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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點?”剛才吃過他黑臉的化妝師打扮得十分妖孽,抱著臂站在旁邊,細著嗓子嘲道:“現在觀眾就好這一口,要不是賣腐,請你們過來干嘛?”沈旬從來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沒有與藝人商量就擅自化妝的化妝師,雜志社留著你干什么?”站在旁邊的副編聞言,蹙眉瞪了化妝師一眼,化妝師意識到自己碰上了釘子,他原本以為是給新人化妝,自然沒那么多講究,不像其他大牌大咖,化妝之前還要百般順著他們的心意,對待新人,自然就草率著按自己心意來,卻沒想到沈旬有理不饒人。副編打圓場道:“我們雜志社為藝人做的造型都是經過考量的,你們要是不想拍這張,可以商量一下,一切都好說?!?/br>謝拾卻在機車上期待地看著沈旬,莞爾道:“不不不,我拍,沈旬,我喜歡這輛機車,你快上來,我帶你兜風?!?/br>沈旬:“……”死扯后腿的。謝拾屁股往后一滑,對沈旬笑道:“大不了我坐后面,你在前面?!?/br>沈旬臉色緩和一點,眉頭一挑,騎上機車,對后面的謝拾道:“再往后一點,挨太近了?!?/br>謝拾蹙眉道:“屁股要掉下去了?!?/br>沈旬:“……你屁股太大了?!?/br>謝拾:“…………”攝像師道:“前面的把腰弓起來一點,要開電風扇了,擺好表情,后面的,貼近點兒,手……?!?/br>不等他說,謝拾就主動把手放在沈旬腰兩側。掌心濕熱的溫度傳來,沈旬:“……”沈旬咬牙道:“松開?!?/br>謝拾松開幾寸,小聲道:“再松就要被風吹掉下去了……松一根手指行不行?”“五根都松開!”謝拾:“……兩根?!?/br>沈旬:“……四根!”“成交!”謝拾每只手松開兩根手指,用三根手指扯住沈旬的腰。布景前一圈子人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討價還價,電風扇馬力十足地吹起,沈旬短發風中飛揚,盡管化了雌雄莫辨的妝容,卻仍舊氣勢十足。前面的沈旬白色服裝中性,后面的謝拾一身黑色勁裝,雖然前后位置的人與雜志社預想的掉了個個兒,但是總體拍出來的照片效果卻意外地融洽。拍完照片,沈旬又匆匆趕去新片發布會現場,謝拾則去公司拿了新專輯的策劃書,回了家。他側躺在沙發上,反復看著劇本,鉆研徐風白的心情,他已經十足了解徐風白這個人物了,可是卻怎么也找不到試鏡那天的感覺。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謝拾站在鏡子前,拿了瓶醋放在眼睛下面搖晃,熏得眼睛都紅了,生硬的擠出半滴眼淚。他又對鏡子里的自己深情款款道:“我愛你——”“……”不行,找不到感覺。這樣自己對自己說愛,簡直太蠢了。是沒有戀愛的感覺么?謝拾百無聊賴地站在陽臺上吹風,事實上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沒有談過戀愛,但是這有什么難的?無非就是我愛你你愛我——算了,的確很難。謝拾又試圖去回想初中時很有好感的那個?;?,但是卻發現自己記不起她的臉,當時他和沈旬年少,經常拿?;ù蛸€,但現在回想起來,打賭時沈旬飛揚的神色他還記得,卻記不起那位?;ǖ哪恿?。謝拾恍惚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本應該正常拿出來談戀愛交朋友的時間,都拿來圍著沈旬轉了。晚上十一點,沈旬回來時,謝拾站在家門口等他,走來走去,有點緊張。走廊是亮的,昏黃的光灑在謝拾的頭頂,沈旬抱著外套,原本有些累,此刻卻心中一暖。“你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回去練戲?!鄙蜓粨P眉。謝拾望了他一眼,說:“我有話要跟你說?!?/br>沈旬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你等了多久,有什么話不能明天再說?”謝拾突然問:“你有沒有談過戀愛?”沈旬:“…………”兩人沉默幾秒,沈旬有點不自然,目光移向別處,問:“你要干什么?”謝拾從身后拿出劇本,道:“當我的女主角吧?!?/br>沈旬:“……有病啊?!?/br>謝拾解釋道:“我找不到感覺,你演技好,幫我看看哪里出了問題,明天一大早要趕去拍戲,拍的還是這一場?!?/br>兩人進了門,謝拾站在沈旬面前,執拗地看著他,目光濕潤。過了三秒。謝拾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道:“不行,看到你我會出戲,比我對面站著的是李笑還無法投入?!?/br>沈旬臉黑了,怒道:“不行就不行,不要浪費我時間,給你三秒鐘,起來!”沈旬奪過謝拾手中的劇本,隨意抓取一段,目光從上到下掃了半分鐘,他扔開劇本,與謝拾換了個位子,站在謝拾對面,道:“看好了?!?/br>沈旬閉上眼睛三秒鐘,然后睜開,目光已經截然不同。沈旬眼睛漆黑,像是會將人吸進去的漩渦,他一寸一寸地拉進與謝拾的距離,輕輕的鼻息撲在臉上,謝拾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感覺毛孔都炸開了,忍不住后退一步。沈旬安靜地看了謝拾幾秒,突然眼圈一點一點變紅,五秒后,淚流滿面。這種近距離地觀察他的演技,是十分恐怖的,謝拾很努力的去體會人物心情,很努力地去演,但他無法想象,一個人怎么可以想哭就哭出來呢。短暫地幾秒鐘,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沈旬,漫長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沈旬輕輕道:“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永遠在乎你……”沈旬心里一邊想著,這是什么腦殘臺詞,嘴里一邊悲愴又溫情地說著。謝拾被他的眼睛吸了進去,他發現沈旬演戲的時候,臺詞根本是多余的,他能用臉上每個細節去演戲。包括頭發絲——沈旬悲愴地轉身,將頭埋進手里,一撮頭發從手心跳出來,他整個人是死寂的,然而那一撮頭發卻跳動幾下,像是一塊即將熄滅的炭火臨死前的掙扎。隨即沈旬豁然抬頭,臉上已經只剩下淚痕,道:“偉大的愛情和正確的愛情,你根本不需要選擇——”他哀求般地盯著謝拾,眼中帶著愁苦的、深情的、決絕的、堅定的,所有情緒沉淀在他那雙不見底的黑眸中,令人觸目驚心。背后的窗簾被吹動,輕拂在謝拾的背后,而謝拾死死站在原地,屏住呼吸,一顆心突然砰砰直跳起來。“你不需要選擇,因為輸的人是我,我只能在原地等你,等到無路可退為止——”“嘖,誰寫的狗血臺詞?”沈旬忘了臺詞,撿起劇本看了一眼。他回頭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謝拾,謝拾回過神來,臉上帶著紅色,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