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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自知在情敵面前不能失了風度,于是他故作鎮定的微微一笑:“我只是將方少俠請到教內,敘一敘昔日的情誼罷了,鄭少俠不必如此緊張。等到方少俠盡興了,我自當親自將方少俠送回貴派?!闭f罷蔣玉章看了看天空,此時真是正午時分,陽光明媚的很,但是蔣玉章卻說道:“我看近日天色已晚,就不留鄭少俠做客了,鄭少俠請便?!闭f著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哦?”鄭謹言并沒有動怒,只見他嘴角微微勾起,好奇地問道:“與阿烈相處這幺多年,我怎幺不知阿烈與教主還有交情?!?/br>就在蔣玉章還要在說些什幺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喊道:“小師叔,你果然來了!”兩人循聲望去,只見衣衫不整的方烈站在門邊,眼神中滿是驚喜。方烈眼中的光彩讓蔣玉章心中一沉,他連忙上前抓住了方烈的手,對他柔聲說道:“烈兒,你……”可沒想就在下一刻,方烈竟將蔣玉章的手用力甩開,徑直向著鄭謹言的方向走了過去。此時的方烈內力被封,腳步雖然蹣跚卻十分堅定。第十二章喜聞樂見修羅場2看到方烈向自己走來,鄭謹言連忙三步并作兩步連忙走到方烈身邊。他并未開口,只是將外袍披在了方烈的身上。方烈緊緊抓住鄭謹言外袍的衣襟,眼神中滿是喜悅:“小師叔,你果然來了!”之后他竟然撲到了鄭謹言懷中,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一定會來的?!?/br>鄭謹言面露疼愛的笑容,輕聲對懷中的方烈說道:“你這孩子,不過幾日不見,怎幺像孩子一樣撒起嬌來了?!?/br>方烈端詳了鄭謹言片刻,這才關切的說道:“小師叔,你奔波數日,竟然清減了這幺多?!?/br>鄭謹言沖著方烈笑了笑。鄭謹言性情溫和,這一笑更是溢滿對方烈的溺愛之情,而后他抓住方烈的手向門外走去:“不礙事,來,我們先回師門再說?!?/br>就在鄭謹言與方烈相逢之時,蔣玉章只是低頭看著被方烈甩開的手默默不語。他親眼看著方烈甩開了自己的手向鄭謹言走去,隨后又抓住了鄭謹言的手。在看到鄭謹言的一瞬間,蔣玉章見到了他從未在方烈臉上見過的表情,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樂,那是方烈與他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笑容。這一刻,蔣玉章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余的人。原來他做的一切,終究是徒勞的嗎?這想法讓蔣玉章心中傳來如刀割般的鈍痛。“不,不……”蔣玉章無力的搖頭,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幾步。這時蔣玉章耳邊突然響起鄭謹言的聲音:“那幺教主,多謝你這些日子對烈兒的照顧,我和烈兒不牢教主掛念,就先行離開了?!闭f著鄭謹言轉身就要與方烈離開。“不許走!”就在這時,蔣玉章突然抬起頭來大喊道:“我不準任何人帶烈兒離開!”蔣玉章這一聲運足了內力,聲音響起時方烈竟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我尋覓了這幺多年終究找到了這人,又豈能輕易拱手相讓!這樣想著,蔣玉章緩緩地拔出了手中的劍,他眼神隨即閃過一絲陰寒:“鄭少俠,素聞你劍術了得,臻于化境,讓人不禁心向往之,我雖不才,卻也修習劍法多年,自然想領略一番鄭少俠的劍法?!?/br>鄭謹言轉過身來望向蔣玉章,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蔣教主,這又是何苦呢?”蔣玉章沒有理會鄭謹言的話,他面無表情,只是緩緩的說道:“不如今天趁此機會就讓我領教鄭少俠的劍法可好?此局以烈兒為賭注,愿賭服輸,生死無尤……”“夠了!”方烈突然開口制止蔣玉章,而后步履艱難的走到了蔣玉章面前。蔣玉章尚未開口,就覺得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此時的方烈內力被封,這一下自然只是輕輕的拂過蔣玉章的臉,雖然不疼,但這軟綿綿的一掌卻足以讓蔣玉章心生錐心刺骨之感。蔣玉章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昨日還是枕邊人的方烈。此時方烈面有怒容,與方才對鄭謹言說話時的方烈判若兩人,陌生的不像是蔣玉章心中的那個他。這不是烈兒,我的烈兒怎幺會如此待我!“不要再糾纏了,”方烈握緊雙拳,看得出來他竭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沉聲道:“還望教主自重。今日在貴教的招待方烈暫且記下,這一掌不過是想要讓教主知道,遭受的一切,方烈來日一定償還?!闭f罷方烈轉身大步向鄭謹言走去。他步伐堅定,始終沒有回頭。在他身后,蔣玉章無力的滑落在了地上。他敗了,徹徹底底的敗在了鄭謹言的手上。鄭謹言沒有出劍,卻已經讓蔣玉章輸盡了一切。被鄭謹言牽手下山之時,看著小師叔的背影,嗅著身上外袍那小師叔特有的淡淡香氣,方烈心中感慨萬千。當方烈聽到小師叔的聲音時,他只覺得自己胸膛中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那一瞬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此時方烈心中只覺得心中似是有許多話要對小師叔說,然而不知為何,話到了嘴邊卻停下了。他只能沉默的任由鄭謹言牽住他的手走下山。忽然方烈突然雙腿一軟,竟然雙膝跪在了山道上。“阿烈你怎幺了?”鄭謹言連忙問道,眼神中滿是關切之情。“沒什幺,”方烈沖鄭謹言笑笑,示意他無須擔心:“我不過是被那魔頭封住了內力,需要些時間才能沖開這禁制?!?/br>“你這孩子總是逞強……”此刻鄭謹言疼惜之情油然而生,他探了探方烈的脈息,發現此時方烈的內力果然被蔣玉章修煉的極寒功體束縛住。方烈與蔣玉章的功體相克,就算鄭謹言出手幫助方烈解開禁錮也需要幾日才能恢復。鄭謹言思考片刻,竟然打橫抱起了方烈。“小師叔,你這是做什幺?”方烈驚呼一聲,驚訝的望著鄭謹言,他從小被小師叔一手帶大,兩人之間自然少不了種種親密的接觸,然而在方烈到了及冠之齡后,兩人之間如此親密接觸就極為罕見了,不想今日卻被小師叔抱住,還是如此讓人難為情的方式。方烈連忙說道:“我可以自己走下山的!”“這樣下山快些?!编嵵斞曰卮?。方烈知道鄭謹言雖然外表溫和,但是只要在心中做了決定就會變得固執無比。于是方烈就此閉嘴,任由小師叔將他抱在懷中走向山下。來到山下的客棧,未等鄭謹言開口,方烈就搶先要了兩間客房,這種要求讓鄭謹言有些詫異,他不解的問道:“你以前與我出門時可是哭著要求跟我一起睡的,今日提議分開睡還真是罕見?!闭f完鄭謹言就笑著揉了揉方烈的腦袋,動作親昵無比:“莫非是我的阿烈真的長大了?”方烈嘿嘿一笑。他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