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威壓下就有些支撐不住,胸口一陣悶疼,似乎是被兩劍相撞的余威傷到了肺腑。只好調動真元力護體,遠遠地站在能承受的最大余波之處觀戰。眼看沛然陷入頹勢,可生怕給對方增加壓力,又不能上去幫上哪怕一點的忙,內心像是在炭火上烤一般焦灼不堪。雖然同為渡劫期,但魔煞力比真元力霸道了不知多少,洛九宮對劍之一道的領悟也比他高深了許多,首當其沖的沛然只覺得與自己對決之人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不可攀登。不知為何,在這個陣法中的真元力流失格外的快,后繼乏力執行下,不慎一口氣運轉不周,本命劍碎,他頓時像一個斷線的風箏,自空中落下??赡潜摪组L劍卻并未收勢,而是穿過細碎的劍沫,借著余力,化作一道流光,直向沛然丹田而去。那是要直接斷了他的道基!我不允許?。。。?!沈白這時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生死,大喊一聲‘沛然’,便同樣召出自己的本命飛劍,一往無前的沖向前方,企圖抵擋那柄兇器。自己身上同樣真元力轉,身形一閃,出現在半空中,接住了墜落的道侶。可就在他接住沛然的那一剎那,忽然就全身一震,張口便是一口鮮血,身上護體真元瞬間就散了大半!自己祭煉多年的本命飛劍,竟是連一瞬都沒有堅持住,直接就碎了!緊緊抱住懷中道侶,他強提一口氣,不至掉落,雙手快速布置出一層層結界,企圖能尋得一線生機。一雙眼睛大睜,死死地盯著洛九宮那張不似人間應有的容顏,其中恨意繚繞,似是要將其帶入地獄,刻入靈魂一般。就在結界逐個碎裂,死局基本已成時,忽然,手上動作未停的沈白眼角的余光中,注意到了一個之前一直忽視的,熟悉的細節。頓時呼吸一滯,啞著嗓子道了一聲“九宮?”瑩白長劍在兩人面前十尺處猛然頓住。.....他...竟知道是我?!他怎知是我???!洛九宮手上忘了動作,靈劍失去了真元力的控制,在空中盤旋兩圈,落入他背后的劍鞘之中。這一反應頓時坐實了沈白的猜想,但仍舊懷抱著一絲對友人不會是這個jian惡之人的僥幸,他再次疑問似的道“洛....九宮?”作者有話要說:_(:з」∠)_前排求個作者收藏,喜歡的我的小伙伴不來一發嘛!第81章一劍長生被叫破靈魂的全稱本名,偽裝魔修的靈器頓時失效,黑色緞帶自發間垂落,滿頭青絲紛紛揚揚的散下,柔順的垂了滿背。血腥的魔煞力轉為清正的道家真元,半面血紅魔紋褪為銀白道印,站在遠處的問塵遠即使仍舊一身黑衣,卻立時便與沛然記憶中的那個若皎皎明月,山巔積雪的道君重合了。沛然作為問塵遠的徒弟,機緣巧合之下是知道這個偽裝魔修的靈器的,當然也就知道如何破解,看到此景,立時便明白了真相,怒道“怪不得你可以偽裝成道修....問塵遠,你太卑鄙了!”他總是帶著笑的清澈的瞳孔中帶著再次被背叛的痛苦和不解,咬牙切齒道“你上次重回萬劍門,就是為了打探情報么?!你走后沒十幾年便有魔修殺上萬劍門,也是你做的么???!”這還真不是我...問塵遠和沛然之間糾葛不清的關系洛九宮自然是知道的,如今被如此質問,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雖然比計劃中又多了一口沉重的黑鍋,但為了讓自己這個壞人的角色能扮演好,這口鍋,他不背也得背。按照曾經在腦海中模擬的應對,他面色冰冷道“自然?!?/br>“你這個小人!”沛然萬萬沒想到,在被狠狠地背叛一次后,自己竟還會再上一次當!尤其是那次魔修突然進攻,萬劍門僅有的十五個長老就直接折了五個,在正道中的威勢也下滑了不少。本來就是沖動的性格,再加上為了經營好山門,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如今不僅付諸東流,罪魁禍首竟然還是老仇家,他這一下被刺激的可不輕,氣的隨手拿出另一個祭練過的一個船型法寶,手捏御訣就要沖上去報仇。還是沈白理智尚在,知道動手肯定拼不過,伸手攔住了他。轉過身,深深地看著那張與前世記憶中再不相同的面容,還有那身霜雪般冷傲的氣勢,他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一般,語氣淡淡道“洛前輩,看在你我前世相識的份上,在殺我們前,可否讓我問三個問題?”洛前輩....洛九宮已經麻木的心臟又是一下揪痛,像是已經被隱藏起來的傷口,再次被挖開,暴露在陽光之下,還在血淋淋的創口處毫不客氣的撒了一把鹽,讓他呼吸都停頓了一瞬。暗自按捺住要蹙起的眉頭,他面色冰冷平靜,滿腔情緒分毫不顯的點點頭,用眼神示意可以讓你們當個明白鬼。沛然這才想起他們前世還彼此相識,雖然憤怒的火焰依舊中燒,但卻強自壓下,死死地咬著牙關,將說話的空間留給兩人。感受到道侶的體貼,輕嘆了一口氣,沈白看著那個從對方口中,從世人傳言中聽說了無數次,甚至曾經搏命一戰過的人,真的很難將他和曾經那個洛九宮聯系起來。注視著那個負劍而立之人,他眼中帶著一絲從前世記憶中帶來的期盼,猶不死心的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問塵遠本人,從始至終?”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如此戳心,睫毛猛地一顫,洛九宮寒潭般的眼睛凝視著對面的人,背在身后的右手緊緊握拳,毫不猶豫的道“是?!?/br>----不是。淡到幾乎透明的眸色像是蒙了層紗,帶著沉重的事實,灰暗下來,沈白再次問道“你來萬劍門,只是為了刺探情報,伺機報復?”洛九宮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堵了快石頭,有些沉悶,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仿佛哽在喉間,只是吐出來,便如此艱難“.....是?!?/br>----不是。兩次均非自己想要的答案,沈白之前的那絲期盼幾乎湮沒殆盡,半晌,他才抱著最后一點希望,死死地盯著那雙不愿直視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在你心中,是否從未將沈白或是沛然當做朋友?”.......不想說,不愿說,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