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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個世界充滿了陌生與未知。他其實很膽小,敏感,又面子薄的愛做偽裝,不然怎么會蝸居在S區十年,連踏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開花店,抽煙,喝酒,在破舊的小酒吧和S區居民開著各種玩笑,日復一日地做這些事,以此掩蓋,過往的那些秘密。阿萊茵撞向墻壁,順著滑下來,坐在地上。低下頭,阿萊茵暗暗發出笑聲。“威海利?!?/br>他早已自暴自棄地放棄對天性的抗拒,腦海里回蕩的全是要得到眼前這個向導的聲音。重新站起來,搖搖晃晃,故作慢騰騰地爬上床,繼續接近威海利。“你別……”威海利瞥過左后兩邊,看見床頭柜上的臺燈,急忙扯過來,護在身體。“威海利?!?/br>阿萊茵低低地叫他。他不能聽,哨兵示弱的聲音叫得他心都軟了。可一只手只能捂住一只耳朵,作為武器的臺燈也不能放開。威海利難得罕見地慌了手腳,但阿萊茵已經再次來到他的面前。“威海利?!?/br>阿萊茵瞇起眼睛,繼續叫著他的名字。他抓住威海利握臺燈的那只手,慢條斯理地在手面上撫摸。威海利抖了抖,他覺得今天實在抖得太多了。“別害怕?!卑⑷R茵俯下|身,哼笑出聲,“是我啊,威海利,我是阿萊茵?!?/br>阿……萊……茵……這個名字簡直是無盡黑暗中的一點光亮。仿佛只要這個名字一出現,任何東西都是可以的,任何事情都能夠被默許。因為威海利認識這個人,這個人能給他帶來安心與舒適。駱發向導呆呆地望著阿萊茵。“別害怕?!?/br>阿萊茵輕輕地吻上威海利的嘴唇。撲通——撲通——心臟快到難以控制的地步,恍若一只雛鴿,帶著粉紅色的色調。威海利想起剛剛哨兵的話。——看清楚,威海利,別閉眼,跟你接吻的是誰,而你每次主動親吻的人,又是誰。阿萊茵——深藍色的眼睛顫巍巍地眨了下。嘴唇似乎麻了。阿萊茵——大腦內仿佛在走馬觀花,駱發男人霎時想起很多,中心區山洞里輕描淡寫的輕吻,房間內為了賭話隨意的吻,以及哨兵說過的被抵在墻角唇舌交纏的那個深吻。對方至始至終都是——唯一的一個阿萊茵。被騙了。敵人太狡猾。擅自動用了語言,哨兵素以及虛假而溫柔的動作。威海利不自覺地伸手,撫上哨兵的頭發,與其纏繞,再微微用力地抓住。駱發男人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脫離了身體,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局外人。他在旁邊圍觀著,在旁邊聽著。整件事都變得虛幻起來,不然那些甜膩膩的喘息聲怎么會從自己的嘴里發出。威海利曾經以為他從來都不會擁有這種聲音。阿萊茵親吻著威海利的頸脖,手指調皮得在胸膛的痕跡上畫圈。“威海利,威海利……”他不停地叫他。威海利似乎變成了一條被拎在岸上的魚,缺氧使他不得不張開嘴巴大聲喘氣。“阿萊茵……”男人開始說不出話,只能蹩腳地從喉嚨里斷斷續續地擠出這些。威海利的精神觸絲擴散開來,包裹在阿萊茵的身體上,伸進他的精神領域,順著神經延伸到哨兵的心臟。只要向導愿意,隨時都可以攻擊哨兵。威海利沒有這樣做,也沒有完全接受。他的意識在悲涼地注視,因為跳脫出這場爆發的情|欲反而能看得更清楚。為什么——手上的動作和嘴里的話都已沾染上了甜蜜的糖粒,但你的意識,被你暗藏在精神領域內的人,為什么在哭?如果你不愿意,為什么現在卻扯住我不放。觸絲極快地被收回,意識回歸導致迷漲的大腦有了難能可貴的半點晴明。威海利恍惚張望,眼前阿萊茵的臉和他探進意識捕獲到那張哭泣的臉重疊到一起。“威海利……”威海利——聲音伴著觸絲鉆進他的大腦。“阿萊茵?”威海利——快阻止我——威海利——難怪,威海利幡然醒悟,難怪他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如果向導無法欺騙哨兵,那同樣的,哨兵也騙不了向導。因為至從在S區他們之間有了精神結合后,就變成了一個共同體,除非死亡,才能分開他們。阿萊茵折回來繼續想吻向導的嘴唇,手開始探向他的褲沿,威海利一個機靈,臺燈還握在手心——哨兵沒有完全地將它奪走——他顫抖得舉起來,“阿萊茵!”哨兵抬頭,臺燈準確用力地砸向他的腦袋,破碎的燈罩飛濺開出,劃過威海利的臉,留下一道血跡。阿萊茵痛吟一聲,身體晃了晃,朝前倒去。威海利被他壓到,空開來的一只手順勢抱住哨兵的后背,隨著力度和他一起倒在床上。兩個人貼得很近,毫無空隙,熱感和天性還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喘息聲一時消退不了,威海利望著天花板,以為是在做夢。他閉上眼睛,又再度睜開,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在威海利揮舞臺燈的那一刻,阿萊茵自覺停下手上的動作,閉住眼睛,嘴角微微彎起。仿佛在笑。第84章八四分別“喲?!?/br>醫院門口,抱著病歷表的女護士皺著眉看同她打招呼的人。女護士:“……威海利先生?”“不好意思,我又來了?!蓖@>氲卣A讼卵劬?熱感消散帶來的是身體上的疲倦與乏力,他托了下背后昏過去的阿萊茵。女護士后退一步,開始細細觀察這兩個人。她雖然是個醫用護士,卻也是一位畢業的向導。眼前兩人身上發出的味道跟之前全然不同,像是……但是又跟尋常的有些不一樣,也許事情并沒有想得那么順利。威海利勉強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護士小姐你現在可不可以來幫下忙?!币粋€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覷,駱發向導一路背來,實在難以支撐。阿萊茵受到影響,靠在背上的頭歪向一邊,把被砸著血rou模糊的額角露出來。女護士一看,大驚失色,急忙走上前扶住阿萊茵?!霸趺椿厥??”她焦急詢問。——靠得近了,聞得更加透徹。雖然男人衣服整齊,但從微妙泛腫的嘴角和扣得緊密的衣扣中還是能窺探一二,這讓女護士有丁點的不自在。威海利額頭上出了層薄薄的汗。“別擔心,是我拿臺燈砸的?!?/br>威海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