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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回泰坦世界去從另一邊跟埃文德爾一起施法。當帕洛斯換了一身勉強合體的新衣服趕到現場的時候,魔法陣已經準備就緒,埃文德爾正和菲爾斯、阿爾凱兩人湊在一起說著什么。菲爾斯有點不安地說:“你確定要這么做嗎,我總覺得這事聽起來就讓人毛毛的……”“你不是號稱手穩得能在一分鐘內剔出一副完整的兔子骨架,還能保證不弄斷哪怕一根軟骨嗎?”埃文德爾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地說,“好歹是個殺人無數的刺客了,勇敢點?!?/br>“……好吧,我會盡力的?!?/br>埃文德爾又看向阿爾凱,阿爾凱沒說什么,只是沉默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法師臉上甚至帶著幾分笑意,仿佛要迎來一個如釋重負的結局:“交給你們了?!?/br>在帕洛斯鼓起勇氣靠過去之前,他轉身走向了魔法陣。第130章光明重現(五)在久遠的過去,治病療傷幾乎完全是法師的副業,甚至有一些分支學派就是專門研究治愈系法術的,那時候人們只需要付出很少的報酬就可以找到法師為自己解毒或者療傷,很少有法師也治不了的絕癥,所以大多數人只要不出意外,都能夠平安活到老。可惜在盛魔時代結束后,絕大多數治愈系法術都成為了歷史,只有一個粘合傷口的簡單魔法依然可以被用于治療外傷。從此后,人們受傷生病就只能自求多福,因為法師的數量不僅銳減,而且在費諾大陸的大部分地方,有法術天賦的人都會被集中到圣城米卡蘭的魔法學院嚴加看管,尋常人一輩子也難得見到一個法師,更別提找他們治療傷口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醫師這一職業應運而生,他們完全不會魔法,僅僅是學了一些藥草知識,并且會處理一些簡單的傷口,或者給治不了的傷口進行截肢。--——魔法陣發動了,大多數人都不明白這個魔法的原理,只看到埃文德爾念出冗長復雜的咒語,然后浮在空中的魔晶石開始發光,從底部往上漸漸地升起了一道光幕,一點一點地填滿了那個半圓形的拱門。而在場那些懂魔法的人都在擔憂地竊竊私語著:“天吶,這太驚人了……”“秘法之輪里到底儲存了多少魔力?”“換做是我的話,幾秒鐘就被榨干了吧……”帕洛斯敏銳的聽力把這些話都盡收耳底,其他人只是關心這個魔法的結果,而他更擔心施法者本人,他知道事關兩個世界的生死存亡,埃文德爾拼盡全力都會完成,但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并不希望埃文德爾因此消耗太大,法師施法過度的后果有重有輕,最嚴重的甚至可能造成永久的智力損傷。光幕不斷上升,當升起到拱門的一半高度時,速度顯然地慢了下來。作為法師協會的會長,費迪南德是第一個發現局面不太樂觀的人:“不行,這種程度的力量還不足以開啟傳送門!”帕洛斯驚訝地看著他:“什么,這還不夠?”“那怎么辦?他看起來已經到極限了!”周圍的法師們都慌了。“這種時候誰也無法插手了,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提前有準備吧?!辟M迪南德緊張地看著法陣中的埃文德爾。埃文德爾確實早就知道光憑他的力量還不夠,想要讓連接兩個世界的傳送門開啟,還需要更大的犧牲,而他早就為此做好了準備。帕洛斯看到法陣中的埃文德爾拔出腰帶上的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法師的血不斷地滴落在魔法陣中,使得魔法陣一時間光芒大熾,那道光幕也迅速升高,漸漸接近了頂部。“埃文德爾……”帕洛斯揪心地看著法師血流不止的手腕,在那個位置有一道陳年舊傷疤,正是法師當年被他利用、欺騙所留下的印記,如今埃文德爾再次割開那道舊傷,用血魔法打開傳送門,當年的屈辱和怨恨是不是又會在他的心里重現呢?隨著埃文德爾的血不斷地滴入魔法陣,他的臉色也顯而易見地蒼白起來,帕洛斯恨不得能代替他流血,但現在他只能和其他人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埃文德爾一個人肩負這重擔。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人們提心吊膽,大氣也不敢出地等待著,埃文德爾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那道光幕也越來越接近頂端。終于,隨著一陣強烈到令人眼睛刺痛的光芒,光幕中隱約出現了另一個世界的景色,這個聯通兩個世界的傳送門完成了。人們激動地歡呼起來,光明神卡珊黛爾第一個穿過了傳送門,她看起來也很疲憊,身上的光芒都黯淡了許多,卻不忘夸贊埃文德爾:“干得好,你的壯舉意義非凡,現在你可以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吧?!?/br>這時候也已經沒有多少人在關注著埃文德爾了,在卡珊黛爾說話的同時,泰坦世界的住民已經爭分奪秒地開始通過傳送門,這兩個種族顯然還是互不信任,神族過來一批之后,魔族緊接著過來一批,然后又是一批神族,雙方輪流著通過,誰也不許比誰多一點。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都盡可能多地帶了一些貴重物資,這些將是他們在新的世界里安身立命的基礎。兩族幾千年來的夙愿終于達成,帕洛斯卻并不關心這個,他現在全副心思都放在埃文德爾的身上,在傳送門完成之后,他馬上就想要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埃文德爾,但是精靈阿爾凱快了他一步。臉色蒼白的法師用右手掐緊了傷口上方的位置,暫時止住了傷口的血流,他剛才割得太深了,傷口處的皮rou向外翻卷著,一陣一陣地抽痛。已經有些暈眩的埃文德爾無力地靠在阿爾凱的身上,游俠扶著他離開魔法陣,來到旁邊的火堆處休息。帕洛斯就是想搭把手都插不上手,只能焦急地跟在左右:“埃文德爾,快治好你的傷口,或者讓別的法師來治好它!”埃文德爾沒有理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他在火堆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阿爾凱拿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布帶,緊緊地扎在他的手肘處,作為臨時的止血手段。直到菲爾斯端來一盤醫師們動手術用的器械放在桌上,帕洛斯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要做什么,阿爾凱把一條干凈的毛巾卷成卷,讓埃文德爾咬在嘴里,菲爾斯有點緊張地看著法師:“你準備好了嗎?”埃文德爾咬著毛巾,神情堅定地點點頭。于是阿爾凱用力壓制住了埃文德爾的手,菲爾斯拿起盤子里鋒利的小刀,迅速地在埃文德爾的手腕處豎著切下了一道至少五厘米長的傷口,跟原來的傷口形成一個十字形,下刀的位置和深度都準確無誤,皮rou向兩邊翻卷開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