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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不顧孫子死活去報警,這老男人,可真夠冷情的,既然這樣,“那就給那人傳個話,給菲利克斯少爺來點兒特殊待遇。至于袁慕之,現在還不能動,免得打草驚蛇。等這事兒一過,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知道。老板說過,跟當年那件事有所關聯的,一律——殺!”“知道就好。記住,天明之前把手腳都收拾干凈,快到最后一步了,不可以出任何差錯?!?/br>“是!”聽著耳麥里那堅定如鐵的聲音,狐狼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忽然覺得今夜的雨真的有點兒冰冷刺骨。這都多少年沒有過的感覺了,真新鮮。只是他這一抹,卻發現了點異常。他盯著自己的手,那手指上有血跡,淡淡的,被雨水一沖,連血腥味都沒有。于是他又朝臉頰上抹了一下,果然,臉上似乎被劃開了一道小口子。什么時候的事?寧夭干的?他疑惑了一下,但隨即一笑置之,就是一個指甲縫大的傷口,他這是關心個毛線。但就在這時,一聲咔擦的金屬斷裂聲卻忽然響起,狐狼立刻警覺,卻看見自己的單邊眼鏡的鏡框整個兒崩裂開來,連帶著那根細長的鏈子,摔在地上。“貓爪子可真夠利的啊……”狐狼喃喃贊嘆,但又忽然間注意到一個更關鍵的地方——這傷口那么小,可為什么到現在都還在流血?而且,越流越多了啊……“呵?!彼鋈惠p笑,仰頭看著天,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某種暗示么?與他相隔大約五百米處,寧夭站在樓頂,同樣暗中觀察著警察的一舉一動。他注視著不遠處那棟旅館,腳步幾度想要挪動,可是最后也還是輕輕嘆了口氣,轉身消失在雨幕里。但是寧夭沒有立刻回到葉宅,而是穿過兩個街區之后,翻開一個井蓋跳了下去,順著下水管道在里沙的地下穿行著。沉悶的腳步聲在空曠無人的地下世界里回蕩著,寧夭一邊走一邊留心著周圍的情形,雖然四周黑乎乎的,但是他那雙眼睛卻能很好的在黑夜里視物。“滴答,滴答——”頭頂的水管處有水滲下,滴在水溝里的聲音異常清脆。就在這時,前面頂上忽然倒掛下一團黑影,黑漆漆的像只巨型蝙蝠,如果是個膽小的人在這里,直接打急救電話準沒差??蓪庁仓皇呛芷匠5耐O铝四_步,抬眼,目光掃過那團黑影,問:“查到什么了?”黑影聳聳肩,似乎為對方的無動于衷感到了由衷的挫敗。而后他摸索著拿出手電,啪嗒一聲打開,明亮的光源瞬間驅散了黑暗。“頭兒,我都仔細查探過了,有些地方有血跡,很新,大概就是這兩天的?!睙艄庹找?,那人俊朗的臉暴露無遺,正是林子。他又把那光照相墻壁某處,指給寧夭看。寧夭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尸體呢?”“沒有發現?!?/br>之所以會來這地下通道里查看,是因為寧夭覺得,最近死的人太多了,不論是夏亞的還是別國的,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暗殺,而且死的人大都分布在城中城內。那那些殺手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在城中城那么警備力量雄厚的地方來去自如?地下通道一定是首選。現在看來這里也曾發生過不少打斗,也許有的案子,這里才是第一案發現場,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所以才又把尸體拋回地面。這樣想著,寧夭抱臂抬頭,“還不下來?!?/br>“嘿,我就是覺得這樣看出去挺好玩的?!绷肿用亲?。寧夭無語,這時,耳麥里又傳來了小西瓜咋咋呼呼的聲音,“頭兒!今天晚上可真真不得了了!城里城外好多人的西瓜腦袋都爆漿了!”“怎么回事?”寧夭皺眉。“各方的情報員死得太多,里沙的情報系統,癱瘓了?!毙∥鞴系穆曇粢膊挥烧泧烂C起來,“我們因為事先打了預防針,所以損失應該算是最小,剛才各條線都瘋了似的傳消息回來,我都差點忙不過來?!?/br>寧夭是反復強調讓下面的人注意著這方面的情況,所以消息傳遞回來的速度很快。但盡管是這樣,這速度,這密集程度,也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了。也說明,殺人的人,并不在乎事情被人發現。狐狼。寧夭的腦海里第一時間就蹦出了這個名字,可剛剛狐狼一直跟他在一起,那么從時間來推斷,他就是在去旅館救援之前,下的殺人命令。而既然他沒有親自動手,就說明他手下的人手不會少,而且各個都是精英,否則斷不可能短短幾個小時就把里沙的情報系統搞癱瘓掉。夏亞這一支,估計是唯一幸存的。“是狐狼?”林子也很快猜到了答案,俊臉陡然變得沉凝了許多。“嗯?!睂庁颤c頭,“他這么做,估計接下來是有什么大動作了。林子,你跟小西瓜一起,就算不睡也要給我盯緊了,一有什么異動立刻通知我。我現在馬上回去見楚朔?!?/br>說完,寧夭再不停留,立刻轉身大踏步的往出口去,而林子也毫不猶豫的跳下來,往相反的方向走。有一點他們都很清楚,西沙聯合會議,馬上就要到了。葉宅。寧夭緊趕慢趕的趕回了家里,在路上的時候就開著耳麥跟楚朔大意說了一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事情緊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寧夭不帶家屬就出去亂晃之后,楚夫人已經發了他三條短信了。雖然語句都簡短得讓人吐血,但,那可是三條!質量不行,數量取勝!可見楚夫人的怨念,哦不,黑氣,已經快突破天際了。寧夭不由想,幸虧今晚上有正事要談,否則他還真不敢就這么回去。想想,今兒個晚上可是個夜黑風高殺人夜,死了那么多人,憑楚夫人那悍妻勁兒,不把他作死才怪。果不其然,寧夭一跟楚朔照面就不禁打了個寒顫,那眼神都快趕上冰凍射線了??伤麆傁胝f些什么話來緩和一下氣氛,一塊大毛巾就迎面蓋了上來,有些粗魯,卻又熟練的給他擦起了頭發。“把濕衣服脫了?!背返脑捰舶畎畹?,如果他手下的兵聽見了,估計能來個冷汗直流三千尺,不過寧夭卻不禁笑了笑,順從的把濕衣服脫了。他知道楚朔不會因為他要工作,要為夏亞辦事而不滿,他是六處處長,不是嬌弱的養在家里的小鳥。但楚朔也是個男人,他對于寧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