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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呼出的氣都會變成白霧和水汽,凝聚在劉永年的眉毛和帽檐上,凍成了冰渣。劉永年抬頭看看天空,不禁自言自語到:“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一些呢?!彼麑⒉鳖I口的衣服向里圍了圍,繼續趕路,這種天氣,待在外面是十分不明智的,劉永年加快了駕駛的速度,想要快些趕回家,他似乎能看到mama給自己煮的大碗面條。早上出來的早,只對付吃了幾口,在市集的時候又匆忙,夜晚還要趕著夜路回家,劉永年餓了一天,此時肚子叫的正歡。雖然拖拉機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些,但在這道路不是很方便的鄉下,想要回家,還要走幾里路。劉永年不禁有些急躁與懊惱,他打起了超近路的注意。鄉里人雖然膽子大,但不是什么路都可以亂走的,有些路,夜晚的時候就不要單獨行走,十分邪門。那一條路偏僻的很,要從莊稼與林子間的一條窄道通過,因為與莊稼離得有些遠,所以就算不是夜晚,平常時候的白天里也鮮有人會去走。現在時代不同了,每每家人死了人,都是要去殯儀館火化后才下葬的,但早些時候,鄉下人不知這些規定,一般都是埋在村里附近的山坡上了事,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一片荒地,外面人也稱這里為墳場。鄉下人迷信,總覺得若是親人去了世,葬在家附近的地方或是離莊稼不遠的地方,那些祖先和死去的親人會保佑家中的平安,眼下,這地方的墳包還是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墳包,雜亂無章,散落在這片林里,令人望而卻步。要不是趕著回家,劉永年才不在這條路上走呢,他膽子不小,可這片地,劉永年白天走都覺得慎得慌,可現在餓得先胸貼后背,也不管邪不邪門了,走這里還能多省點柴油呢,劉永年略一思索,就轉到這條路上了。這里夜晚十分寂靜,況且遠離村莊沒有人煙,比劉永年之前走的幾次更加陰森,拖拉機在雪地上走,聲音刺激著這片荒蕪的土地,幾只烏鴉被驚的紛紛從樹上飛起,“啊啊”的叫著。劉永年不喜歡聽到烏鴉的叫聲,不吉利,他啐了幾口,又罵了一句。似乎是聽懂了他的咒罵聲,林子里突然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烏鴉不叫了,留下的,只有拖拉機的發動聲和輪子壓在雪地上壓出的“吱嘎”聲。劉永年突然想起村子里有老人說過這片林子里鬧鬼,不由得頭皮發麻,外加北風呼嘯的冷空氣,嗖嗖的鉆進自己的脖領里,一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將身上衣服又裹了裹,回去專心致志的開車。這條路走了將近一半,另一半要穿過一條大路,到時候車子就漸漸多了,是村里通往外面的一條新修的大路,只要堅持完這一段就好了。劉永年不禁想,下次說什么也不要獨自走這里了,光是經過就陰風陣陣的。風還在呼呼的刮,刮的人臉上生疼,只有將眼睛瞇起來,才能適應這夾雜著寒氣的北風,劉永年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等到風停了,才睜開來看,一時間迷迷糊糊的,竟看見車前不遠處有個人影。會不會是看錯呢?這黑天暗地的,天氣又是如此的寒冷,呆在外面豈不是要凍壞么。劉永年替人著想的心思涌上了心頭,好奇心催使著他快速的前進,一探究竟。隨著車子的加快,劉永年趕到了那個身影前,看樣子是個女子,在離他有五、六米的地方,揮手示意他停下。是搭車的人么?劉永年有些奇怪,他將拖拉機橫在路上,與那女子相隔不過五米。“天氣這么寒冷怎么還在外面晃,你是哪個村的,順路稍帶你回去吧?!眲⒂滥瓿蠛?。那女子聽后,沒有吱聲,卻向前走了幾步,登上了拖拉機,坐在他的身旁,一瞬間,一股冷空氣挨向劉永年,十分寒冷,比之前的北風還要冷,他抖了一下。看她坐穩了,劉永年又打起了火,拖拉機“突突突“的開了起來。“大姐是去新家村的么?正好我路過那里,將你帶過去吧,我是你們臨村的,卻沒怎么見過大姐呢?!?/br>那女子自從上了車就沒怎么說話,劉永年跟他說話也不吭聲。劉永年雖然覺得奇怪,可他說不出哪里奇怪,是因為夜深風大的一個女子在路邊截來往的車,還是因為,這女子的衣服奇怪呢。想到這里,劉永年不禁撇下眼角,偷偷的去注視女子的衣著。色澤亮麗的顏色,衣角處還繡有勾邊,鞋子的底很厚重。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穿這種衣服了,怎么說呢,像是很老舊的款式,而且,還又點像……像……壽衣。劉永年被心中所想嚇了一跳,他猛然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不錯,那果然是一件壽衣。陰陽路鬼替身之二劉永年本可以跳車逃走的,他雖然嚇得不輕,可身手卻是不笨的,但他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屁股像是被釘在座位上一樣,訂的牢牢的,怎樣都抬不起身。劉永年突然想起小時候,與同村的趙家小孩去河塘游泳抓魚玩的事來,那時候年紀小,放學后便飛奔到村子邊上的河塘里,夏天的時候,偶爾運氣好還會找到一兩條小魚,那河塘如今還在那里,只是被村里的人家買了下來,現在,里面盡是養殖的肥美的大魚,卻不能隨便進去抓了。趙家小孩到底叫什么,劉永年已經不記得了,唯一最清楚的,是在一群小伙伴之中,那孩子的水性最好,游的最快,憋氣的時間比一般孩子都長,往往跳進水中,就像一只魚般游的靈活。小孩每次去河塘玩都能摸到許許多多的好東西,所以,當他放學后來找劉永年的時候,他想都沒想,隨意將課本往書包里收拾收拾,向身后一背就跟著他跑了。兩人到了河塘邊,書包隨意的扔到地上,胡亂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扯下紅領巾在腰間系個小褲衩,分別“撲通撲通”的跳進河塘里。劉永年會游泳都是小孩教的,所以,就算是現在,劉永年都不敢相信趙家小孩會溺水。那時候,竟然會以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呢。可那孩子下去就沒有上來,他記得十分清楚,一開始兩人只是在伸胳膊拉腿歡快淋漓的玩耍,突然劉永年見他踉蹌了一下,臉色變得十分驚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大力的向下拽一樣,兩人均嚇的不清。看他兩只手在水面上胡亂的劃著,馬上就要沉下去,劉永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拖住他不斷下滑的雙臂,只是拉他一把。人沒有拉上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卻發生了。事實上,劉永年感覺自己拖著的不是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相當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