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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話,面前又出現了一道石門。許風忙噤了聲,見這石門上同樣繪著春宮圖,只是畫中人的眼睛都嵌著珍珠,在火光下熠熠生輝。賀汀州伸手搭在石門上,一寸一寸地摸索過去,接著眉心一展,按住了其中一枚珍珠。只聽“喀”的一響,那門轟然開了。門后是一間四四方方的石室,布置得富麗堂皇,四個角上都懸著夜明珠,照得整間屋子半明半暗。那面具人坐在一張石床上,正自打坐運功。聽得開門聲,他也不睜開眼睛來,只寒聲道:“我不是吩咐過了嗎?誰也不許進來打擾?!?/br>許風已將劍架回到賀汀州脖子上,粗聲道:“首領,已抓著你要找的人了?!?/br>面具人這才睜開雙眼,寒冰似的目光往賀汀州面上一掃,頓時哈哈大笑:“賀宮主,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br>“是啊,”賀汀州也笑道,“閣下的待客之道,可真有些意思?!?/br>“如何?先前的箭陣可還入得了賀宮主的眼?”面具人說到這里,語氣驀地一變,“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另一個呢?”許風握劍的手震了震。賀汀州倒是氣定神閑,道:“我也正想問你,跟我同來的人在何處?你若不想死得太難看,最好不要動他?!?/br>面具人收了功法,跳下石床道:“賀宮主束手就擒,原來是為了此人的安危?!?/br>“是又如何?”“你如今自身難保了,就算此人在我手中,你又如何救他?”“就憑……你和你家主人練的都是我極樂宮的武功?!辟R汀州哼笑一聲,說,“這門邪功雖失傳已久,但我這當宮主的,多少也略知一二。這邪功有一處缺陷,練得越久越容易走火入魔,唯有我極樂宮的內功心法可以化解?!?/br>那面具人雖然戴著面具,叫人看不見臉上表情,但許風察覺他明顯呼吸一緊,過了一會兒,才重新笑起來道:“無稽之談?!?/br>“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心中自然清楚。這內功心法本是我極樂宮不傳之秘,如今用來換你手上的那個人,閣下以為如何?”“果然是一筆好買賣!”面具人上前一步,道,“不過賀宮主好像忘了一件事,你以為……我家主人現下是去了何處?”賀汀州一想就明白了,負在身后的雙手一握,吐出幾個字來:“極樂宮!”“不錯,”那面具人道,“只要殺上極樂宮去,什么心法不是手到擒來?”“原來如此,多謝閣下替我解惑?!辟R汀州點了點頭,轉頭望向身旁之人,含笑道,“風弟,動手吧?!?/br>許風應得一聲,握劍的手一松,那柄劍就恰好落進了賀汀州手中。他自己亦拔劍出鞘,雙劍齊發,竟如兩道驚鴻起落,攜著赫赫之威,朝那面具人襲去。那面具人早知賀汀州不會受制于人,卻料不到自己這個手下也是假的,一時大意,險些被刺出兩個透明窟窿來。也虧得他功夫了得,一個鷂子翻身避了過去,饒是如此,胸前的衣襟也被劃破了一道口子。他本就內傷未愈,這時急著催動內勁,更覺氣血翻涌,赤紅雙目瞪住許風,道:“原來是你!”許風已抹去了臉上的易容膏,道:“我們可算是老朋友啦,當日在臨安城未能殺了你,實在是可惜得很?!?/br>“此處可不是臨安城,外頭全是我的手下,你二人就算插翅也難逃了?!?/br>賀汀州道:“不錯,所以才需拿住閣下這張護身符?!?/br>說罷劍花一挽,與許風聯手出劍。賀汀州的武功本就勝過那面具人,再加上許風從旁相助,登時高下立分。只因這石室地方狹窄,許多招式施展不開,方讓那面具人撐過幾招。面具人自知不敵,索性提起氣來長嘯一聲。嘯聲里用上了內勁,遠遠地傳出去,震得人耳邊嗡嗡作響。?此聲一出,他手底下的黑衣人必然曉得出了變故,到時候潮水般的涌進來,任憑賀汀州功夫再高,擠也給他們擠死了。許風想到此處,手中長劍使得更疾。但那面具人也非等閑之輩,要殺他易,生擒他卻難。正斗到酣處,忽聽“嘭”的一聲,這間石室竟然震了一震。許風心下一驚,連忙轉頭去看賀汀州。賀汀州已收了劍,握住他手道:“沒事,應當是柳月他們找過來了?!?/br>“柳堂主?”賀汀州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孤身犯險吧?我一路上都留下了記號,想柳月循著線索追了過來,卻找不著進來的機關,只好用火藥炸開入口了?!?/br>許風道:“這倒的確像柳堂主的手筆?!?/br>他們說話之時,那面具人已連退數步,一直退到了墻角邊。賀汀州也不去理他,反拉著許風到石桌旁坐下了,道:“柳月既然來了,那一伙黑衣人自是不成氣候,咱們且喝一杯茶再說?!?/br>說著,還真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朝那面具人遙遙一舉,問:“閣下以為……這算不算是甕中捉鱉?”那面具人靜了一息,隨后卻是雙眼一翻,縱聲大笑起來。那笑聲滲人得很,許風聽著有些毛骨悚然,只聽他用嘶啞的嗓音道:“我主人臨走之前,吩咐我定要留下賀宮主的性命——不管用什么方法?!?/br>他說到最后一個字時,也不知動了何處的機關,四周懸著的夜明珠一暗,石室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許風提防那面具人偷襲,早握緊了手中的劍,這下倒也不慌,急忙取出懷中的火折子來點著了。火光一亮,石室里卻只剩下了他跟賀汀州兩人,那面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許風立刻明白過來,環顧四周道:“看來這石室里另有暗道?!?/br>“嗯?!辟R汀州起身道,“我們趕緊找一找?!?/br>“不等柳堂主過來了?”火光之下,賀汀州的臉色只比先前更為蒼白,他朝許風眨一眨眼睛,道:“柳月來了沒有我不知道,我只知要暗中擊碎一面石墻,讓這石室震上一震,那可大不容易?!?/br>許風這才恍然大悟:“又是你使得手段?”“我猜這地宮里應當另有出去的路,所以搬了柳月出來,故意詐他一詐?!?/br>賀汀州這番話雖說得輕巧,但許風瞧他臉色,料想他定是耗了不少心力。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已在石室里尋過一遍,卻未見著什么機關暗道。賀汀州目光一轉,最后落在了那張石床上。許風心下惘惘,記起極樂宮后山的藏寶洞里也有這樣一張石床,當時陪在他身邊還是周大哥……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了。他想到這里,已覺得嘴里發澀,不敢再想下去。賀汀州倒是未覺,只走到床邊察看一番,接著翻身躺到了床上,手指細細一摸,果然摸到一處機關。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