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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三角形狀的餅,金燦燦的,看起來外酥里嫩,厚厚的兩個就裝滿了一個盤子,孫景文在葉府的時候吃過,里面包的牛rou餡,酥酥脆脆的,特別香,叫做牛rou嫩餅,好吃是好吃,可是他總覺得太油了,一次連一個都吃不完,連他都覺得油膩,更不用說葉清時了。“小阿七,”孫景文用筷子指了指那兩個餅,“你是不是拿錯了,我們沒點這個?!?/br>阿七撓撓頭,“沒有啊,這是牛rou嫩餅?!?/br>“我知道這是牛rou嫩餅,可是我們沒點過?!?/br>“不是啊。是大哥哥要的?!?/br>話一出口,兩人皆把目光放在了葉清時身上,后者只是垂著眼,沒做回應。“看到了吧?不是你大哥哥點的,這東西太油膩了,我們吃不了?!睂O景文擺著筷子,“撤掉,撤掉?!?/br>“哦……”阿七喪著臉,爬到桌上去拿,嘟囔著明明是大哥哥點的啊,難道他記錯了。孫景文看著他笨拙地夠著那盤牛rou嫩餅,心里很想笑,最后rourou的小手終于夠著了,便把那盤子慢慢往桌沿邊拖,孫景文正看得有趣,忽然發現對坐的葉清時也在看著。不過和孫景文不一樣的是,葉清時垂著眼睫,斜睨著的不是阿七,而是他手中那盤牛rou餅。他的目光很輕柔,但卻未離開過那個盤子。這不著痕跡的小動作被孫景文看在眼里,讓他覺得比阿七更有趣,那簡直就像,就像是,孫景文尋思片刻,對,就像是小孩子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不好意思說出口,又念念不舍的眼神。孫景文挑著眉,下巴對著那盤子努了努,“清時,這不會是你點的吧?”葉清時收回了目光,低著頭,沒有說話,又輕輕點了一下頭。阿七便樂了,又把盤子推了回來,“你看,是大哥哥點的吧,我不會記錯的!”他把牛rou餅推到葉清時的面前,“大哥哥,我家的牛rou餅可好吃了,你趕緊嘗嘗?!?/br>孫景文真是覺得奇怪,他一直以為葉清時過的跟謫仙一樣的生活,吃的也是粗茶淡飯,卻不料,原來謫仙也是會食人間煙火的啊。“你竟然喜歡吃這種東西?!币郧八腿~清晚可都不愛吃。葉清時的頭更低了,別過眼看著屋子里的角落。那是他上虛無峰前父親塞在他懷里的唯一東西,那時候他還小,覺得可香了,省著省著過了幾天才舍得吃完,后來就跟爺爺在山頂吃著了粗茶淡飯,那香香脆脆的味道就成了他對童年最懷念的味道,再后來長大了,那餅時常能在葉府看到,可是這些變著花樣吃的東西總是放在離他很遠的桌上,他也沒好意思伸著手去夾。孫景文看著他那模樣,只覺得再打趣他,他就快要窘死了,于是道,“快吃吧,別不好意思了?!?/br>葉清時回過頭,拿起了用油紙包著的餅咬了一口。阿七可就開心了,“大哥哥,是不是很好吃!”葉清時點點頭。阿七拿著籃子跳下地面,“那我明天再來看你,給你帶更好吃的餅!”說完蹦蹦跳跳地走了。葉清時吃餅的模樣也是很斯文的,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咽,吃著這么俗氣的東西也像是帶著仙氣,孫景文托著腮想。葉清時對上他的目光,“你看著我做什么?”孫景文搖搖頭,繼續吃著碗里的東西,他有時候覺得葉清時很可怕,有時候又覺得,葉清時是他所遇見的人中,心思最簡單的。暖燈長明,葉清時站在院子前眺望著遠處的木陽鎮,孫景文奉命在他身邊陪著他,有時候他們兩個一站就是一晚,誰也沒開口說話。他向往遠方,他時常想起,在白龍鎮的桃林上,曾經有個人給他描繪的那個地方,聽上去很美,一定比他見過的地方都美。“不如我們離開這里,去往別處吧?!毙睦锏脑?,不知怎的就說出了口。“好啊?!睂O景文答道。葉清時一愣,好啊,他說好啊……原本葉清時只當是自言自語,沒想過孫景文會給他回應,可是他說,好啊。“你當真愿意和我去往別處?”孫景文笑。當然愿意,在你治好了清晚以后。他拉過孫景文的衣袖,看向他的眼,滿懷期待道,“不如我們去你說過的地方?”孫景文看著他,不懂他為何如此的天真,“你已入了魔,你這個樣子,去了哪里都會被人當作怪物,異世部族的人會討伐你,普通人會害怕你,遠遠地躲著你?!?/br>他看向孫景文的眼慢慢垂下,他還沒來得及說,他想去他曾經說過的地方,是他的家鄉江南,他想陪他一起去他的家鄉,去看看江南的煙雨,還有小橋流水。“只要你不把我當作怪物就好,世人的目光,我不在乎?!?/br>孫景文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葉清時知道,最把自己當作怪物的,是他,冷血無情的怪物,他和白龍鎮的人一樣,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他甩開孫景文的衣袖,一如往常冰冷,“我不想住在這里了,近日里啟程吧,去哪里都好?!敝灰h離白龍鎮,去哪里都好。“好?!?/br>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高虐,我要開一輛四平八穩的車第28章第二十七章八月十三,宜祭祀,沐浴,忌嫁娶,安葬。葉清時照例去玉如溪那取了三片蛇鱗,一同帶回來的,還有另一樣東西。和合香。玉如溪說,這是可以讓兩個人都快樂的東西。葉清時不懂,為什么玉如溪總是極盡歡圌愉,而他每次只覺痛不圌欲圌生,他不知道孫景文是不是也這樣,可他不想孫景文難受,他喜歡孫景文,想要占有他,可他并不想要他在這種事情上受罪,如果兩個人都能好過一些,那有多好,兩圌情圌相圌悅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而玉如溪說,這個東西可以讓他們兩圌情圌相圌悅。晚膳前,葉清時在主屋和臥房內都點上了香,香味并不濃郁,藥效也不強,要慢慢吸食才會有反應。用完膳后,孫景文覺得莫名的燥熱,他松了松領口,轉身進了臥房。本是想在床圌上稍躺一會,靜一靜心,可是越想越不對,這天氣早已入秋秋,涼爽至極,怎么還會沒來由的燥熱,并且在床圌上躺著的這一會,情況只更不妙。他翻身坐在窗沿,膚色已經開始泛紅,他又拉了拉領口,覺得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除了身圌體燥熱,同時起反應的,還有另一個地方……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話,他就是個傻圌子。他抬眼看著圓桌邊坐著的葉清時,他剛才也覺得奇怪,他進屋后不久,葉清時也跟了進來,平日里的這個時候,他一般是在彈琴或是俯瞰木陽鎮……可是葉清時依舊端坐著,面色蒼白,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