷,云清清走過去的時候,就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寒慕霖小聲對云清清說:“看樣子,那黑衣傷的不輕啊,不知道他們怎么抓住黑衣的,明明之前他們還讓黑衣從眼皮子底下跑了?!?/br> 前廳內,幾個門派的人都已經到齊,周圍雖然有嘈雜聲,但是動靜并不大,云清清向四周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搖頭道:“不清楚?!?/br> 有城主府的仆人迎上來,引云清清去位置上坐下。蒼極金曦坐在云清清身后,寒慕霖坐不住,往前探著身子說:“我們怎么辦?” 云清清看了寒慕霖一眼:“什么怎么辦?” “你該不會真的忍心看著黑衣死吧?”寒慕霖猶豫著說,“黑衣她人不錯,罪不至死吧?” 正說著話,旁邊坐著的一個門派弟子不愿意了,那弟子瞪了寒慕霖一眼,小聲反駁:“你們怎么說話的?那黑衣人怎么就罪不至死?” 寒慕霖嚇了一跳,但看那弟子沒有把事情鬧大的意思,便道:“我是說,黑衣殺人前召喚了天雷,就證明那些人是罪有應得,既然黑衣殺的是罪有應得的人,那她當然不用死那么嚴重?!?/br> 那弟子撇撇嘴:“你可少說兩句,這還好是我聽到,要是別人聽見鬧起來,連累你們這一群人!” 云清清見那弟子眼熟,便問:“你是哪個門派的?” 弟子道:“我是滄瀾宗弟子?!?/br> 怪不得沒有嚷開,原來是滄瀾劍宗的人,云清清點點頭,對寒慕霖說:“你少說兩句?!?/br> 在這幾個門派前說這些,被聽見了的確不好。 現在的云清清不是以前那個正道魁首,惹了事很難擺平。 寒慕霖委委屈屈的閉上嘴,云清清沖那滄瀾劍宗的弟子點點頭,看向前方。 正看到寧針來到前廳。 寧針趾高氣昂的走到廳內,頭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她見到云清清也在,冷笑一聲,剜了云清清一眼。 云清清才不和寧針一般見識,她沒說話,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杯。 現下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安明派弟子指著黑衣問:“就是這人殺了我師父?” 云清清看了一眼,只見那人是第一次去查案時見過的安明派弟子。 城主鄭燕杭在主位上坐著,聽那弟子問,鄭燕杭點頭:“就是此人?!?/br> 云清清正想繼續看下去,找機會看看能不能救黑衣一命,耳邊忽然想起熟悉的聲音:“青林仙子!” 云清清一愣,轉頭望去,只見景瑛在不遠處向她招手。 雖說景瑛只和云清清見了幾面,但是他對云清清的印象很好,這會兒他一揮手,整個人都仿佛散發著海藍色的光。 在氣氛有些沉重的大廳里,景瑛的行為舉止頗有些引人注目。 云清清連忙示意景瑛小點聲,景瑛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閉上嘴,他悄悄來到云清清身邊,問:“青林仙子也來了?” “是啊,我來看看?!痹魄迩逭f,“少宗主似乎不是很傷心?!?/br> 景瑛聳肩:“早就說過,死的那些人活該,我和他們的關系不好,何必假惺惺的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來?” 說罷,景瑛小聲道:“再說黑衣殺了那些人,我還痛快呢!痛快就痛快在黑衣把寧家人也全都殺了!” 云清清很理解景瑛為什么這么說。 和她關系好的,都不喜歡寧家。滄瀾劍宗和云清清的關系那么親密,景瑛身為滄瀾劍宗的少宗主,當然不喜歡寧家人。 那邊鄭燕杭已經開始審問黑衣,黑衣原本就受了傷,現在被審問,就有些虛弱。 黑衣臉色蒼白,一頭冷汗,鄭燕杭問話,她也不答,閉著眼看上去生無可戀。 云清清不忍心看,一轉臉,看見了剛趕來的春日酌。 春日酌從外面來到云清清旁邊坐下,和云清清打招呼:“聽到說黑衣被抓了,我就趕來了?!?/br> 云清清說:“這件事快解決了?!?/br> 但是黑衣的結果會是什么呢?云清清嘆口氣。 那邊黑衣緩過一口氣,卻并未回答鄭燕杭的問題,黑衣冷笑著抬起頭,說:“城主?” 鄭燕杭有幾分不祥的預感,但是并沒有來得及阻攔,就聽黑衣說:“不知道城主您縱容手下占了乘元門的靈礦時,是不是這么一副正義的模樣?!?/br> 鄭燕杭冷汗都下來了。 前廳也安靜了一瞬。 誰都沒想到,黑衣居然說出這話。不過鄭燕杭到底是城主,就算是被黑衣揭老底,臉上也沒波動,他冷笑著說:“邪魔外道,還敢與我們挑撥離間?” 黑衣嗤笑一聲,接著說:“話說回來,城主也是被靜勿派坑過,上次城主出城被刺殺,可就是靜勿派的人干的呢?!?/br> 被點名的靜勿派也是那七家門派之一,門派主事的人聽見黑衣這么說,臉色一黑,站出來道:“胡說八道!” 又對鄭燕杭解釋:“城主不要相信她,她這是在故意挑撥!” 黑衣臉上的笑就沒收回去過,她說:“挑撥?你們靜勿派當時刺殺時收買了安明派的人去,城主怎么查都是安明派,雖然鄭城主無力對安明派做什么,但是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