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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蹦曋赣H的雙眼,方烈以手指心說道:“從前我心里有個地方總覺得缺了些什幺,尤其是看到別人合家團圓之時……”說到這里,方烈的雙眼暗了下去。“然而今天不同了,”方烈的語氣陡然抬高,眼神之中也暗淡也一掃而光,溢滿如同烈日般燦爛的笑意:“從此以后我也有父親啦,只要您同意,我隨時可以搬到您的身邊?!?/br>孫伯君突然笑了,輕撫著方烈的臉頰說道:“傻孩子,你到我身邊我自是開心,可你那兩位夫君呢,若是你侍奉左右,冷落了他們,他們怕是要記恨我這位泰山大人了?!?/br>一提起那兩人,方烈也是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道:“可是……父母在,不遠游,我想如果說明情況,他們大概也會同意的吧?!?/br>孫伯君笑著搖搖頭:“我可不忍心棒打鴛鴦,這樣吧,等我忙完就給你寫信,那時你便來與我同住一段時間可好?”方烈用力點了點頭。二人又談了半個時辰,孫伯君這才睡下。父親睡下后,方烈才悄悄潛入了蔣玉章的房間。第一百三十一章花雨中的刀屋內一片漆黑。方烈本以為蔣玉章睡下了,于是便偷偷摸向床邊,然而當手心觸到冰冷的床褥時,方烈這才驚訝的發現蔣玉章并不在床上。于是他連忙點亮了雖然攜帶的火折子,借著微弱的火光,方烈這才確認床上真的沒有人,而蔣玉章也不屋中。借著昏暗的火光,方烈突然發現一封信正躺在枕邊。上書四個大字:阿烈親啟。想必這是蔣玉章的留書。方烈有些詫異:蔣玉章竟然會不辭而別。依照他的性子,離開之前一定搞的天下皆知,此番不告而別才是稀奇。方烈心中浮起了一個念頭:莫非又是遇到了如葉葳蕤那般棘手的事情?這想法讓方烈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慌亂,于是他連忙轉身點亮了桌上的燭臺,拆開了手中的信。與他筆下纏綿悱惻的情信不同,蔣玉章這封留書倒是簡略的很,大致說了說因為教內有事他不得不提前回去,等半月后再來踐行今日的約定。似是與方烈心有靈犀,知道他掛心之事一般,蔣玉章還特地強調此事與葉葳蕤那次截然不同,沒有繩命風險。讀到這里,方烈這才安下心來,悄然回到了孫伯君的房間。次日。送父親下山后,方烈旋即回到了他與鄭謹言的居處,然而他驚訝的發現,與昨夜不辭而別的蔣玉章一樣,鄭謹言竟然也不在!方烈問了幾名弟子后才得知,原來鄭謹言一人獨自去了后山。方烈連忙起身趕往后山,雙足踏在石階之上,高處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此時的后山彌漫在一層濃重的白霧之中,方烈縱然抬頭看不到那人,卻能聽出這步伐不徐不疾,沉穩有力,足見其必行是一名內力深厚的厚高手。只是不知此人是敵是友。這想法讓方烈警覺了起來。下一刻,這有力的步伐就踏破了山中濃霧,迎面向方烈走來。方烈抬頭望去,正好與那人打了個照面。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只見一頭火焰般的紅發以金環攏住,他高鼻深目,膚色黝黑,雖然看似胡人,但面容的輪廓之中也隱隱有漢人的血統,他身材高大健壯,長相是極具男子氣概的俊朗,讓人一見難忘。再觀其衣著,他作一身胡人打扮,露出了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和大半古銅色胸膛。雖然初次見面就盯著別人赤裸的胸膛看確實有些無禮,可方烈的眼神卻還是忍不住向那處飄去,因為那人的胸乳上竟然穿了一只金色的細環。方烈本以為那物是做情趣之用,不想胡人奔放,不僅鑲了這物,甚至還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大大方方展示給別人看。方烈也只能感慨胡漢風俗大相徑庭。此時也不由得心中生疑:這從未見過的胡人是誰?是來找小師叔的嗎?與方烈目光交匯之時,陌生人突然沖著方烈一笑。方烈也連忙向那人點頭示意。方烈上山,那人下山,身形交錯之時,那人突然開口道:“你就是鄭謹言的師侄?”不光是外表,那人的聲音也低沉極具男子氣概。他漢話流利,只有在某個字的咬字上才能透露出他胡人的身份。昔日方烈尚以為自己心儀女子之時,對男人并不太留意,然而當他接受男子后,也情不自禁的對男人多看幾眼。尤其是面前這如烈火般讓人簡直難忘的男人。方烈停下腳步,點頭應道:“正是。敢問閣下是?”那人只是笑笑,并不忙著回答方烈的問題。他伸手拍了拍方烈的肩膀:“方少俠,有朝一日我們還會相見,到那時我再自報家門?!?/br>說罷,那人走了下去,身影也消失在了山中的如煙的白霧之中。疑惑半晌,方烈才搖搖頭向山上走去。一個時辰之前。彼時的鄭謹言正負手望著面前的一樹繁花,任由繽紛落英墜在他的白衣上。腳步聲讓鄭謹言長嘆一聲,他未回頭,對走近的那人說道:“我已回絕多次,為何你還是糾纏不休?!?/br>“兄長?!闭f話之人竟然是方烈方才遇見的那名陌生胡人。鄭謹言搖搖頭:“我并非你所說的兄長?!?/br>“你我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的手臂也與我一樣有著同樣的圣火紋身,”只見那人舉起手臂,袖子落下,露出了手臂內側上一朵金紅色的火焰。那人隨即上前一步,雙手握緊,青筋凸起,似是在克制怒氣爆發一般:“為何你就是不肯承認?”鄭謹言并未轉身,面對這來路不明喚他為兄長的人,他沉穩如昔,凝視著面前梨花的黑眸之中不見一絲波瀾。“就算如此,我也沒有非要認你做兄弟的理由?!彼氖执钤诹耸直蹆葌?,那正是陌生人紋身的位置。下一刻,他不假思索的轉過身來,眼神之中平靜如水:“更不愿與你回去,做你口中的圣子?!?/br>“唯有兩名圣子回歸教內,方能眾人,圣火才能垂憐這污穢的世間,從天而降,滌蕩世界一切罪惡,到那時,作為神諭中的圣子,整個天下也是你我二人的!”那人語氣愈發激動,似是看到了君臨天下的未來,他結實的胸口不停起伏,眼神和語氣之中都帶上了幾分異樣的狂熱,他大聲質問:“兄長,這難道不是您所期望的嗎?”鄭謹言搖搖頭,望著那人的如水雙眸中非但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反而透出幾分悲憫來:“尊崇也好,天下也好,不過是蝸角虛名,身外之物,從來都不是我所希冀?!?/br>鄭謹言的冷淡終于讓那人惱羞成怒,只見他青筋暴起,大手已經按在了刀鞘之上:“是不是你那個師侄?那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