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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教皇接過去看了看,有些遺憾地說:“只是叫他‘暫緩’嗎?”“就這樣知足了吧?!卑N牡聽柊延鹈P空投進了墨水瓶里,“我自己都還沒有決定是不是真的要取消這次戰爭籌備計劃呢?!?/br>教皇苦笑:“……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啊?!?/br>“我相信你的決心?!卑N牡聽栒f,“但我還是有些懷疑你的能力,你說要做的那些事情我會拭目以待的,要是你真的做不到,就別怪我選擇傷害更大的方式了?!?/br>“好吧,說另一件事?!苯袒蕟?,“你去過法師協會了嗎?”“還沒有?!?/br>“是嗎……你昨天沒有來見我,我的眼線也找不到你,還以為你暗中去調查他們了?!?/br>埃文德爾理直氣壯地說:“我在睡覺?!?/br>“既然還沒去過……”教皇從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了一個魔法水晶瓶,“這是我的密探從法師協會偷到的東西,也許會對你有用的?!?/br>埃文德爾接過那個瓶子,發現反面貼著一張十分陳舊的標簽,上面用法師才能看懂的暗語,寫著埃文德爾的名字和一個年份。“我的血……而且這個時間是……我差點被偽裝成人類的魔族弄死的那一年?!?/br>帕洛斯仿佛看到了埃文德爾的頭頂有陰云密布,而教皇十分無辜地說:“我只是聽說的——他們想要研究你的血液跟那個魔族用的魔法陣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br>第86章圣城米卡蘭(二)法師協會聽起來似乎跟教會沒什么關系,卻是教團旗下的一個組織,它的存在意義就是給法師學院畢業的學徒們一個去處,畢竟想要從學院畢業,不經過幾十年的系統學習是不可能做到的,完成試煉的法師通常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在高塔里度過了大半輩子以后終于得來了自由,其中的大多數都會對外面的世界感到無所適從。而法師協會和學院一樣,有圣殿騎士重重守衛、有專人負責照料他們的生活起居、有人給他們工作和目標,還有許多熟悉的法師同僚在其中,確實是一個養老的好去處,所以千辛萬苦爭來的自由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可以領到一份相對于他們的能力來說不算多的薪水,還可以時不時地到街上去轉轉那么簡單。--——“也就是說,他們在我的血液即將流盡,傷重的要死的時候,抽我的血來做研究?”埃文德爾握著那個瓶子,臉上露出了讓人從心底發冷的笑容。“你是了解的,等你死后血液的效果就變了?!苯袒收f,“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了,當事人全部已經去世,所以你也不要遷怒太多人了?!?/br>“我有數?!卑N牡聽杹G下這句話,收起瓶子就走,帕洛斯替他向教皇道了個別,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埃文德爾滿肚子火,但也沒有沖動到立刻殺上法師協會去質問他們,他先回了一趟旅店,卻發現法師協會的會長費迪南德已經自己找上門來了。費迪南德是一個半精靈,今年已經快二百歲了,得益于那一半的精靈血統給他帶來的長壽,他的外表也只有五六十歲的模樣,看起來還可以硬朗好多年。他的故事法師界的大部分人都耳熟能詳,幼年的時候在精靈族的照顧下長大,到了叛逆期嫌日子太平淡了逃出森林,到人類中“尋根”,結果就被抓進了魔法學院關了上百年。這并不是一個多么討人喜歡的家伙,他能當上法師協會的會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壽命長,畢竟他比協會里那些老頭們多學了上百年的魔法,資歷也最老,甚至在他被抓來法師學院的時候,埃文德爾都還沒有離開那個地方。“埃文德爾……”這個半精靈站在旅店的大廳里說著客氣話,“多年不見,你越發變得風姿卓越了?!?/br>“你卻還是這么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卑N牡聽枌λ蓻]有一點好臉色,不過對方只是習以為常地笑笑:“能到里面去談嗎?”埃文德爾一言不發地開門進了房間,半精靈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帕洛斯,這個穿著禮服的年輕人自顧自地跟進來,接過埃文德爾的披風給他折起來放好,又去整理一桌子的散亂書稿,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沉默了太久,埃文德爾不耐煩了:“你來找我做什么?沒話說就不要杵在這里當路障了好嗎?”“咳……是這樣的,我們聽說你來到了圣城米卡蘭,還去面見了教皇,協會里的法師們對此事都十分關注……”“所以派你來探探口風?”“……是表達一下協會的關心?!辟M迪南德笑著說,“畢竟你也是法師協會的一員?!?/br>“你們擅自把我的名字加到協會的名冊上,我就算你們的一員了,能別這么滑稽嗎?”“每一個通過了試煉的法師學徒,都是法師協會的一員,規定就是這樣,不能怪我啊?!笨窗N牡聽栆荒槻灰詾槿?,費迪南德討好地說,“雖然你這些年一直都漂泊在外,但是你的那份薪水我們一直都為你留著,你隨時可以來領?!?/br>“那點小錢我看不上,你們留著給自己買糖吃吧?!?/br>“說話不要這么刻薄好不好?”費迪南德也忍不住拉下了臉,又不敢真的發火,“在這個世界上,法師本來就是弱勢群體,我們更應該團結互助,而不是互相敵視互相擠兌不是嗎?”“弱勢群體?”埃文德爾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每一個法師都用了幾乎是別人一輩子那么長的時間來學習魔法,就算現在的法師已經沒有過去那種可怕的殺傷力,我們的力量仍然足以改變世界,你們本來是法師當中最優秀的一群,卻心甘情愿地龜縮在這里當教會的走狗,還自認為是弱勢群體,真是可笑!”“世道如此,我們又有什么辦法?難道奮起反抗教會嗎?那得死多少人流多少血啊……”費迪南德無奈地說,“埃文德爾,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抱負的法師,可是其他人不像你,他們都已經老了,也許很多人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反抗的念頭,但現在他們只想維持現狀,安度晚年,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大家相互體諒一下不好嗎?”“如果你們都安安分分地養老,別來煩我,我也懶得跟你們有什么交集,可是這又是怎么回事?”埃文德爾從包里拿出了那個裝有他血液樣本的瓶子。“啊……這個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東西,和我無關,你知道那時候我都還沒到法師學院呢?!?/br>“別轉移話題,我問這東西的來歷了嗎?”埃文德爾嚴厲地看著他問,“是誰在用血魔法追蹤我的位置并且報告給圣殿騎士團?還有用月豚草提煉‘死神之吻’這種窒息性毒物的煉金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