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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正大光明,瑞雪也只笑著一句話不說,也看不出什么,便答道:“三王子不用再提,翎兒朕是要定了的,休說你們二人,便是拿整個闕池的美人來換,朕也不會同意?!?/br>尹傾鴻所說之言正如青河所想,他高興的一拍手,道:“是了!是了!”尹傾鴻覺得這闕池的三王子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說話全沒個前后聯系的,且又像是想什么說什么的人,從面上斷看不出他的意思,尹傾鴻擅長與權謀算計打交道,卻最不擅長與這樣沒心眼似的人說話,便隱隱地覺得有些頭痛,干脆順著他的話來說,問:“不知三王子所說‘是了’,是指何事?”哪知青河面有喜色,像是知道尹傾鴻會問一般,竟說出句尹傾鴻活了三十六年來從未想到過的話。青河又拍了拍掌,說道:“皇上,您這是愛上鷺翎了?!?/br>尹傾鴻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定定的看著青河,倒像是沒聽清他說什么一般。半晌才道:“簡直是笑話……朕怎會愛上翎兒……”聲音到后面便漸漸弱了下去,與其說是反駁青河,倒更像是在向自己說明著什么。青河乘勝追擊,問道:“為什么不會愛上?皇上您要是對您所有的兒子都有所肖想,那便不是愛上鷺翎,而是心理變態……”剛一說完,就聽身邊的瑞雪重重咳了一聲,注意到自己失言,趕緊繼續說下去,“但是您單單看上了鷺翎一人,這是為何?不要說是因為鷺翎容姿,剛剛您也說了,我和二哥兩人也換不了鷺翎的?!?/br>尹傾鴻一時間覺得頭腦內亂哄哄的一片,許多個念頭攪成一團,卻偏偏在這些念頭中有一個念頭慢慢浮出來,叫囂著要他承認青河所說的話,搞得他愈發頭痛起來。青河看著他扶額皺眉的樣子,心下想了想,突然又說了一句讓尹傾鴻震驚的話?!捌鋵嵞悴⒉挥萌绱思敝裾J,愛上血親也沒什么大不了,像我,便與二哥相愛,闕池國內人盡皆知?!?/br>35.共枕眠青河對尹傾鴻進行了一上午的思想轟炸,其間引用了古今中外各家言論,從縱向到橫向、從人的生理構造到人的心理形成的詳細地分析了父子相戀的可行性以及命運的不可抗拒性,可謂無所不包,完全不給尹傾鴻思考以及插嘴的時間,一直到了常公公進來問皇上要不要進午膳,他才停下了那張baba的說個沒完的嘴,輕輕咳了一聲,然后一臉嚴肅地問尹傾鴻:“那什么,我都陪你聊了這么久,你供不供飯???”尹傾鴻怒,心想你小子嘚叭嘚叭地說了這么久連個讓朕插話的空隙都沒有,怎么就成了陪朕聊了呢?當即笑得如珠峰峰頂的雪一般,冷得往外冒涼風,然后手一揮,讓人把這哥倆“請”了出去,末了說了句:“看在你等乃闕池王子的份上饒你們大不敬之罪,速速回闕池去,若再來與朕胡說八道,朕定讓你們明白何叫‘禍從口出’?!?/br>被人架著攆出門的瑞雪覺得分外委屈,他從頭到尾也沒說什么話,如今卻很明顯地也成為了瑾朝皇宮的拒絕往來戶,瑞雪喜歡看書,對于文化根基深厚的中原仰慕已久,如今來到這里便被皇帝討厭了,自然有些沮喪,便側頭瞪了眼被架出來后直接摔在地上的青河,道:“就怪你,你那張就會聒噪闖禍的嘴,早晚要給你縫上?!?/br>青河哪會怕他的威脅,表情甚至比瑞雪更委屈,站起來揉揉屁股,拖著長腔喊了一聲:“疼……”一個“疼”字的尾音被他抻得一波三折,十足十的撒嬌耍賴。要是平時瑞雪也就任由他鬧了,只這一回沖他翻了個白眼,道:“你活該?!?/br>瑞雪與鷺翎都是有著溫雅氣質的人,只是鷺翎的溫和是有意與他人保持距離的自我保護,而瑞雪是天生的溫和好脾氣,青河平時見他總是笑瞇瞇的成熟做派,今日看他一翻白眼,竟顯出些年輕的靈動氣息來,再加上天生容貌柔和美麗,這眼睛一斜看起來甚是嫵媚,看得青河撲通撲通地,便撐起一張猥瑣的笑臉一步三顫地往瑞雪身邊靠,幸好這時護送他們出宮的隊列到了,瑞雪才免遭調戲。往宮外走的這功夫瑞雪輕聲問青河:“為何不告訴他你們都是從異處來此,那樣也免除了他父子luanlun的罪名,豈不是更好?”青河搖搖頭,道:“這皇帝應是個冷情冷性的主兒,告訴了他也不見得他能對鷺翎多好,反倒從此沒了顧及,只享了鷺翎身體再不思考自己的感情,那樣的話鷺翎只會更慘。更何況他二人是血親這一事實無可改變,不如現在讓他亂一亂,想通了,便是皆大歡喜?!?/br>瑞雪不由得微笑,心想自家的青河果然面上雖大大咧咧沒個心眼兒,但心里是最會幫人打算的。結果他還沒欣慰完,就聽青河說:“這多經典的一部苦情戲啊,要不是我的出現,肯定變成悲劇。等他倆以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就是他倆的大媒人?!闭f完之后似乎越想越覺得自己偉大,突然停在道中間雙手叉腰沖天“咩~哈~哈~哈~”地大笑起來,搞得整個隊伍都被迫停了下來,路過的宮人們都不禁一臉驚疑地看過來然后快速離開,明顯一副看到了瘋子的神情。對于自家三弟那有別于常人的腦子已經徹底絕望了的瑞雪忍不住扶額嘆息,心想還好這些話沒讓尹傾鴻聽了去,否則他們兄弟倆恐怕要客死他鄉了。想了想覺得不對,扯扯他的衣領問:“才想起,你這么激他,就算他真的愛上了鷺翎,那鷺翎的意思呢?”“他爹不知道自己心意都能硬要了他,如今發現了,鷺翎就更沒轍了,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嘿嘿嘿……”剛發出幾聲猥瑣的笑聲就看到瑞雪瞪視的眼神,便咳了一聲,正色道:“二哥你別急,我看鷺翎也并非對他爹一點意思都沒有。你想想,鷺翎都被這樣那樣了,也沒想把他爹先女干后殺或者來個玉石俱焚什么的,也只是想逃而已。我們本就是穿過來的,他上輩子有父有母,對如今的父母感情便定要比原來淡些,你說若不是有些情意,哪會這樣?”瑞雪想了想,覺得有理,卻也隱隱覺得這猜測不太靠譜。但接下來的一切他們是插不上手的了,別也只能嘆了口氣,暗暗為鷺翎祈禱一番了。而送走了兩人的尹傾鴻也無心繼續看奏折,午膳也未進多少,在御書房晃了兩圈覺得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