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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也留下,這種制式的武器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能認得出來是出自于圣殿騎士團之手,不過埃文德爾卻說:“留著它吧,在離開森林之前,你會需要一把武器防身的?!?/br>帕洛斯點點頭,把劍掛在了身上,打算等離開森林之后再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掉。在洞xue外面,阿爾凱正將一些樹葉揉在一起搗碎,菲爾斯好奇地在旁邊看著,不停地問東問西,不過阿爾凱一句也沒理他,等埃文德爾出來了,沉默的游俠將一坨味道辛辣的糊狀物遞給埃文德爾,而一向整潔體面的法師也顧不上形象,接過來就往臉上敷,還讓菲爾斯和帕洛斯也照做。“我們真的有必要畫個大花臉嗎?”菲爾斯皺著鼻子,看著埃文德爾把自己的一張俊臉涂抹得像阿爾凱一樣花花綠綠。“不光是臉,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膚都要涂過一遍,這東西可以防蟲?!卑N牡聽栒f,“我知道它在新鮮的時候不太好聞,但是在這片森林里,一切聽阿爾凱的就錯不了?!?/br>等三個人都把自己涂滿了迷彩,阿爾凱就一聲不吭地帶著他們往一個方向前進,他的灰狼跟在不遠處,不時地甩著腦袋,試圖把騎在脖子上搭順風車的娜塔莉甩下去,可惜蝙蝠四個爪子牢牢地抓著它的皮毛,就是不下去,還在它停下來用后腿撓的時候敏捷地爬到另一側。埃文德爾走在阿爾凱的后面,看著游俠沉默的背影,聽著身后菲爾斯嘰嘰喳喳地試圖找帕洛斯聊天,突然有點感慨世事的無常。之前為了得到秘法之輪,他暫時收斂了一些自己的隨性和刻薄,勉為其難地跟圣殿騎士和傭兵們同行了一段時間,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比起和別人同行,法師更喜歡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可以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沒有任何顧慮。在他剛剛通過了法師塔的試煉,成為自由法師的頭幾年里,也曾經雇傭過一些身強力壯的幫手來彌補自身的不足,一開始他都是抱著跟別人成為朋友好好相處的打算,但是為錢而戰的傭兵素質總體上來說良莠不齊,有的自以為是,不聽他的命令,結果不僅害自己丟掉了性命,還讓法師陷入了危險,有的對他找到的寶藏或者神器起了貪念,覺得自己有權分到更多,甚至動起了殺掉雇主獨吞財寶的心思,也有的對他產生了莫名的嫉妒和恨意,也許是嫉妒他有著別人沒有的壽命、錢財和能力,也許僅僅是因為他的外表更討女人喜歡。在經過了幾次教訓以后,埃文德爾發現,與其花時間去處理這些麻煩的人際關系和隨時提防來自身邊的危險,還不如自己獨來獨往比較輕松。反正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不再需要別人幫他扛行李和搬運戰利品,還有娜塔莉可以在夜晚為他放哨,比守夜時會打瞌睡,睡著就算了還打呼嚕的傭兵可靠多了。埃文德爾一度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獨來獨往下去,直到這次差點中毒喪命的經歷終于讓他不得不承認,這次他招惹到的敵人,恐怕不是光靠他自己就能對付的。想到帶上同伴之后可能多出來的那些麻煩,法師輕輕地嘆了口氣。帕洛斯走在隊伍的最后面,一開始只顧著跟隨前面的人,過了一陣子他隱約覺得后頸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個又涼又軟,還會蠕動的rou塊。第28章四人的旅途(三)圣城米卡蘭是一座典型的宗教城市,坐落于瑪爾達斯王國和庫勒王國的邊境。在久遠的過去,米卡蘭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由半山腰上的一座太陽神神殿和幾個在神殿附近結廬而居的苦行僧組成,后來隨著這個教派的不斷壯大,越來越多的信徒來此朝圣并且定居下來,如今的米卡蘭已經是光明神教會的中樞所在,也是圣殿騎士團的總部,這座城市在費諾大陸上有著超然的地位,不歸任何國家管轄,而是完全從屬于教會的統治。米卡蘭的建筑大多以白色為主,搭配紅色的裝飾,與教會的裝飾風格完全一致,無數宏偉的教堂和神殿建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每一個造訪過的人都會因它的宏偉和壯麗,油然而生出一種對神的敬仰之情來。在教會的全盛時期,每年都有無數的信徒從大陸的各個地區前來朝圣,募捐箱滿得都要溢出來,這里的居民每天聆聽著教堂的鐘聲起床,在晚禱的圣歌中入眠,對教會有著無與倫比的忠誠。--——手上傳來的觸感讓帕洛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本能地就想把那東西扯下來,卻發現那個rou塊已經跟他后頸的皮膚牢牢地長在了一起。他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才剛安靜了不到一分鐘的菲爾斯回過頭來:“你怎么了?”“我脖子上有東西!”帕洛斯沒有再亂來,趕緊往前趕了幾步讓隊友們幫忙。埃文德爾折回來看了看他脖子后面掛著的東西:“是旱螞蟥,這種小吸血鬼一旦叮到人的身上就拔不下來,硬扯的話它會斷在里面的,讓阿爾凱來處理吧?!?/br>在前面帶路的游俠默不作聲地過來,從他那身由藤條和枝葉編織而成的斗篷底下取出了一把剛才讓他們敷在臉上的那種樹葉,擠出汁液來滴在旱螞蟥的身上,旱螞蝗頓時像被撒了鹽的蛞蝓一樣蜷縮起來,從帕洛斯身上掉了下去。帕洛斯這才看清楚他剛才摸到的東西,那只旱螞蝗已經吸飽了血,身體膨脹得足有一只小老鼠那么大,菲爾斯嫌棄地“噫”了一聲,抬腳就要踩,不過埃文德爾制止了他:“你就算把它踩扁了,它也不會死的,讓我來吧?!?/br>說著法師打了一個響指,從他的指尖閃現出一道小小的閃電,精確地將那只旱螞蟥電成了焦炭。阿爾凱什么都沒說,把那團已經揉碎的樹葉在帕洛斯的后頸來回抹了幾遍,帕洛斯剛才被叮咬的時候毫無知覺,這會兒傷口被辛辣的汁液碰到才有了針扎一般的刺痛感。埃文德爾說:“為什么要讓你們把每一寸裸露的皮膚都涂上樹汁,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原因了?!?/br>“……抱歉,是我疏忽了脖子后面?!?/br>被旱螞蟥吸了點血倒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害,就是感覺上有點讓人毛骨悚然,菲爾斯心有余悸地說:“我突然想起來,我身上也有好幾個地方沒有擦到,還有那種樹葉嗎?再給我點,這次我保證會擦的很仔細很仔細的?!?/br>早就知道會這樣的阿爾凱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又拿出了一把樹葉。——在經過了幾天的合作之后,他們很快就根據各自的特長建立起了明確的分工。阿爾凱每天會出去捕獵,盡管這座森林看起來根本沒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但是他總有辦法捉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