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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之士,不必多禮?!?/br>作者有話要說:確實牢里出來是沒給江陵跨火盆,這么倒霉也是應該的2333本章引用:1.周唐外重內輕,秦魏外輕內重——出自清代科舉真題,原題是周唐外重內輕,秦魏外輕內重各有得論第7章江陵唇角彎起,含笑看著一群老頭恭恭敬敬地和沈舟問好。裘總督雖然和林如海不太對付,但他顯然很會做人,并沒有邀請什么耿直清高一輩,這幾位大儒著實會夸人,詩詞歌賦無一不有,聽起來既高端又上檔次,就是聽不太懂。沈舟無意中和江陵對視了一眼,嘴唇微動,隨后用力抿了抿。江陵猜要不是礙于這些人,七殿下絕對又要問他笑什么笑,因此又回了個笑。“林大人也在?!鄙蛑叟查_視線,落在林如海身上,意味深長地多看了一會兒。江陵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林如海一腳就沒踩到,若無其事地走到沈舟面前,從容行禮,“見過七殿下?!?/br>沈舟側頭看看已經豎起耳朵的裘總督,并不再多說什么,“開席吧?!?/br>早上吃了一個菜包兩個rou包的江陵:……現在就要吃午飯了嗎,我還有點飽。已經走到門口的沈舟忽然道,“江陵?!?/br>他的口氣總是很涼,好像對什么都不甚在意。前面幾個人趕忙讓開路,江陵快步走到沈舟身邊,“殿下有何吩咐?”沈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略帶嫌棄地低聲道,“丑死了,你不瘸了?”在七殿下眼里,江陵穿這身舉子校服確實不太好看,分明就是個風流天成的模樣,硬要塞成文弱書生的樣子。“殿下的藥很好,只是不能走快了還有些疼?!苯甑?。“你是不是只擦了一次?這藥不嚴重的扭傷,一晚上就好了?!鄙蛑酆苁窍訔壦?,但是明顯還是放慢了腳步。江陵雖然還是看不到沈舟對他的好感度,但還是能察覺到少年的善意。口是心非什么的,簡直不能更可愛了。二人邊走邊竊竊私語,連就跟在身后的林如海和裘大人也沒聽清他倆說什么。裘雙更壓低了聲音同林如海道,“未曾想林大人的師弟也這么會討貴人喜歡,一如林大人當年,不愧為徐門二杰?!?/br>話語中不無嘲諷。林如海早對此習以為常,“多謝夸獎?!?/br>宴席設在總督府后花園,丹桂飄香,亭臺水榭,雖富貴卻有些繁雜無章。席次是早安排好的,沈舟是首位,江陵是末席。“我敬諸位?!鄙蛑叟e杯,有些冷淡,但也算得禮數周全。江陵握著酒杯的手就抖了抖,硬生生把笑憋了下去,七殿下演技很好,和昨日吃著小魚干的少年判若兩人。一輪喝下去,幾個知識分子老頭兒也就放開了,白胡子抓著江陵要他繼續講之前的策論,裘雙更覷著沈舟臉色,大笑道,“特意請來諸位先生作陪,果然合適,小江解元,答得不好,可是要罰酒的?!?/br>“那我還是先自罰一杯再答好了?!苯陮⒈芯埔伙嫸M,開始做論述題,洋洋灑灑,滔滔不絕。“答得好!”白胡子的眼神不似先前那般嚇人,滿是欣賞,“來來來,我同小江解元飲上三杯?!?/br>勸酒的惡習在幾位大儒間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他們勸你的話,詩詞歌賦,無一不有,好似你不肯喝,就是違背了自然規律,違背了國家運轉,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看不起他們。白胡子攬著江陵肩膀,“大兄弟,干了!”江陵是個喝酒不上臉的,別人都面紅耳赤的,獨他一人端坐,笑得春風蕩漾,桃花眼中滿是瀲滟。而且他就光盯著沈舟看,眉梢眼角,皆是風華。侍奉的小丫鬟都躲在廊柱后頭揪手帕,江解元怎么生得這么好看,真真是羨慕江解元以后的媳婦兒。林如海順著沈舟的目光看過去,就瞧見這么一幕,只恨剛才沒把這癟犢子的腳給踩瘸了,低聲賠罪道,“殿下贖罪,小江解元醉了,難免有些……失態?!?/br>“小江解元這看著可不像醉了吧?”裘雙更道,“這可太失態了?!?/br>“嘿嘿……”江陵托著腮傻笑。沈舟:……已經很少有人這樣夠膽量對著七殿下露出傻子般的笑容,就差流口水了。“也不算他失態,胡老都抱著假山喝了。都散了,命人送他們都去客房休息,送碗醒酒湯?!鄙蛑坌冀馍?。江陵腳步虛浮地被丫鬟扶著,一扭頭,朝著沈舟來了個飛吻。嘿嘿,貓咪。好在有丫鬟擋著,除了沈舟和林如海并無人瞧見,林如海冷汗立時就下來了,“七殿下,他這是喝醉了……”“我看他是喝瘋了?!鄙蛑凼趾蠡趧偛盘嫠f話,拂袖而去。這還不叫失態,那什么叫失態。喝死你算了,智障。總督府的客房離得有些遠,踉踉蹌蹌走了段路,江陵被冷風一吹,恢復了些神志,推開丫鬟自己站穩了,他其實靈魂上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就是rou體上難以控制。回憶起方才情景,他估計這回是要被貓咪殿下拿爪子撓死了。“江解元,就是這里了?!毖诀邔⑺I到一個小院,抬手推開正屋的門。院子很精巧,院角養了兩株紅楓,回廊下還放著個搖椅,上頭是三兩個抱枕。不對,這院子不像是客院。江陵瞥到抱枕下壓著的那件衣服,似是條裙子,月白色鑲著荷花瀾邊,他掐了自己一把,爭取多一些的rou體控制權,“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其他人呢?”丫鬟一驚,隨后故作鎮靜地笑道,“江解元這是酒還沒醒吧,這是府里客房呀,可是把最好的院子給您了?!?/br>“不必,我酒醒了,還是回去才是,就不打擾了?!苯暧笸?,驟然后頸一疼,便人事不知了。等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是什么時候了。身下很軟,似是被褥,江陵緩緩坐起來,摸著還犯疼的脖子,腦袋嗡嗡的響,勉強睜開眼,想看看自己身在何處。身邊忽然爆出一陣劇烈的哭喊,“我可活不了!我不活了!”“三少奶奶!您別想不開??!”吵鬧聲此起彼伏,江陵惡心得幾乎要吐出來,他努力深呼吸,終于徹底清醒過來。地上鬧得厲害,幾個丫鬟都拉著個臉色蒼白穿里衣的女人,那女人聲嘶力竭地哭,想要擺脫丫鬟們去撞墻。江陵發現自己坐在一張床上,床帳子和被褥都是素凈的白色,沒有半點紋飾,這個房間也是如此,黑漆的家具,光禿禿的幾案。這個時候,自己也只穿著里衣,倒也不算很奇怪了。這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