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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道:“你想要我扛著你跑嗎?”謝拾被他唬得嚇一跳,心道,這才正常嘛。他賴在原地不動,小聲道:“我說了不痛,一點也不痛,何況我一個大男人……”沈旬依然彎著腰在那里,認真地側過頭看他,脖子扭成一個十分酸痛的角度,認真地道:“不管你痛不痛,我都心疼?!?/br>謝拾:“…………”還突然點亮了情話技能?沈旬看他一臉癡呆樣,“嘖”了一聲,直起腰來,扭了扭脖子,面無表情道:“不解風情,算了?!?/br>謝拾:“……等等!”謝拾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將他往后一拉。沈旬立刻被勒得往后仰,咳嗽起來,吼道:“放開!”謝拾將他往前一推,重重在他背上一拍,將沈旬的腰拍彎,往他背上一跳,笑著撇撇嘴,道:“剛才不還說要背我嗎?這會兒又改變主意了?善變的女人?!?/br>沈旬:“…………”沈旬黑著臉,背上背著謝拾,謝拾腿也極長,幾乎要拖在地上,兩人還一人手中拖著一個行李。以這樣怪異的姿勢,兩人在空無一人的街道走著,長長的影子拉在地上,像是融為了一體。六月的天,什么都不做也會被炎熱的空氣蒸出汗,現在雖是半夜,溫度仍然不低,兩人不一會兒就汗流浹背,尤其是沈旬,然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熱,只盼這時間能走得慢一點,再慢一點。“熱不熱?”謝拾忍不住把臉放在沈旬額頭邊蹭了蹭,伸手替他扇了扇風。“你呢?”沈旬微微側過臉。謝拾想了想,道:“不熱?!毙呐K貼上沈旬的背,那種久違的充實感像是帶有生命力的血液,灌入全身,不是熱,而是溫暖,從頭皮,到血管,到皮膚,到腳趾,都溫暖得像是寒冷冬日里被火在烘烤。謝拾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笑什么?”沈旬問。謝拾不回答,揪了揪沈旬的頭發。沈旬突然想起來什么,微微側過頭,問:“我記得你演的那部戲中男二號和女主沒有吻戲,而這是你第一部戲,所以……”謝拾:“所以?”沈旬轉過臉,不讓謝拾看見自己微微亮起來的眼睛,語氣里卻有不經意泄露的興奮,問道:“所以這是你的初吻?”謝拾:“…………”還真不是,他上輩子雖然不紅,但是也演過幾部戲,初吻早就沒了。沈旬費力地扭過頭,就看見謝拾一臉糾結的表情。沈旬:“…………?。?!”沈旬憤怒地將謝拾丟下來,謝拾站在地上,心虛地看了他一眼。沈旬眼里有怒火,控訴道:“是誰?你有過喜歡的人?誰?!”謝拾哭笑不得道:“你變臉也變得太快了……你,你是在吃醋?”沈旬像是一個被妻子背叛的丈夫,臉都是綠的,冷著臉道:“吃喜歡的人的醋,有問題嗎?”謝拾只能順著他的毛來,悻悻道:“對不起?!彼壑橐晦D,忽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看著沈旬,問道:“你上部戲演男主,不是也有吻戲嗎?你還來說我……”沈旬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有些不自在道:“那是演戲需要?!?/br>謝拾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什么叫雙重標準,這就是!“我理解,好了,走吧?!敝x拾拉起行李,在沈旬后背上推了推,催促他快點走。沈旬走了幾步,又意識到不對,突然停下來,怒不可遏地盯著謝拾,吼道:“我拍過吻戲,為什么你不吃醋??。?!”謝拾:“…………”☆、第五十五章沈旬和謝拾去看了場深夜電影,行李放在后排,沈旬的手指頭全程勾著謝拾的手指頭,沈旬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一點也不像女人的手,但是卻給人一種異樣的溫暖和堅定。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謝拾還是略微覺得尷尬,他們之間盡管分別多年,但也熟得不能更熟了,一時半會兒兩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談起戀愛來,真叫人頭皮發麻。不過,“戀愛”這兩個字,聽起來真不錯,謝拾輕輕彎了彎嘴角。偌大的電影院,十分安靜,只有電影對白的聲音,兩個人并肩坐著,謝拾側頭看了一眼沈旬,電影屏幕投射下來的光線照射在他英俊的臉上,形成明明滅滅的光影。沈旬強忍著越來越紅的耳根,目不斜視地盯著電影,嘴里漫不經心道:“我允許你偷看我?!?/br>謝拾:“…………”沈旬突然轉過頭來,專注地盯著謝拾,低聲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在a市電影院,對我說過什么?”謝拾心微微跳起來,他自然記得,那時候一腦子熱,就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現在想起來,實在恥度破表。那時候說出這三個字,好像是超越理智的情感在控制著自己,又好像是一場精準的預兆。“再說一遍?!鄙蜓劾锒际桥d奮,手指緊緊握住謝拾的手指。謝拾:“…………”沈旬的腦袋越湊越近,謝拾忍不住推開他,神色不自然道:“有人在看?!?/br>“誰?”兩人一轉頭,大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念著對白,眼中脈脈含情。女主角說:“直到我掉落深井,我大聲呼喊,等待救援……天黑了,黯然低頭,才發現水面滿是閃爍的星光。我在最深的絕望里,遇見了最美麗的驚喜?!?/br>謝拾道:“聽見了嗎?”沈旬:“?”謝拾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沈旬,說:“對我而言,你就是這驚喜?!?/br>沈旬臉一紅,卻仍然板著臉,不滿道:“…………這表白太隨便了?!?/br>謝拾笑著將手抽出來,懶洋洋地往下一滑,道:“要是嫌棄你可以不聽?!?/br>“就算我不聽,你也要說?!鄙蜓畬⑺肿セ貋?,壓在椅子上,慢慢地十指相扣,兩只手掌紋交疊,生命線與生命線融合,形成一條軌跡。沈旬壓下去親了親他嘴角,又親了親他脖子,道:“說,再說一遍,一直說下去?!?/br>謝拾覺得癢,也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推開他,道:“剛剛流汗了,臟?!?/br>沈旬無所謂地摸了摸他腦袋,將他攬到自己肩膀上,謝拾覺得這個姿勢十分不舒服,坐起來瞪著沈旬。沈旬勾起嘴角:“怎么了?”謝拾道:“為什么我感覺你在把我當女生對待?”沈旬大拇指蹭了蹭他的喉結,親了親,說:“你覺得你這么壯,胸這么平,像女生嗎?”謝拾:“…………”他倆包了深夜場,電影在放些什么兩人也沒看進去,過了會兒,謝拾撐不住先睡著了,沈旬在他低垂的腦袋上揉了揉,謝拾睫毛抖了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