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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那也是當年了,我們現在在同一個公司共事,你好歹也得收斂點!”說起來蘇成濟就來氣,上次那張照片的事情被楊安在背后捅了一刀,他找上頭理論,卻都被避而不見,他好歹是在優聲娛樂工作了近十年的元老,無論是資歷還是身份都比楊安高出一大截,只不過近些年來業務不如他而已,被這樣毫不留情地踩一腳,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事兒還沒過,謝拾被毛雙欽點演唱主題曲的事情又出來了。他簡直氣得肺都炸了!謝拾要是還在他手底下,這種功勞又怎么會輪到楊安?!楊安不屑地冷笑一聲,面帶譏嘲地問:“所以呢,你現在是來求饒?”他眼珠一轉,嘴角又帶上微不可察覺的笑意:“讓你喘口氣兒,也不是不行……”見楊安口氣松了松,蘇成濟面色緩了緩,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鬧大了對你也沒什么好處,你最好……”“哦?我最好怎樣?蘇前輩,您又要像當年那樣誣陷我把我趕出去做乞丐?”楊安盯著蘇成濟:“本來呢,我是想放你一馬,不再與你作對的,可是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所以我打算和你斗到底,你覺得怎么樣?”蘇成濟:“……”楊安冷笑一聲,對外頭的助理喊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辦公室里不能讓狗進來?!?/br>蘇成濟:“……你!”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鐵青著臉被助理請了出去。☆、第十四章:楊息堯謝拾來返于錄音棚和學校之間,覺得十分疲憊。他在毛雙那里錄完音,還要去優聲娛樂接受專業聲樂老師培訓,這幾日開學,他還要完成大三導師偶爾心血來潮布置的計績點論文,簡直忙得苦不堪言。李高邊的團隊以制作精良聞名,即使是拍一部由網絡改編的半商業電視劇,也絕對會出類拔萃、不同凡響。主題曲算是一部電視劇的靈魂之音,受到了李高邊的絕對重視,從他特意邀請自己的好友音樂圈泰山作曲家毛雙來壓鎮就可以看出來。對于并沒有多少經驗的謝拾來說,壓力確實有點大。“你到底會不會唱歌?!”毛雙一掌拍在調音臺上,猛地站起來,橫眉倒豎,“跟你說了多少遍這個轉音是四分之三拍不是四分之二!少了的四分之一拍是被你吃了嗎?!”“是我作曲還是你作曲?亂改詞你媽知道嗎?記不住歌詞的豬腦子還唱什么歌!先回去背熟再說!”毛雙的挑剔圈內皆知,幾乎到了字字必較,雞蛋里挑骨頭的地步。對此,謝拾脾氣好得幾乎沒有脾氣。他原本就不是擅長唱歌的人,只是上輩子練了那么多年,石頭都能磨成玉來了。實際上,對于毛雙的挑和批評他反倒十分感激,因此一一虛心接受,并且決不再犯第二遍。毛雙對他的謙虛很受用,年輕人多少都有血性,換了他自己年輕的時候,面對這么嚴厲的苛責,也未必能心平氣和的接受。反觀謝拾,謙虛溫和,不畏苦累,對自己恭敬有禮卻又不刻意阿諛奉承。這樣不卑不亢的態度,毛雙簡直看他越來越順眼,口頭上將他罵得一臉血,心里頭卻恨不得收來做徒弟。當然,心里的想法,他是不會泄露一分一毫的。音樂監制和助理小妹則一臉同情地看著謝拾,縮在毛雙視線看不到的角落,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炮火波及。電視劇制片人過來看過一次,目光帶了十成的審視。原本他是不太樂意讓謝拾來唱這個主題曲的。優秀的主題曲對于一部電視劇,尤其是對于一部檔次定位在大水準大制作的電視劇來說,是錦上添花,甚至是畫龍點睛的一筆?,F在價位高的電視劇,哪部不是大歌手當紅明星來演唱?即使是演員跨行演唱,只要人紅,也會十分吸金。他想不通,為什么毛雙非要力排眾議大力推薦這個年輕人。毛雙為了堅持用這個年輕人,幾乎和自己要吵翻了。“惹爭議怎么了?沒有商業價值怎么了?難道你覺得我寫的歌會賣不出去?!”這是毛雙的原話。毛雙的牛脾氣圈子里是遠近聞名的,就連李高邊也全力支持他,最后制片人只得讓步。可是為什么???難道這倆人有什么裙帶關系?制片人目光古怪地在毛雙和謝拾之間滴溜溜地轉。但是,瞧這歌手被吼得狗血淋頭的樣子,也不像啊。李高邊好不容易得空,也過來全程圍觀了一次謝拾錄音過程,有點驚訝于毛雙的嚴厲,他平時便是十分敬業嚴肅的人了,而這次的苛責簡直空前絕后,幾乎可以達到力求完美的地步。“他唱得不好?”李高邊疑惑地問。毛雙搖搖頭,眉頭輕輕蹙起,道:“其實是唱得太好了?!?/br>李高邊:“……”毛雙道,“你不明白,謀大局,必定要不計較一池一城的小得失,他唱歌太謹慎,謹慎到臻于完美,反倒是這樣,第一耳第二耳或許很驚艷,時間久了,未必能引起聽客的共鳴?!?/br>李高邊有點受寵若驚,真不愧是自己多年相交的老友,這么看重自己的作品,付出這么大的心血。毛雙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翻了個白眼:“別多想,我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好苗子,忍不住多折騰一下?!?/br>李高邊:“……”好不容易挨過了毛雙一整天的炮轟,到了約定的日子,謝拾不得不去見一個人。謝拾拐進一家環境清幽的咖啡店,他穿得十分隨性,然而挺拔的身姿和帥氣的面容還是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楊息堯在一間雅座里等他,周圍較為隱蔽,環境幽靜,楊息堯咬著吸管,對他笑臉相迎。比起前幾次相遇時的笑容,這次楊息堯的笑容更深更甜,顯然是知道了謝拾入選主題曲的事情。“你來啦?!睏钕驅b十分精致的菜單推給他,“看看要點什么?”謝拾開門見山地問:“說吧,你要談什么?”楊息堯的笑臉不著痕跡地僵了僵,他低下頭,吸了吸鼻子,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有點紅,神情十分迷惘:“阿拾,最近你對我很冷淡,是我做錯了什么嗎?”楊息堯這種一副被男朋友拋棄冷落的口吻,讓謝拾一陣惡寒。“你覺得呢?”他冷冷道。楊息堯盯著謝拾的眼睛,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與從前的謝拾判若兩人。這種感覺他經常出現,只不過之后見謝拾的機會不多,每次謝拾又十分冷淡,導致他一頭霧水?,F在坐下來打量謝拾,楊息堯內心才微微震動。的確不一樣了,不僅僅