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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甩開他的手,但見兩人的手生了根纏在一起,怎么也掙脫不開來!白夫人只好哭嚷:你怎么能怪我!怎么能怪我!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那是我身上掉下的rou、我怎么會不心疼、怎么會不心疼!亡夫雙目流了兩行血淚,一直問:我兒呢?我兒呢!白夫人驚慌失措地張著嘴,也張望起來。我兒呢?狠李云這回倒是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時肚子空空,餓得不行。倒是白公子臉色泛白,似是體力透支過分,正睡得死熟,連李云偷偷下床穿衣也沒驚動他。門外守著一個護院,正靠著墻邊打瞌睡。李云帶上門,輕手輕腳離了院子。昨天的雨來得及,又下了整夜,早上好容易才雨過天晴?,F下陽光明媚的,照得淋過雨的院子以及走廊都熠熠生輝。他才摸進伙房,遠遠便見兩三個伙房的婦人坐在一塊忙活,手上動作熟練極了,嘴上也沒停下來。其中一個婦人正埋汰,說昨天白家公子鬧了一場,弄得自家當護院的兒子累得夠嗆的。年歲較長的女人壓低嗓子說:“俞大嫂到白府的時間淺啊、白夫人把白少爺尋回來后,起初那兩三年幾乎天天鬧騰,整個白府都不得安寧!”俞大嫂就奇怪:“我見那白少爺人模人樣的,還能那么鬧騰??!”旁邊另一個女人就笑話:“你不知道。那時候白夫人天天想著讓兒子喊娘,什么招兒都使上了,連廟里的和尚道士都請了好幾回!結果弄巧反拙,鬧得雞飛狗跳的!”她話鋒一轉,就嘲諷地笑笑:“依我說啊,都是報應!”俞大嫂這下可被勾起那點好奇心,連忙催著她問是啥回事。那女人膽子也夠大,直截了當就道:“這白府雖是旁支,但一脈單傳。當年白府當家的病重,這個家差點垮了,也虧白夫人一個外姓女人勉強撐著??墒呛镁安婚L??!恰巧白姓本家沒有兒子,就向白夫人將少爺討過去當養子,聽說為此還給了白府一大筆銀子呢!”俞大嫂嘖一聲:“這是賣兒求榮吶!她一個當娘的也夠狠心!”女人嗤笑:“若換是我,哪舍得??!都是自己心頭rou呢!”年歲較長的女人輕斥一聲:“就你碎嘴!不怕讓人聽去了!”抬頭剛好見到不遠處的李云,示意地拍了一下又要頂嘴的女人,三人朝李云看去,當即不吭聲了。李云佯裝沒聽見,進了伙房里頭討吃的?;锓蛞娛抢钤?,哪敢怠慢,連忙熱了一些早點給他。長工進門來見李云正吃得歡,取笑他:“你小子都是少爺跟前的貴人了,怎么還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兒!嘖嘖、瞧著還瘦了!”李云苦笑一下,趕緊把嘴塞滿。過一會,俞大嫂收拾東西進來,瞧著李云好幾眼才過去與他說:“阿云啊,剛剛那話都是出了嘴就散的,可不要進耳里頭啊?!?/br>李云含著滿嘴菜餃子,含糊地說:“大嫂剛說什么了?剛剛一路過來,我餓過頭,沒在意聽呢?!?/br>“沒事沒事,你吃你吃!”俞大嫂笑笑走開了。作者有話說:感覺勇者那文要萎了_(:зゝ∠)_要想想辦法……更(keng)一下?第12章折子包子剛填飽肚子,李云便在伙房碰上二姑李芳。李芳有些尷尬,眼珠兒游移一番才招手把李云喚過去。她前前后后瞧了李云一會兒,見沒什么大不同的才隱約松口氣,帶著他到了僻靜的一角問:“少爺夫人待你還好?”李云抿抿唇沒回話,李芳也沒強迫,徑自說:“你自個做事多帶點心眼,千萬別魯莽,甭沖撞那些主子們,可知道?”李云敷衍地簡單點點頭,然后就撇開臉垂著頭一聲不吭。李芳說著說著也自討沒趣,抬眼多瞄了他一眼,才干巴巴道:“你堂哥迎親日子挑好了,就在下月初八。之前一直想告訴你,可都沒怎么瞧見你……二姑知道你現下事兒多,如若可以,向夫人告假,過來喝杯喜酒?!?/br>李云說好,接而兩人就無話可說了。李芳越發尷尬,只好打發李云走;待李云走遠,李芳才撇撇嘴,輕嘆一下也走了。回到院子時,地上的水痕都要在日光中淡去。白公子已經起來梳洗,安安靜靜地站在院落中等他。見李云回來,白公子拉拉他的手,沒感覺到之前燙人的體溫才笑笑,數落道:“身子才剛好,怎么跑來跑去的。肚子餓不?我讓人備些吃的?”李云連忙道:“吃過了?!?/br>白公子挑挑眉:“笙兒吃過了,就餓著我罷?!闭f得李云忒尷尬。李云自然沒想到白公子正朝他使性子,生怕這位爺一言不合又撒瘋,只好忐忐忑忑地道:“若是不介懷,倒還是留著兩個小煎包子……”邊說邊從懷里掏了一個油紙包。里頭裹著剛剛在伙房里讓伙夫塞過來的包子。在白公子的注視下,李云笨拙地拆開油紙,果真露出兩個被壓扁的煎包子。包子色澤焦黑,估計是煎壞了。若是平日里,都是伙房的人私下分去,哪輪到李云。白公子認真地看著,稍是低頭微張嘴,眼卻是上揚的,正細細地看著李云。見狀,李云有些懵,失措地拿著包子轉著腦筋,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狐疑地對上白公子的視線,手緩緩上抬;白公子一低頭,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就一個冷包子也能吃得津津有味。李云真想笑話他,可想想年幼時候吃不飽,連個冷包子都吃不起,干看著饞,好似也把自個當是笑話一般。如此,李云便正兒八經地把包子塞進白公子的肚子里,生怕他有一點兒浪費。煎包子雖然冷掉,但也香得很,白公子吃了一嘴油膩,末了才舔舔嘴,心滿意足地對李云笑。白夫人站在院子拱門外,示意身后的蕙萍不必作聲,就這么看著白公子把包子吃完。蕙萍見白夫人看得認真,也不敢叨擾,待她舉步走進院子時才戰戰兢兢地跟上去。白夫人突然撞入自己視線,李云嚇得拿著油紙包的手都抖幾抖。似乎生怕對方怪罪,他把油紙慌張塞入袖口中,還特意往里頭擠了幾下。白夫人張嘴就問:“身子好些沒?”白公子道:“退熱了,人也精神點,就是不愛靜養?!?/br>白夫人微吃驚:“這怎么行、天氣還涼著,又招風寒怎算好?;胤咳チT!我吩咐蕙萍這幾日多弄點滋補的湯水,好好養著?!?/br>兩人一串話下來,說的分明是李云,但李云只是木樁子似得站著,倒顯得局外人一般了。這般和樂融融的,李云只覺得詭異至極。白公子繼續說:“天天悶家里也難怪悶壞了。過幾日天氣放晴,我與笙兒外出走走,好散散心?!?/br>一聽要外出,白夫人臉上微微的笑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