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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敢偷偷地給對方門口放了封信。看著對方回到家,驚喜的站在門口就打開那封不知道被自己刪刪改改了多少次,早就熟記于心的信,沈元柏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甜。等過了一個月,他又暗搓搓的去放另一封信的時候,還在信箱中看到了一枚漂亮的鐵絲纏繞的指環,下面留言讓他遮一遮當年‘歃血為盟’之后留下的疤痕。原來上次我在心里說每次想他了都會摸一摸以前被他咬了后留下的疤痕,他都注意到了...珍惜的把玩了整整一晚上,那枚戒指從此就再沒離開過他的無名指。拼了命一般的修煉,攬權,終于,在少主繼任儀式上,他帶著手下干掉了那個曾經為了兒子而威脅自己的男人。黑亮的皮鞋站在那個已無力掙扎之人的身體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滿口鮮血的大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弱點嗎?!我早就安排人去殺死他了...咳....你別想————”“你是說甲無?我早就殺了他了?!?/br>神色淡淡的看著這個男人死不瞑目的咽下最后一口氣,沈元柏讓手下收拾殘局,自己則迫不及待的就向洛九宮的住處趕去。十一年五個月零三天不見了,他還能認出我么?第一句話應該說什么?好久不見?穿西裝去見他會不會太正式了??種種思緒在腦海中劃過,近鄉情怯的沈元柏反而站在原地躊躇了起來。這時,恰好一個剛開異能的女人像是被追殺一般從自己身邊跑過,心情很好的他順手就把人給救了,誰知脫離危險的下一瞬,就聽那個女人崩潰一般的哭叫道“洛前輩...洛九宮前輩....嗚嗚嗚....”沈元柏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原本要直接離開的動作一頓,一張猶帶喜色的臉繃的緊緊的,像是聽到了一個并不好笑的玩笑,聲音低沉的問道“你說…誰?”姜巧抬起那張在他的調查中出現了無數次的臉,面容哀戚道“洛九宮前輩…嗚嗚嗚…被人殺...嗚...殺了?!?/br>沈元柏的大腦一片空白,當時只覺得...他的天...塌了。在親身確認多次此事屬實以后,他便展開了瘋狂的報復。最終,看著那個意外殺死洛九宮的異能者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面前求饒時,他的內心反而格外的平靜。可他知道那只是表象,一旦讓內心深處那股戾氣掙脫束縛,爆發出來,自己可能會忍不住連世界都一起毀滅了。如果那樣,小宮回來,豈不是找不到自己了?所以他讓姜巧結果了那個人,自己則可恥的選擇了逃避。仔細的擦干凈桌面上的灰塵,看著這個熟悉到靈魂中的房子還是洛九宮離開時的樣子,沈元柏端坐在沙發上,一次次的幻想那個熟悉的人會在下一刻打開門,自己能笑著說一句“好久不見?!?/br>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沈白就這樣在沈元柏的身體里感受著那股幾乎能席卷靈魂的喜悅和…撕裂靈魂一般的痛苦。猛然睜開眼,看著眼前白玉雕琢的大殿,聽著耳邊渺渺仙音,一時不知今夕何夕。整整過了一個時辰,他才從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中掙脫出來,恍若大夢初醒,認出了這里是自己的寢殿。巨大的殿門打開,一個藍白人影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擔憂道“阿白,你剛剛道心劇烈動蕩,是如何了?”“我....”前世今生的感情在心頭翻涌不息,一邊是對洛九宮的默默守護,一邊是和沛然歷經艱險,互許終身。兩股劇烈的感情和記憶交織,碰撞,讓他不由得難受的捂住額頭。沈白定了定被那短短二十多年的記憶動搖的心神,直到略微平復下些許,他才理清了自己的思緒,神色復雜道“我剛剛...似乎是想起了前世的記憶?!?/br>“前世記憶?”沛然蹙眉道“雖說修道之人憶起前世的并非沒有,可大部分都是需要契機才可....你近五十年都在門內待著,究竟哪里來的.....”“是洛九宮?!鄙虬紫胫欠菘坦堑挠洃?,蹙眉道“事情是這樣的.....”一字不落的闡述了那段記憶,最后一個音節落下,沈白抬手,隔著輕若蟬翼的流云織金外袍,摸上了自己仍舊悸動不已的胸口。只是想著那個人...想著洛九宮就在山門之中,與自己不過百里之遙,他仿佛就變成了那個早已不在的沈元柏,迫切的想要去再見那人一眼。可是......仿佛看出了他的掙扎,沛然也不忍心再給他更多的壓力,只能嘆了口氣,道“想去見他便去吧?!?/br>沈白驟然抬頭,驚道“可是你....”“我尊重你的選擇?!睆牡烙≈懈惺艿搅瞬糠謱Ψ角榫w的沛然伸出玉白的手,附在他右半邊臉頰上,彎下腰,看著眼前這張本應陪伴到永遠的臉,仿佛永遠都看不夠。猶豫許久,他才終于放開手,不舍道“緣分這種東西最是難言,阿白,仙路最忌道心滯礙,情之一字尤其艱難。你我雖為道侶,互換道印,但若你無意,那即便是要損些修為,我亦會與你解除?!?/br>“沛然...”一邊是相伴百年,互許終生的今世道侶;一邊是獻出生命,未有回答的前世愛人。這并非多么困難的選擇,不是么?抓住沛然離開他臉頰的右手,沈白強迫自己無視了內心涌動的酸澀,和那股揮之不去的,來自沈元柏的悲哀,他嘆道“前世便是前世,怎可與今生共語...沈白的心只有一個,既然已經給了你,那邊再也裝不下他人。沛然...你我是在天道下互許諾言的道侶,這點永遠也不會變?!?/br>伸出右手,看著那印刻著天藍道印的手背,和再也找不到那枚鐵絲指環或者白色疤痕的手背,他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堅定地重復道“永世不變?!?/br>將食指搭在沛然的唇上,止住了接下來他要出口的勸告,是強迫自己做下決定,也是斬斷自己所有的后路,沈白不容拒絕道“我現下便去與他說清楚?!闭f罷,他便身形一閃,踏劍而去了。沛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不由蹙起。按著路上弟子的指引,沈白很快便找到了在大殿頂上喝酒的洛九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