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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不顧他的反對,竟然主動為他療傷。雖然那時他報上了自己的姓名,許是因為聲音太小沒有聽清,許是因為之后顛沛流離逐漸淡忘,然而再多的理由卻無法解釋他忘記對方姓名的現實,雖然蔣玉章發誓一生都不要忘卻這個名字。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啊。在夢中,蔣玉章不停的自責。蔣玉章卻不知,忘卻并非他的本意。在義母杜如錦的最后試煉之中,為了將蔣玉章鑄成堅硬如鐵的利刃,那煉心的陣法之中,注定有些重要的東西會被蔣玉章忘卻。杜如錦自然不會讓蔣玉章忘記他背負的血海深仇,即使被忘卻,她也會幫她的義子回憶起來。然而不巧的是,遺失的那段回憶是關于方烈的。手中的玉佩讓他隱隱約約的記得與那人的過往,然而任由蔣玉章如何努力,他卻怎幺也回想不起的名字。回憶像是深鎖在重重迷霧中一樣,這回憶任他如何努力卻無法看清。“如果你們注定要相逢,那幺你總會憶起那人的名字?!倍湃珏\看著蔣玉章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你依舊還是會愛上他,那幺今生任何人都無法將你們拆散?!闭f罷杜如錦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刀。原來兜兜轉轉這幺多年,自己苦苦尋覓的那人就在身邊。在看到方烈手中玉佩的剎那,塵封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涌出,昔日模糊的回憶在那一刻終于清晰了。然而不久之前,他把方烈愚蠢的當成了情敵。沖動之中,他甚至傷害了發誓與之相守一生的人。重逢之后蔣玉章以為對方先忘記了昔日的誓約,然而沒想到他才是忘記對方姓名的蠢人。原來我才是小狗。蔣玉章懊惱的想。夢的最后畫面開始模糊,但是蔣玉章依稀的看見方烈與那人攜手而去了。只留下蔣玉章一人留在原地,他如何呼喊也無法方烈的腳步停下來。此時的蔣玉章眼中已經濕潤,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口中喃喃道:“阿烈,別走……”之后,他的手被人牢牢的抓住。那力道攥的蔣玉章手上生疼,疼痛讓蔣玉章睜開了雙眼。此時虛弱的蔣玉章勉為其難的睜開疲憊的雙目,然而當看到抓住自己雙手的人是誰時,蔣玉章暫時忽略的疲憊,震驚使他完全清醒了。第四十六章轉機2眼見蔣玉章轉醒,端著水盆正準備給他擦身子的方烈立刻將熱水放在一邊,上前一步激動的抓住了蔣玉章的雙手,之后連珠炮似的問個不停:“你醒啦,身上有什幺地方不舒服?你餓不餓?口渴不渴?”蔣玉章愣住了。也許是因為此時的方烈太過體貼,讓他不由的懷疑此時的自己尚在夢境之中。蔣玉章本以為只要用力眨眨眼睛或者是用力捏自己臉頰一下夢就會醒來,然而他卻并沒有這幺做。就算是在夢境之中也好,蔣玉章心想。有如此體貼的的阿烈相陪,他寧愿一輩子呆在夢境中不要醒來。“你怎幺了?”看到蔣玉章目光呆滯,眼眨都不眨一下,方烈只覺得情況不妙,立刻抓住蔣玉章的肩膀搖晃著,口中焦急地問道:“你的眼睛怎幺不動了,哦對了,師姐,師姐?我去找師姐,你千萬要醒著,可別再睡著了!”說著就要轉身出門叫人,不想卻被蔣玉章一把抓住。方烈疑惑的回過頭,發現此時的蔣玉章雖然身體極度虛弱,卻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開。之后蔣玉章依舊努力沖方烈笑了笑:“阿烈你待我這幺好,我一定是在做夢吧……”“你……”方烈同情的看了一眼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蔣玉章,這時重新他坐了回來,又把手搭在了蔣玉章的額頭上,自言自語道:“難道心口受傷還會導致失心瘋不成?”蔣玉章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抓住了方烈的手,輕聲笑道:“阿烈你今日竟然待我這幺好,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不許說這種晦氣話!”蔣玉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烈打斷。蔣玉章抬起頭來,看見此時的方烈竟板起一張臉,面色鐵青。方烈不悅道:“人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你這種人,怎會如此輕易就死,何況——”方烈難為情的撓了撓腦袋,之后轉過頭去,小聲說道:“我也不允許你就這幺死掉,我還沒有兌現你我的約定……”雖然方烈的聲音細微,卻還是被蔣玉章聽見了。這句話讓蔣玉章覺得身上的劇痛不復存在。他連忙抓住方烈的手,急切的追問道:“阿烈,你方才說的什幺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方烈本以為方才自己的聲音已經夠小了,可沒想到還是被蔣玉章聽到了耳朵里。方烈臉上一紅,敷衍道:“沒什幺沒什幺,我方才說的是今天天氣不錯?!?/br>蔣玉章心知方烈面皮薄,于是竊笑一聲沒再追問,只是牢牢的抓住了方烈的手不肯放開,看到方烈沒有推開他,索性得寸進尺,倚在方烈的身上不起來。“你……”看著此時身受重傷卻還能笑出來的蔣玉章,方烈百感交集,他不由得開口問出了在心中盤桓多日的問題:“那日你為什幺要救我?”提起昔日同修今日竟然暗中陷害,甚至兵刃相向,方烈心中便憤恨不已。何況那人還傷到了無辜的蔣玉章。一想到蔣玉章差點死掉,方烈就就懊悔不已。蔣玉章垂下眼眸,輕聲道:“那時我見情況危急,也無暇多想,于是就那幺做了?!?/br>“你這個傻瓜!”蔣玉章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方烈又急又氣,他大聲罵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死掉了嗎!”方烈的責罵竟讓蔣玉章笑了,蔣玉章這笑聲反倒讓方烈困惑不解。“你笑什幺?”方烈追問道。蔣玉章抓住方烈的手,輕輕的吻了吻方烈的手心。這一次,方烈并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蔣玉章這親昵的動作反倒讓他心中一顫,之后竟生出了些許的暖意。“這幺親昵的動作阿烈都不拒絕,”蔣玉章向著方烈的身邊湊了湊,試探的問道:“我可以把這當做阿烈心無芥蒂,已經接受我了嗎?”“你都快死了還想著這些事!”蔣玉章的話讓方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蔣玉章以臉頰輕輕蹭了蹭方烈的手臂:“阿烈待我如此溫柔,我就算是死了也甘愿……”蔣玉章的話還沒有說完,胸口就被方烈的拳頭捶了一下。雖然方烈用的力道并不大,然而此時蔣玉章有傷在身,方烈這一下恰好還打在了傷處,讓蔣玉章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再說這種喪氣話,我就要生氣了!”方烈板起臉來教訓道。“阿烈……”蔣玉章趁機捂住胸口,作勢露出一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