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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要滅了,白公子將竹篙拔起來,劈掉燃起的部分后直直地將竹篙插入蜂巢中,一拽,整個都下來了。李云當場瞠目結舌。還以為得多耗事呢,哪知道竟如此兇殘直接,幾下子就完事了。蜂巢遠看著一丁點,摘下來才發現猶如半個燈籠大小,里頭蜂漿充盈,蜂巢脆甜,就是吃起來時李云總覺得有股竹竿子混著的煙味久久散不去。李云吃得快活,就是吃多了膩得很,甜味都直沖鼻孔去了。后頭還起了錯覺,以為蜂漿要從鼻孔處流出來,擦了好幾下才知道鬧糊涂。見狀,白公子就不讓吃了,李云舍不得丟,就取了幾個碗來裝著,零零散散的部分就直接給了外頭的雜役,中間好些的部分他盛起來要送到隔壁去。白公子聞言不做聲,李云徑自說:“隔壁人緣好,咱們搭不上,也甭招惹成仇家?!闭f罷不適地抽抽鼻子,看看依舊不吭聲的白公子,李云把碗放回去,上前勾住白公子的肩,說:“甭繃著臉吶,最好的那些都給你留著呢?!?/br>白公子不嗜甜,到底替誰留起來的就有待商榷了。李云自知理虧,嘿嘿笑了幾下,傾身輕啜了那張抿著的唇,才正兒八經地哄人:“白家郎君心胸寬得能撐船,這小小山門上上下下,哪一個比得上呀!”白公子輕輕睨了滿臉笑意的李云,良久才松了嘴,讓他親進來。直到兩人嘴里都甜膩起來,白公子才道:“去罷?!?/br>“好嘞!”七爺那碗蜂巢,關題豐最后打發給下人了。這不怪他,那么大一碗,他啃了兩口就甜得發慌,臉都塌下來了。不過后來見著李云,他倒和顏悅色起來。齊聽寒也讓這么一碗東西弄懵了,想想應是李云的主意,才收下來的。老祖高壽只宴請山門上下,已經出師的弟子紛紛趕回來,整個山門熱鬧許多。就是午后會有一小段時間忒安靜,李云暗暗觀察下來,發現這群人都困覺去了。白公子說那是打坐,修的是心法,靜的是人心。李云說:“怎么沒見你打坐呢?!?/br>白公子笑笑,“用不著?!?/br>客房很快就住滿了,后頭回來的弟子只能和相熟的一起住。幾乎客房也被兩兩塞滿,剩下的只能去擠師門的大通鋪。李云與白公子同住一間,倒是關題豐雖人緣極佳,偏偏就守著客房,沒人住進來。李云對此十分好奇,碰巧過兩日有人來院子找關題豐,剛好碰上李云,就頤指氣使地讓李云帶路。李云定眼一看,認出對方正是當日在武場的弟子。這人年紀輕輕,瞧著十六七罷,模樣挺俊朗的,就是唇太薄,說的話也不太中聽。關題豐剛好在房里,就打發李云走。李云剛掩門出去,里頭就響起幾聲責罵,嘭嘭嘭地幾下拍案聲嚇了他一跳!李云一回頭,青年已經摔門而出。關題豐自里頭喊了聲七爺,青年怒目回視,指著關題豐大罵:“混賬玩意!甭以為我大哥瞧得起你!這回不將我弄出這鬼地方,我弄不死你!”語畢,見李云就在身旁,竟把火氣全泄在李云身上,提腳一踹就將人踹倒好幾步!無妄之災來得太突兀,李云傻眼地滾了幾圈趴在地上,好一會兒回過神來才覺得渾身上下都生疼!他爬起身,腰間被踢的地方痛得不行,而始作俑者竟還站在原處指著關題豐呵斥!頭痛得陣陣發黑,李云弓著身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時間鼻頭發酸雙眼通紅。關題豐一直在屋內,只看見青年踹出一腳,沒發現踹的是李云。直到李云一個頭槌撞向青年腰背,青年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子,五體投地活生生給關題豐摔出一個大禮來。關題豐大驚,趕緊跑過去一把拉住爬起身的青年。青年倒地后撞得臉都淤青了,惡狠狠地瞪著李云,即便有關題豐阻攔都拼命要往死里揍他!李云又不傻,趕緊跳開跑了。那頭關題豐幾乎要攔不住人了,青年手腳胡抓亂蹬偏就掙脫不開,氣不過甩手就扇了關題豐一個大巴掌!關題豐讓這巴掌扇懵了,耳邊一陣刺鳴,左臉立馬紅紅腫腫地鼓起來。青年竟也懵了,看著他臉上五個指痕清晰可見,眼珠兒都要瞪出來,剛反應過來就嚷道:“甭告訴大哥!”第25章折子一起看脫肛的野馬肆意奔跑在蘇蘇的草原上_(:зゝ∠)_周末去嗨,提前短更~人嘛齊聽寒一進來就被逃命似得李云撞個滿懷。他提手一抓,將蓬頭灰臉的李云拉住,耳邊就響起一句夾帶威脅的話兒。側臉看過去,那頭碰巧也瞧過來,相互看個清清楚楚,齊聽寒一下子就悟了。青年頓時臉都白了,怯生生大叫:“你怎么過來了!”一想不對勁,立馬又吼一句:“這事不是我的錯!不許給我大哥告狀去!”齊聽寒皺起眉,又聽關題豐淡淡來一句:“一時手誤,不必當真?!鼻嗄贲s緊連聲應和。他沒做聲,將注意力收回到眼前的李云身上。李云剛剛滾幾下,臉居然沒擦傷就是發髻歪了,身上頭上都是沙塵,十分可憐的模樣。最后收回視線,他才說:“剛收到信兒,屆時先生會一同前來?!蹦┝?,還要不冷不熱對青年說:“好自為之?!币膊还苣莾扇四樕F青,拉著李云走了。山門那批普通的院子里建了兩三層高的閣樓,規規整整地排著。齊聽寒的住處比較靠前,在閣樓的二樓偏南角。一間閣樓住了十來個人,房間都不大,共享一個小院子。李云之前來過一回,之前在外頭看著滿是綠青苔的院墻挺順眼,哪知道里頭就這么個小地方。后來進了齊聽寒的房子,并沒有想象中狹窄,五臟俱全,十分舒適。李云本不愿過來的,耐不住齊聽寒不管不顧,就沒差直接將人扛過來。進了房,李云不安地按住腰間,渾身酸痛地站著。齊聽寒翻了藥遞給他,又出門打了水,讓他自行清洗清洗。李云不解,齊聽寒就說:“你家主子不在房里罷?!币娎钤浦便躲犊粗麤]答話,便仔細給他查看了明面上的傷。李云臉上沒傷著,除了后腦勺撞得起包,其他的瘀傷都在衣裳下。他拿了藥油給李云按按后腦的腫起,直揉得李云倒吸氣。齊聽寒不知道李云腰間有傷,以為他只是摔痛罷了,便一邊手上使勁揉按一邊說:“今日這事,權當你不小心摔了?!备杏X到李云猛地頓頓整個脊背都繃緊,眼微微垂著,又說:“你是個明白人。姓白的在山門不受寵,以他的性子若真鬧起來,吃虧的是誰可難說了?!鄙宰魍nD,又補一句:“不然,剛剛你就不是往外跑了?!?/br>李云何嘗不清楚。這山門住了一小段時日,他看得可清了。那逞兇的青年一身錦衣,驕橫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